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歪著腦袋看著我,似乎在思考我說的話,然後,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魚,臉上露出了幾分茫然,估計是在想,他要怎麼樣處理掉這條魚。
這時,一個滿頭黑線的小和尚走過來,苦笑著問我們可以把這條魚給他麼?小白立刻將魚給拋了出去,好像多拿一秒都嫌髒,小和尚欲哭無淚的捧著魚離開了,而我和曹妮則相視一笑,不得不說,這個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還挺可愛的。
三人一起吃了一頓早飯後,我們就來到了法雲安縵的門口,此時,沈雲清的房車已經停在了路邊,見我們來,他高興的走下車衝我們招手,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瀋水清竟然也在。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曹妮,此時她的面色如常,但我就是覺得渾身涼嗖嗖的,我心說,難道她知道瀋水清想佔我便宜的事情了?
和姐弟倆打了聲招呼,我問道:“沈姐,昨天的麻煩解決了麼?”
瀋水清含笑說道:“都解決了,這還要多虧了你的幫忙,而你的提議,爺爺也已經全部採納了,我和曹小姐的合作也提上了日程,你們就坐等成為億萬富翁的那一天吧。”
我想了想,億萬富翁麼?記得去年有一次,我和曹妮為了解決掉一個罪行累累的富商,所以就裝作是匪徒,綁架了他貌美如花的女兒,因為他極其寵愛這個女兒,所以在我們提出要他交納三千萬贖金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把錢給轉了過來,就這樣,我們輕輕鬆鬆的賺了三千萬,而這三千萬事後被曹妮拿去投資了,我也沒問什麼具體的情況,反正,我相信她就是了。
我不禁想,中國那麼多黑心的富商,要想成為億萬富翁,多綁架幾個不就得了?想完這些,我忍不住笑了笑,然後一臉正色的在心裡告訴自己:“我是好人。”
“錢還沒到手呢,就傻了?”瀋水清按著我的肩膀,忍不住調笑著。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說:“沒有,在想別的事情。這件事圓滿解決了,我和小妮是不是應該請你們姐弟倆吃頓飯?”
沈雲清忙說不用,瀋水清卻挑眉豪爽地說:“那敢情好啊,我還一直覺得你佔了我便宜呢,既然你想報答我,一頓飯哪裡能夠?不如接下來我們遊杭州所花的錢你包了,如何?”
看著沈雲清那揶揄的笑意,感覺到後背上那冷颼颼的殺意,我轉過臉望著曹妮,對天發誓道:“小妮,我絕對沒有佔她便宜。”
“呸!你還想佔老孃便宜?我說的是你佔我們沈家的便宜!”沈雲清大笑著說道,一招手,司機就立刻開車朝著目的地開去。
臉上,我和曹妮說了我已經搞定沈家的事情,又說了一下昨天南京發生的事,不過和我猜測有內奸不同,她覺得是guo家終於察覺到了安家的不對勁,在安家安插了眼線。
我上網上搜了一下新聞,新聞報道的是一批訓練有素的軍人在來港口訓練的時候,偶爾遇到販d團伙,在與他們進行一番激烈的對抗後,我們強大的軍人終於將這群作惡多端的毒fan給解決掉了,而且收穫了大量的d品,而這是今年為止查貨的最大一起販du案件。
總而言之,一篇報道洋洋灑灑幾千字,描述的都是我們偉大的jun人多訓練有素多牛逼哄哄,犯罪分子也多負隅頑抗多戰鬥力十足,新聞上面甚至配著幾張圖,我想說:“傻逼,你他媽生死一線的時候還有時間拍照?你簡直比那個雙十一用腳下單的大忽悠還要忽悠。”
不過有人幫我們背黑鍋,不管這人貪了多少功勞都不關我們的事,只是從報道上來看,根本就看不出來究竟是誰高密,還是他們早有預謀。
我只好將此事暫且擱置,而將重點轉移到沈雲清的身上。
小白今天跟我們一起來的,也許因為不會說話又比較靦腆吧,儘管他繃著一張臉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殺氣騰騰的,但是卻極其得沈雲清的喜歡。
也許,沈雲清覺得天生不會說話的小白和他一樣,都是被上天拋棄的可憐蟲,所以對他惺惺相惜吧。
晚上在西湖邊一家飯店吃過飯後,我和曹妮,小白坐在房間裡等去上廁所的沈雲清姐弟倆回來。
我終於忍不住問道:“小白,你應該已經瞭解了雲清的身體情況了吧?怎麼樣?他……有沒有根治的可能?”
小白麵色凝重的望著我們,然後打了一串手勢,從他的表情,我似乎讀懂了其中的意思,看來,要想治好雲清是沒有什麼可能的了。
正失望著,曹妮卻高興的說:“王法,小白說完全根治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這個過程很漫長,恐怕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