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藥丸蓋子被掀開,淡淡的香氣瀰漫開之後,她便開始捂著肚子,彎彎的柳眉忍不住皺了起來。
“快,張嘴!”桑焱端起那玉石盒子湊到桑沫盈唇邊,另一隻手不容她反抗的捏住她的下顎,強迫的將那藥丸倒入桑沫盈嘴裡,然後一把封鎖住她的唇,道,“嚥下去!”
藥丸普一入嘴,桑沫盈的眸子便瞪得溜圓,彷彿正遭遇著極大的痛苦,被桑焱控制住的她根本無法動彈,只得聽話的將那藥丸吞下肚去。
“哈哈……真是我的乖女兒。”桑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桑沫盈,直到看到桑沫盈渾身開始打顫,嘴唇都發紫了,這才放聲大笑起來,說著,他拍了拍桑沫盈的肩膀,道:“沫兒乖,爹爹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了,等過一段時間爹爹就把它從你肚子裡取出來,這樣你就不用再遭受這每月一次的極寒之苦了。”
桑沫盈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她現在渾身上下,包括骨頭,都只有一個感覺:冷,那是一種冷得骨頭都發疼的冷!
“冥夜!”桑焱也不再看桑沫盈,而是轉身向門外喊道。
“老爺,冥夜在。”門被輕輕推開,冥夜站在外面,手中卻是抱著一襲狐皮大衣。
桑焱揮揮手道:“把大小姐送回去,好好照顧。”
“是。”冥夜走進來,將那狐皮大衣給桑沫盈披上,道:“大小姐,請恕罪。”
桑沫盈已經開始發抖,連睫毛處都凝結出了細細的冰凌,即便是裹上了冬日保暖的大衣,卻還是抑制不住那冰冷的感覺。
冥夜也不再多說,抱著桑沫盈便出了門,步履飛快的往桑沫盈的院子跑去。
桑焱直到此時才轉過身,慢慢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美好的景緻,唇邊泛起一抹滿意的微笑來:“快了……呵呵,等了十七年,終於要成功了……沫兒,你可千萬別讓爹爹失望啊,十七年你都熬過了,可不要在這最後的關頭出事啊……”
夜幕降臨,月上枝頭。
不知道是不是儘早挽香和明歲寒回來的時候被沈花明他們撞見了,反正晚上準備出發的時候,沈家兄弟難得有勇氣的反對了下挽香的意見,堅決讓明歲寒留下,由沈花明和沈花松去再探桑家堡。
挽香雖然沒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但是卻可以感覺到他們偷偷在忍著想要狂笑的意思。
“喂,是不是他們知道了?”挽香伸手偷偷扭住明歲寒腰間的嫩肉,狂轉。
明歲寒裝傻:“知道什麼了?”
“還能知道什麼!?你看他們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真是的!真的是!!!”挽香咬牙,她承認她害羞,她怎麼可能不害羞……
感覺到挽香眼中要爆發的怒火,明歲寒連忙負責滅火:“沒有沒有,他們肯定不知道。”
肯定決然的聲音讓挽香心頭稍安,可還沒等心落到原地呢,明歲寒又加上了一句:“頂多就是發現咱們昨晚上沒回客棧而已……”
……
挽香看了看一本正經的明歲寒和僅剩的一個目光遊移的沈花間,決定還是是、沉默為上,有時候,是越抹越黑……
冷靜冷靜……頭上不要冒黑線……頭頂不要長蘑菇……冷靜冷靜……
挽香這邊剛剛讓自己恢復城牆一般厚重的臉皮,沈花月便走進了房間,這兩天他是很忙的,一直要照顧夢小瘦,今天還多給他丟了一個重傷的惜殘月。
惜殘月已經醒了,沈花月的醫術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外傷已經全部處理好,內傷雖然未愈,但是臉色已經不再同白天一樣蒼白得嚇人了。
“你要冷靜,慢慢說,否則本大夫不保證你能夠清醒著把你想說的話全部說完。”沈花月帶著挽香他們一進門,床上躺著的惜殘月便想掙扎著做起來,沈花月一閃身來到窗邊伸手按住他,警告道。
為了救醒惜殘月,他可是沒少下功夫,可不想就這樣一下子前功盡棄。
惜殘月估計也是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況,很配合的點了點頭,沈花月這才小心翼翼的將他扶著靠坐在床欄邊上:“喏,你要找的人都在,有什麼話趕緊說。”
他的身後,是挽香和明歲寒,還有沈花間。
“我只想和明十三說。”惜殘月喘了口氣,沙啞的開口道,聲音透露著他身體的狀況,恐怕這次他受的傷,已經傷害到了他的身體根本。
“哼,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選擇嗎?”挽香抱著胳膊站到明歲寒前面,對面色蒼白的惜殘月道:“要麼當著我們的面說,要麼你就留著和閻王說去吧!”
惜殘月假冒齊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