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就喜歡看寫的漂亮的字。”
他笑了笑,向後靠了一些,把頭枕在靠墊上,閉上眼睛,這才開口慢慢報出一個個藥材的名稱和需要的份量。
我認真的一個個工工整整地寫好,又逐個確認了一遍,然後才把墨跡吹乾,摺好收起來,抬頭看到蕭煥靠在墊上閉著眼睛,呼吸微弱,似乎又睡過去了。
我起身抱住他的頭,把靠墊移走,扶他躺下休息,剛把他的頭放到枕頭上,他就抓住了我的手,輕咳著,有些艱難的開口:“蒼蒼……告訴小倩,明日中午設宴……把各派掌門請來。”
我連忙點頭答應,扶他躺好,幫他掖好裘被,又等了會兒,看他睡得沉了,才穿好靴子,披上外衣走出帳篷。
出門就看到一個鳳來閣弟子站在門口,看到我就抱了抱拳:“凌姑娘,各位堂主都在鄰帳等你。”
我點點頭,還了禮,正要跟他走,想起來這座帳篷門口並沒有人把守,不知道安不安全,就停下腳步向四周看了看。
那個弟子馬上明瞭,笑了笑說:“姑娘放心,這裡是鳳來閣地方,鳳來閣六千弟子,哪怕都不要了性命,也絕不會讓閣主有任何損傷。”
我點頭笑笑:“不好意思,我都忘了,到了鳳來閣的地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那弟子也笑笑:“姑娘也是太過關心閣主,才會如此。”
我笑笑,邊走邊說:“是,有點緊張過頭了。”
那弟子點頭,笑了笑,忽然說:“姑娘和閣主相伴相依,琴瑟和諧,我們看了也很高興的。”
我兩腿一絆,差點跌倒……琴瑟和諧?什麼時候這種專門用來形容夫妻感情的曖昧詞彙都蹦出來了?還有,他說,我們,我沒很大張旗鼓吧?難不成現在全鳳來閣的弟子都知道我和蕭煥的關係了?
我清咳了一聲:“謝謝你們。”
那弟子輕快的回答:“不謝,閣主身邊一直缺一個紅顏知己,現在有了姑娘,我們真的很為閣主高興。”
我繼續清咳,暗暗翻白眼:什麼紅顏知己,是妻子,我可是蕭煥貨真價實的妻子。
說話間已經到了鄰近的帳篷,我掀起簾子進去,那弟子就抱拳請退了。
我剛走進帳篷,坐在椅子上等候的那六位堂主就一起站起來看著我,我明白他們的意思,連忙說:“閣主還好,已經睡下了。”
六張繃緊的臉稍稍緩和了點,我從懷裡取出藥方交到蘇倩手裡:“藥在沙漠裡全丟了,這是配藥要用的藥材,無論如何,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齊。”
蘇倩點頭:“我立刻派人抄上幾份去找。”
“這事交給我來辦吧,我對草藥也熟些。”一個略帶慵懶的聲音插了進來,坐在帳篷最外側的那個堂主懶懶的開口,他早已又坐到了椅子上,一手支著下巴,邊懶洋洋似的說著,邊把微眯的狹長眼睛轉過來一些,斜睞著我和蘇倩。
他一身純黑的輕裘,再無裝飾,額前卻吊著一顆鴿蛋大小的血紅色寶石,長髮披散在肩,映著黃色的燈光,反射出微帶暗紅的詭異光芒。
邪魅到極致,同時也魅惑到了極致,這樣的一個男子,天生有捕獲別人眼光的能力。
看到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他把眼睛又轉過來一些,微微張開,襯著輪廓異常俊挺的五官,他眼中那抹碧色的光芒分外奪目:“怎麼,凌姑娘不是閣主的人嗎?”
我猛地噎了一下,這人太陰險了,他這一句話,一下蓋了三層意思:我應該是喜歡蕭煥的,我卻在看他,我是不是轉性喜歡他了……老狐狸!
我挑起嘴角:“見笑了,堂主的儀表風度著實令人驚喜,任誰都忍不住要駐留目光。”比含沙射影?我會輸給你?邊說邊淺笑著向他抱拳行禮:“這位就是鬼金堂的素陵瀾素堂主吧,久仰大名。”
“噢?”他對我話中的諷刺並不在意,而是輕挑著落在肩上的長髮,淡淡地說:“用不著久仰吧,不是已經見過幾次了?凌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我有些尷尬的乾咳了幾聲,除了蘇倩慕顏和聶寒容,鳳來閣的其他幾位堂主我的確都在集會里見過兩三次,不過那時人多,依照規矩,所有堂主弟子又都身著白衣,混在人群裡根本就差不多。這麼想想,我幾次都沒有留意到這位如此搶眼的素堂主,也是正常。
“凌姑娘別在意,素他說話隨性,只是和姑娘開玩笑而已,並沒別的意思。”我正不知道該接點什麼,坐在素陵瀾身旁的那個堂主就已經開口,他淡淡的笑著:“素入閣前曾做過幾年藥材買賣,由他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