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氣地笑了出來。
憤然地看過去,凌絕頂簡直悲從中來:“你個沒良心的丫頭……”
“彼此,彼此。”蒼蒼回答得無比熟練,毫無慚色。
包子也吃得七八分飽了,蒼蒼轉轉眼睛,想起之前的問題:“對了,哥,你是怎麼和蕭大哥認識的?”
凌絕頂斜斜她:“這時候想起我是你哥了?”抱怨歸抱怨,還是簡明的把兩個人相識的經過說了。
說起來也簡單的很,凌絕頂和蕭煥是在京城附近一次漕運幫派衝突中認識的。當時兩個人都剛好路過。凌絕頂一向都樂於參與江湖事務,就上前幫助主事人平息爭鬥,也就認識了紛亂告停之後給受傷人員治療傷勢的蕭煥,彼此成了點頭之交。
後來也很巧,凌絕頂有次在京城的花樓中喝多了酒,醉意大發,順手拉住一個人就往床上滾。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清楚,只知道等他被一杯涼茶潑醒的時候,臉上多了塊傷,在床前看到了一個笑得閒雅的青衣年輕人。
聽到這裡蒼蒼查點把一口湯噴出來:“哥,你把蕭大哥抱床上了?”
凌絕頂一臉苦笑:“事實上是我被那個我想抱上床的人一拳打到了床上。”
蒼蒼大感興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我只好賠罪了,”凌絕頂笑,“捧了兩罈陳年好酒出來才讓雲從消了火。”
蒼蒼恍然:“啊!是不是你偷了師父兩壇葡萄酒,被師父追著臭罵了一頓那次?我說你怎麼有膽子去碰師父的心肝寶貝!”說著繼續追問,“後來呢?蕭大哥你們兩個就成朋友了?”
“一人一罈酒蹲在鼓樓的房頂上喝到太陽昇起來,當然就是朋友了。”凌絕頂笑,“我這輩子可就陪這麼一個人看過日出。”他摸著臉,“何況那一拳可讓我的臉青了足足半個月。”
“活該!”蒼蒼笑著吐舌頭,“誰讓你沒事兒就往妓院鑽,蕭大哥怎麼不多打你幾拳?”
“唉?”凌絕頂不服氣了,“雲從也去了妓院,你怎麼不說他?”
“那還用說?”蒼蒼揮手,“蕭大哥會去妓院,肯定不是有別的事情,就是去給人看病的,哪兒像你,就是去泡姑娘的。”
“小丫頭你太偏心了啊!為兄要生氣了!”凌絕頂豎起兩條濃黑的長眉,故作生氣,去揪蒼蒼的耳朵。
蒼蒼嘻嘻哈哈地往蕭煥身後躲:“就偏心了,你怎麼樣?”
三個人打鬧成一團。對眼前這一對見了面就鬥個不停的兄妹,蕭煥笑著高舉雙手,表示誰也不幫。
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等出了天下第一樓,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辰。
馬車和那兩個御前侍衛早就被打發到客棧定房間,蒼蒼一手拽一個,三個人在街道上漫步。
深秋的夜風有些寒冷,然而經過了剛才的笑鬧,這樣的風吹在臉上,反倒有些清涼舒服。還是笑著不斷和蒼蒼打趣鬥嘴,凌絕頂轉頭去看走在那一側的蕭煥。他一路話都不多,只是偶爾插兩句嘴,神情帶笑。
記得和他認識以來,他好像一直就是如此,話不多,永遠微笑著,清雅溫文,只有那雙不見底的黑眸中,會在不經意間閃過一兩道犀利的光芒。
心思藏得很深,然而在最深的地方,透出的,卻是乾淨澄澈的光華。
這樣一個人,當他在和他熟識不久後,在那個封賞他爵位的朝會上抬頭看清那個年輕皇帝的面容時,居然忍不住心頭的震動。
那天年輕的皇帝把目光轉到他的臉上,很淡的,露出了一個只有兩個人才能明白的微笑。他卻說不清在心中雜陳的是什麼感覺……
路的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喧譁,微愣一下的時間,蒼蒼已經拽起兩個人的胳膊衝了過去。
不多的幾個人圍在旁邊看,人群中一個絡腮鬍子的壯漢提起拳頭,正在狠揍一個人,邊打邊罵:“不長眼的東西!偷到你爺爺頭上來了!”
旁邊有人在幫腔:“就該打,這小子是慣偷了,救命錢也偷,打死都不改!”
“好啊,”絡腮鬍漢子來了勁兒,“留你也是禍害鄉里,今天爺爺就替鄉親們除害!”說著,醋缽大的拳頭更加毫不留情地落下去。
被打的那人身形瘦小,剛開始還能拼命抱頭躲閃,慢慢的居然不怎麼動了。
拉著胳膊的手臂一緊,知道這種事情蒼蒼肯定要管,凌絕頂清了一下嗓子,準備上前,有一個身影卻比他快了一步走出。
絡腮鬍的手臂被一隻手止住,蕭煥的聲音依舊輕淡:“這位壯士,還是把人送官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