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什麼時,卻被林孤風的這句不重要的話給打斷了。
林孤風起身朝門邊慢慢地走去,嘴裡說著“酒保上菜罷”,然後他用腳尖點著地向前走了兩步。看到他的架式其他幾人都警覺地起身並做防備之狀,林孤風向他們揮揮手示意著不要打草驚蛇,李思源等人便提防著坐了下去。
門慢慢地被開啟,一個酒保端著托盤低著頭輕輕地走進來。李思源的耳朵敏感地聽著酒保那落地的腳步聲,他暗自意識到這個酒保並非等閒之輩,便有意拿起一杯茶向徐徐靠近的酒保飛速倒去。面對突如其來的一招,酒保習慣性的敏捷地側身一躲,恰巧此時房門又砰地一聲被人從外面關上,那酒保一驚後回神抽身欲逃。林孤風縱身躍到門邊,劍已出鞘直逼酒保。那酒保好個身手,用手中飯菜擋著來劍,又轉了幾圈試圖避開那不停逼來的利劍。當他轉到屏風前蹲下身時,李思源見他端著的托盤中飯菜完好,並未有絲毫灑落之跡,便起身拍手叫好。陳書白見狀飛身躍起向那酒保甩出毛筆,只見酒保翻身向一邊躲去,又一轉身向飯桌上扔出托盤,而毛筆卻轉著彎跟著他移動,而後便直衝著他丹田就來,說時遲那時快他起身翻了個跟頭並一腳把毛筆踢向陳書白,陳書白側身一躲伸手就抓住了毛筆桿。
“壯士好武藝!”站在門口的林孤風收劍說道:“請教尊姓大名!”
只見酒保邊走到桌前把毫無異樣的飯菜放在桌上,邊低聲說道:“我只不過是一個酒保而已。”
當他轉身正要朝房外走去時,房門突然被開啟,從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道:“難道只是一個普通的酒保嘛?”
酒保立刻停步,狐疑地向門口盯去。只見一個身著紫紅布衣,披著黑色斗篷的富態女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個兒中等身材的英年男子。
“是她······”酒保心裡暗想到。
只聽李思源喊道:“妹子,你認識他?”
李思寒慢慢踱步到酒保跟前,伸手摘去他頭上的帽子,說:“張派主,你到舍下一住就幾日,你不言表不要緊,可也並不聽你言謝,如今又出現在此地,不知道你演的是哪一齣啊?”
那個酒保正是張昊所扮,為了竊聽林孤風等人的談話他點了來送菜的酒保的穴位。如今不曾想又被李思寒揭穿了身份,他心下很不自在地琢磨著:“他們早已知道了?莫非夢蝶都告訴了他們?”
眾人面面相覷,田千君聽李思寒這麼一說急忙問:“弟妹,張派主什麼時候在白風山莊住的?我怎麼不知道啊?”
林孤風站在一旁說:“田兄,別說你了,就連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還是夫人提醒的。張少俠,你一路跟著我們下白風山,辛苦了!”
張昊直起腰說:“在下有所得罪,請各位見諒!”
“這樣更好,”方盼山從驚奇中緩過神說:“張派主,快來坐。今天雖然只請了四義來,其實我原先也有邀五霸各位之意,只因五霸之中各為己私之人甚多,人心難聚啊······不過張派主來了好,在下也豁出去了。不管今天你是為什麼而來,我坦率地說謀天下安定,靠忠義之士,匡復我大漢,須眾人之助!”
田千君看著一臉正氣的張昊,試探著說:“張少俠若有自立之意,就全當不知道我們在此相聚之事,若是受鐵騎隊幕後的指使來緝拿我們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刀劍相見!”
張昊環視著屋裡的眾人當即跪拜在地俯首泣道:“各位前輩,在下需要前輩們的相助啊!”
林孤風上前把頭一搖道:“張少俠,你請回罷,我們不會助你稱帝的。”
張昊表情僵硬的說:“晚輩要是有稱帝之意,將來有朝一日戰死之時將沒有顏面見張家的列祖列宗!我張家世代蒙受漢室之恩,如今無以他法只有匡復大漢天下以當回報了!”
方盼山連忙上前哈腰扶起張昊,眼眶通紅的說:“張派主!快快請起,若有張派主相助,我等必成大事!”
“等一下。”李思寒笑著說:“如風,讓酒保重新來上幾道菜,咱們大家坐下來談!”
如風領命出去,眾人讓張昊坐下。張昊看著林孤風和李思寒拱手慚愧地說:“多謝林莊主和夫人的救命之恩。當日白風山上,只因在下實在不敢在沒了解敵友之前而透漏身份,所以還請······”
李思寒笑著倒杯茶給張昊說:“彼此彼此。我們很是理解張派主的想法,正因為如此我們也才沒有提前揭穿你。不過救你的人可不是我們,要謝去謝真正救了你的人罷。”
張昊笑了笑只覺得頓時面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