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四處穿梭,挽香和初玥兩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也玩得開心,除了白薇和明歲寒。
彷彿白薇從見了鄭士生回來之後,便一直有話要對挽香說,但是卻又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明歲寒慢慢的放緩腳步,退到和白薇一排,忽然開口道:“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先回避。”
這莫名其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白薇卻聽懂了,她先是抬眸看了看挽香,這才低下頭,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是否應該讓姐姐知道。”
明歲寒也看向挽香,目光溫柔似水:“鄭先生,是從益陽過來的吧?”
“嗯。”白薇低下頭,知道騙不過明歲寒。
明歲寒深深地,悠長的撥出口氣,臉上的神色平靜無波:“還是去吧,不想你有事情瞞著她。”
“可是。。。。。。你。。。。。。”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的。
白薇看著明歲寒,他的心思她在益陽城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他為了姐姐付出了多少隱忍了多少,她也全部看在眼裡的。
而且,從最初開始,她便覺得,只有明歲寒,才能永遠包容姐姐,給她想要的幸福。
明歲寒撇開了頭,他不知道從益陽城傳來的是什麼訊息,但是肯定和蕭漠情有關,不然白薇不會如此猶豫。
“我相信老大。”他的聲音很淡然,也很堅定。
挽香會摟著他壞壞的笑,會輕輕地啃他的唇,會在他懷裡搗小小的亂,這一切,都足以讓他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若是不相信挽香,那麼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去相信?
白薇不再說話,邁開步子跟著挽香他們往前走去。
穿過蒼雲最熱鬧的天橋街區,便到了多為賣藝說書的西池街,在西池街頭上,恰好有一個演皮影戲的戲班正準備開演,書文他們一看就喜歡得緊,扭著挽香他們就要進去看。
反正挽香也對這種古老的民間藝術很好奇,也就買了票,位置自然是視覺最好的地方,不過在選位置的時候,白薇拉了拉挽香,讓她跟著自己坐到了後面明歲寒他們的後面一排。
不一會,這一場就開始了,粗略一看到還真有不少人。
“小薇,怎麼啦?”挽香坐下來,在開場時眾人捧場的歡呼聲中看向白薇。
“姐姐,今天鄭士生來的時候,帶來一封信,是給你的。”白薇放緩了聲音,目光緊緊盯著挽香,慢慢道,“他。。。。。。是從益陽城過來的。”
挽香在聽到益陽城這三個字的時候,心頭猛然一跳,益陽城,那個有著自己很多很多回憶的地方,還有。。。。。。她已經逝去的初戀。
白薇沒有移開目光,而是耐心的看著她,問道:“姐姐,你。。。。。。要看麼?”
挽香咬牙,心頭閃過片刻猶豫,抬起目光看向前排的明歲寒,他似乎正在認真地看著皮影戲,並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姐姐。。。。。。”
“拿來吧。”挽香伸出了手,眼中閃爍著盈盈的光芒,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白薇斂下眼瞼,掏出一封信平放在手中。
信封很乾淨平整,一字也無,如同那人留在自己心中那溫柔的笑容,伸出手拿過信來,竟然有些輕微的顫抖。
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下,明明都已經放開了,為何心中還只有些波瀾湧動?
“姐姐,不要被人傷了之後,再傷了別人。”白薇已經轉頭去看皮影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好像是那戲的內容所吸引。
不過,她說的話,確實很清晰的迴響在挽香耳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姐姐,你很堅強,卻也很最弱,你對你心愛的人從來不設防,所以。。。。。。在益陽的時候才會傷得如此嚴重,幾乎連性命都失去了。。。。。。
蕭漠情太溫柔,太善良,他會傷害你一次,若你給他機會,他還會傷你第二次。。。。。。
姐姐,我絕對不允許,再有人傷害你,尤其是在你心裡增添傷痕。
這一場皮影戲看完,已經接近傍晚了,白薇笑眯眯的和書文他們告別,深深地看了挽香一眼,回了白府,而等到挽香他們回到沈府的時候,夕陽已經西沉,沈府大門口漂亮的八角燈籠已經亮起了燭火。
小安看到挽香回來,幾步走了上來,神色有些奇怪,道:“白掌櫃,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呀,不是說下午便會回來麼?”
“小安,你有事嗎?”挽香心頭有些掛念看那封信,反應稍微有點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