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各種糾葛的我們七個人站成了一排。
江魚雁顯然已經冷靜下來,但她似乎無法釋懷,所以站得離王光榮遠遠地,這時,主持人一頭霧水的看著五個人,小心翼翼的問他們跟我和曹妮是什麼關係,王光榮接過話筒,沉聲道:“我是曹妮的義父。”
我看到臺上其他四個人,此時他們都是一臉的驚訝,想必他們沒想到,王光榮在這種時候還不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
雖然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但是我知道,此時此刻不是我們相認的最好時機。
就這樣,我們所有人按照流程釋出了一番感人肺腑的致謝詞後,大家就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在陪曹妮去房間換敬酒服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江魚雁和王光榮坐的遠遠地,她正低頭抹淚。不知道的,恐怕以為她是因為我結婚了,為我這個乾兒子感到高興吧。
看了一眼王光榮,我嘆息一聲,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別人無權過問,只是不知道他會選擇給她溫暖,還是繼續把她遺留在這座冰冷的城市,遺留在這冷清的時光裡。
黃珊珊此時正憤怒的瞪著王光榮,這丫頭聰明的很,恐怕在江魚雁激動的站起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王光榮的身份,父女見面,真是分外眼紅啊。
曹妮挽著我的手說:“王法,你生光榮大哥的氣麼?”
我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我生你的氣。”
她挑了挑眉,有些困惑的望著我,我沒好氣的抬手指了指她的額頭,說道:“他是我爸,你是我媳婦,誰準你喊他‘大哥’的?”
曹妮面色一紅,輕笑著抓著我的手,柔聲說:“我知道了。”
回到房間,她換上一身紅色的旗袍,頭髮高高挽了起來,後背的那道疤痕此時在化妝師的妙手之下,變成了一株在雪山上盛開的紅梅,美得令人心醉。
我們來到酒店,開始一桌桌的敬酒,當來到黃珊珊那桌時,白水水輕笑著說:“你剛才哭了,真是沒用。”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誰讓我是性情中人呢。對了,你來了,老爺子呢?”
白水水有些彆扭的說:“那個……他不是很想見他的那個不孝子,所以沒有過來……”
“這樣啊……”我心裡有點失望,轉過臉看了一眼正在和向爺說話的王光榮,心說這貨真是不討人喜歡啊,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爽爽噠。
黃珊珊這時拽著我的胳膊,低聲說:“那個混蛋……就是說他是曹妮姐的混蛋,是不是把我媽吃幹抹淨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的混蛋?”
看著一臉殺氣騰騰的黃珊珊,我心裡又是酸澀,又有點安慰,還有一點點幸災樂禍,不知道王光榮如果知道自己的閨女用“混蛋”來形容他,他會是一種什麼感受。
雖然王光榮從來沒有關心過黃珊珊,但我就是有種感覺,那就是他對這個女兒是喜愛的,對她不管不顧,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她。
因為是敬酒,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張桌子前逗留,當我從最後一桌敬酒回來後,發現江魚雁和王光榮已經不見了,估計是解決他們之間的糾葛了吧。黃珊珊一臉的著急,我估計要不是有白水水攔著,她一定已經追出去了。
一場隆重的婚宴,歷時兩天一夜才結束,而當我和曹妮終於有空隙休息的時候,白水水已經不見了。
陳昆將白水水留下來的禮物交給我,說:“法哥,白水水說這是老爺子讓她交給你的。”
點了根菸,我問道:“她有沒有說別的?”
陳昆撓了撓頭說:“她說……能像朋友一樣和你聊天,真好。”
我想起她取笑我時那俏皮的模樣,頓時想到剛認識她是,她對我說:“抱我大腿吧,我大腿比黃珊珊大腿粗”時候的樣子,此時此刻的她,再也不復當年那般頑劣,卻依舊保持著那張笑顏,我接過東西,低聲道:“的確,真好。”
沒有就這樣從此陌路,真好。
我轉過臉,望向落地窗外那片湛藍的天空,心說,白水水,一定要找個很好很好的男人,才不負你受的苦,才不負你那顆玲瓏剔透的心。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顧晴天的電話,她的專輯在一個月前剛剛釋出,而一經發布,就已經火了半邊天,真正變成公眾人物的她,因為工作繁忙,也為了避嫌,而沒有出席我的婚禮。
我按下接聽鍵,努力用輕鬆的語氣說道:“大明星,今天晚上不忙麼?”
顧晴天沉默了一陣子,才柔聲說道:“忙,但還是想給老闆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