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香理清楚思緒,不斷在內心告誡著自己。
好容易到了城內,那家藥店居然已經關門打烊,詢問了一下週圍的人,說是這家店鋪上午還有開門,只是下午才關門,挽香點頭道謝,轉到店鋪側面人相對稀少的圍牆外,輕提口氣,縱身飛進了院子裡。
那家藥店的後院並不算很大,和魯醉花家不一樣,它只是作為簡單的店鋪所用,故而只有幾間普通的廂房,挽香在最裡面一間,找到了兩個正在清理藥材的夥計。
挽香站在門外,正打算進門去詢問時,其中一個夥計開口說話了:“阿定,你說掌櫃的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讓關門打烊了呀?平日裡可不會這樣的。”
另一個叫阿定的答道:“我也正奇怪呢,今天早上剛開門不久,來了一名俊俏的黑衣公子,問掌櫃有沒有看到經常到我們店裡來採購藥材的那個帥帥的蕭大夫,結果我們掌櫃的給了那公子一封信,那公子一看完信,臉色就變了,然後轉身就走了,後來掌櫃的不就讓打烊了嘛!”
挽香知道,阿定口中的黑衣公子,八成是明歲寒,可是那掌櫃的為什麼要給明歲寒一封信?而且內容是什麼?居然讓一向冷靜自若的明歲寒變了臉色?
“掌櫃的一看到他馬上就出去了,回來之後一直就興奮得不得了,還唸叨著什麼皇天保佑,祥和堂終於有了靠山,可以發揚光大之類的話。”
此時又聽到之前那名開口的夥計,道:“反正這兩大掌櫃的有點奇怪,昨天下午那個蕭大夫不是到我們店裡來買藥材嘛,掌櫃的一看到他馬上就出去了,回來之後一直就興奮得不得了,還唸叨著什麼皇天保佑,祥和堂終於有了靠山,可以發揚光大之類的話。”
挽香皺眉,聽他們這話是意思是,蕭漠情昨天的確是到了這祥和堂購買藥材,而且從那掌櫃的異常反應來看,蕭漠情整夜不歸,那掌櫃的一定知道些什麼!
阿定介面道:“我說阿亮,你沒事少聽掌櫃的自言自語,自從以前我們的分店被穆家吞併以後,掌櫃的老是想著要重新光大祥和堂,可是我們怎麼可能鬥得過穆家!那個穆天雷,可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哎,算了算了,幹活吧,今天早打烊了,明天肯定會讓我們多開門一些時間的!”
穆家?!阿定的話猛然點醒了挽香,之前一直沒能找出主便人的嫌疑物件,因為他一直覺得穆雅荷或者穆瑞澤是沒有這份心機,懂得逐個擊破的戰略,現在,也許自己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一直笑眯眯看不到眼睛的穆老夜穆天雷!
作為老爹,替自己的女兒“報仇”,也不是不可能,況且他穆天雷既然能夠富甲一方,自然有他狡詐的一面,這點小計策,還不是問題。
想到這裡,挽香取出兩根繡花針,雙手輕揚,那阿良阿定便雙雙昏迷過去。
挽香上前,用布矇住其中一人的眼睛,將他拍醒,壓低聲音道:“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你不許亂叫,不然殺了你。”
那人一出聲挽香便聽出來,他是後來說話較為沉穩的安定,可是他也只是個普通的夥計,突然暈倒在被人弄醒又動彈不得,忙道:“是是是,小人一定老實回答。”
“你家掌櫃現在何處?叫什麼名字?”挽香知道阿定他們並不知道事情,故而直接問道。
阿定道:“掌櫃家很好找,出門直往右走,在街道盡頭再往右拐,進去第一家門外有石獅子的陸府就是了,哦,我家掌櫃叫陸玉清。”
挽香點點頭,從懷裡摸出明天見。輕輕放在阿定鼻下,阿定吸入香氣,轉眼便倒在地上,收起那繡花針,挽香站起身,飛出院子,往阿定所說的陸府奔去。
這所謂的陸府,不過就是一戶相對於普通人家較為富有一點的中產階級,一個後院,兩排廂房,挽香很快便在書房中找到一名六十有餘的老者,正是那祥和堂的掌櫃——陸玉清。
此刻他正在書房中坐立不安,雙眉緊鎖,好像是在為什麼事情而煩惱。
挽香見周圍沒有其他人,便用絲巾矇住自己的臉,從窗戶飛進去且在陸玉清看到自己的第一瞬間,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讓他不能叫喊出聲。
“陸掌櫃別害怕,我並非歹人,更不是來謀財害命,我只是想向你打聽些事情。”
陸玉清的反應到還算冷靜,雖然脖子被制住,但是眼中的慌亂也非常有限,而且不多久便恢復平靜,他望著挽香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叫喊,挽香見狀便放開他,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問道:“不知道這位姑娘想問什麼?”
挽香道:“昨日郭家村的蕭大夫到你的店鋪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