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就是有時候喜歡胡說兩句,平時苯的厲害的,大汗誇錯了。”
“不能這麼說,”庫莫爾似乎真的很看重蕭煥,馬上反駁我,還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我帶小白去議事帳,小白的好多見解都很精闢,八旗的幾位王爺很讚賞,我也很喜歡。”
“謝大汗誇讚。”蕭煥在一旁含笑說。
誇讚個屁,這傢伙,你不表現的那麼聰明會死啊,連藏拙都不懂。
“小白不要這麼客氣,能在自己麾下發現這麼有才能的人,我真的很高興。”庫莫爾輕拍著蕭煥的肩膀嘆息:“小白的身子不是這麼弱就好了,要不然上馬打仗,又是我的一員虎將啊。”
他要真能上馬打仗,絕對不是你的虎將,而是你的勁敵。我呵呵笑著,覺得自己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對了,”庫莫爾拍拍頭好像想起了什麼,對蕭煥說:“小白,你先在這裡等會兒,我還有些事務要交待。”
蕭煥點頭:“大汗請便。”
庫莫爾轉身離帳,居然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有些忿忿的瞪了蕭煥一眼:“咱們萬歲在女真大營裡混得越發如魚得水了,隔兩天你領著庫莫爾破了你的山海關,佔了你的紫禁城,再讓他封給你一個大汗王,可就大功告成了。”
“說的有道理。”蕭煥居然點了點,蹙眉做思考狀:“然後我再發動叛亂,把他從龍椅上趕下來,自己做皇帝。這樣一來,我這個皇帝,就不會再有人說是光憑祖宗的餘蔭坐上的吧。”
“你……”跟他沒什麼好說的,我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火盆邊,扳著腿開始脫靴子。
靴子很長,我腿又有些僵,脫了半天也沒脫下來。
“你出去走動了?”看到了我靴邊的水漬,蕭煥問。
“是啊,跑去想看看你怎麼樣,結果人沒見到,腳都凍僵了。”我輕哼著:“看在妾身的這份心意上,萬歲爺幫我脫了?”
“不要在雪地裡多走動,生下凍瘡就不好了。”他說著,真的就蹲下來握住我的腳踝幫我把靴子褪下來,隔著襪子輕輕揉著我的腳:“要先活活血再烤火,不然很容易生凍瘡。”
我們靠的很近,他身上那種有些類似松香的清爽味道縈繞在我鼻尖。我看他披散在肩上的黑髮垂到了我腿上,就伸手把他的頭髮攏起來:“一個大男人,披頭散髮成什麼樣子。”
“你們在幹什麼?”庫莫爾的聲音驀的在帳口響起。
我慌忙推開蕭煥站起來:“大汗……”
“你這個蕩婦!”庫莫爾怒不可遏,豎起兩條劍眉喝道。
這叫什麼事兒嘛,我跟我自己丈夫親密一點都能給人罵蕩婦。我一邊腹誹,一邊努力笑著向庫莫爾解釋:“聽我說,大汗……”
“我很傷心!”庫莫爾忽然大喝一聲,抽出腰側的佩刀,當頭向蕭煥劈了過來。
“別。”刀光很快,我只來得及叫出一個字,刀鋒就劈到了眼前。
我閉上眼睛合身撲到蕭煥身上,既然要砍,那麼在砍到他之前,先砍到我吧。
刀鋒很久都沒有下來,我小心的睜開眼睛回頭。
庫莫爾的大刀停在我頭頂,他擰緊眉頭,鴿灰的眼眸中透出深切的悲痛:“我很傷心。”他說著,眼睛卻在注視著蕭煥:“小白,我很傷心,難道你喜歡女人嗎?我還以為……”
他頹然的收起刀,輕輕搖頭:“我也一直以為自己喜歡女人,直到昨天在敏敏那裡看到你,我才知道我一直在找的是什麼……罷了,是我錯了。”
等等,這曖昧而情詞悲切的告白。這男人前幾天不是還說想要我的心的?怎麼突然就轉而對我丈夫大動感情了?平時在紫禁城看不出來,難道蕭煥這張臉就這麼男女通殺?
我愣愣的看看庫莫爾,又看看緊抿著嘴唇低著頭的蕭煥,眼睛越瞪越大。
“那個,那個,”我連忙從地上跳起來:“誤會,誤會,全是誤會,你們說話,我去找敏佳了,哈哈。”邊說邊從地上抓起麂皮馬靴胡亂套上,拿件披風就跑了出去。
站在雪地裡,我猛吸了兩口冷氣,敲敲腦袋,等稍微清醒一些,就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跑向敏佳的大帳,總之,先讓我找個地方冷靜冷靜。
敏佳正在帳裡翻弄著一張地圖之類的東西,看到我高興的打招呼:“蒼蒼,你來了,不巧,小白被我哥哥帶走了,不在這裡。”
“我知道他不在。”我乾笑兩聲坐在敏佳身邊的椅子上。
“噢?那就是來找我了,我很高興。”敏佳也不看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