的,心也是萬歲的,兒臣從來沒有想過別人。兒臣常常見不到萬歲的面,有時實在掛念得緊了,就向別的姐妹打聽……”
“怎麼?”太后轉頭問蕭煥:“皇帝,你很少見皇后嗎?”說著嘆了口氣:“皇帝,你如果好生疼惜皇后,怎會有今日之事?”
“母后責怪的是,是我疏忽了。”蕭煥馬上起身,恭敬回答。
太后又轉向我:“皇后,皇帝著實有不周全的地方,但皇帝身子自小就不大好,按說就算有什麼,你也該多為皇帝想想。我知道,你年紀還輕,獨守春閨,日子不好過……”
“母后難道想說兒臣不守婦節,果真和李副統領有染了。”我猛地站了起來:“就算春閨寂寞,就算年華空度,難道這點氣節廉恥,兒臣都沒有?兒臣和李副統領,不過是志趣相合,多說了幾句話,難道這也不行?”越說越激昂,我漲紅臉,淚水蓄滿了眼眶:“要知道兒臣清白與否,容易的很,請母后叫醫婦來看,看……看兒臣還不是不是處女。”
太后慢慢坐直了身子,緩緩的問蕭煥:“皇帝,大婚那晚,你沒碰皇后?”
“兒皇那日精神不濟,因此沒有……”蕭煥辯解。
“就算如此,一國之後,大婚三月有餘,仍然是個處子,成何體統!”太后嘆道:“皇帝,我知道你和馨兒青梅竹馬,情意非比尋常,但皇后不也是大好女兒?歷來君王專寵太過,總歸要是禍事。”
蕭煥恭恭敬敬的稽首:“母后教訓的是,兒皇謹記在心。”
“你啊,老是說謹記了,謹記了,其實卻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太后嗔怪道,拉著我坐下,執起我的手放在手心裡拍著:“好孩子,委屈你了,看哭的,臉都花了,待會叫嬌綠給你梳洗梳洗。”
一直侍立在旁的太后的貼身宮女嬌綠適時地遞過來一隻絲棉手帕,太后接了,仔細的替我拭淚:“孩子,這事可不能說了出去。孩子,你但凡有什麼不如意,只管跟我說,別人管不了皇帝,我這個親孃的話,他還得聽兩句吧。”
“兒臣怎敢責怪萬歲,莫說稍微冷落了些,就是萬歲叫兒臣拿出性命來,兒臣也不會皺一皺眉頭,只是……就算兒臣這麼想,只怕連當面告訴萬歲的機會也沒有……”
“五福,皇帝上次是什麼時候召皇后侍寢的?”太后問侍立在蕭煥身後的司禮監掌印馮五福
太后口氣嚴厲,馮五福慌忙回答:“回太后,從來沒有召過。”
“那養心殿西稍間裡的龍床要它做什?”太后冷哼了一聲:“五福,你記下,往後每月逢十,定下由皇后侍寢,我還要時常要去看看,我把老骨頭,還想抱抱孫子呢。”
五福不迭的答應。太后看了看一直垂首站著的蕭煥,口氣緩和了一些:“皇帝還是坐吧。”
“謝母后體恤。”蕭煥恭敬行禮,才又坐下。
太后又拉著我的手絮絮說了許多,無非是些寬慰安撫的話,我隨口應和,想著這次總算達到目的,幸懿雍那個女人,如果知道了她辛苦散佈的流言反倒讓我贏得了每月三次侍寢的機會,會不會失望的想自殺。歸根結底,幸懿雍也是個單純的女人,想要扳倒我,也不看看我身後站著的是誰,內閣首輔凌雪峰,現在獨攬帝國大權的權臣,就算是太后,也要忌憚幾分。所謂後宮鬥爭,有時候只不過外朝權力鬥爭的延續罷了,沒有足夠的斤兩,就不要囂張。
說完了話,太后的心情大好,讓我和蕭煥一同告退出來。
出了慈寧宮,避開跟在身後的侍從,蕭煥輕笑著嘆氣:“沒想到我還能得皇后如此垂憐。皇后肯紆尊降貴,我求之不得,何苦如此費盡心思,直接和我說就好了。”
“臣妾日日在那長門宮中,哪能得見天顏,又覓不得司馬相如那樣驚世才子,就只好出此下策了。”我淡笑著看他。
“皇后千萬不要自比陳阿嬌辱了身份,皇后雖有阿嬌的絕世容顏,阿嬌又怎及得上皇后玲瓏心竅,慧心獨具?”蕭煥話外有話。
“萬歲過譽,真叫臣妾誠惶誠恐。”
“哦?皇后也會誠惶誠恐?我以為皇后雖刀林箭雨而不懼。”
“萬歲也過謙了,刀林箭雨怎及得上萬歲天威,在臣妾眼裡,萬歲可比刀林箭雨厲害百倍。”我笑吟吟的。
到了遵義門,蕭煥停下來,笑著:“我要回去了,皇后清閒,可要保重才是。”
“我哪裡清閒下來,我得新添幾件衣裳,多梳幾種髮式,小心打扮才是,不然怎能博君王一笑?”我行禮:“從此不必再夜夜空枕,獨數殘漏了,臣妾福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