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惹了點麻煩,如果不處理一下,會很不舒服。”
說到這,我的眼前就浮現出羅江咬牙切齒的畫面,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那個羅江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如果他在去纏著李紅玫,在白水水的面前像蒼蠅一樣飛來飛去,我會感到很困擾,而且,我怕他會用陰招,畢竟他一看就是一肚子壞水的貨色。
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有必要讓安家的人知道,我王法回來了!
白水水似乎能明白我心中所想,她一臉擔憂的望著我說:“法哥,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回來了給我打電話。”
我摸摸她的頭,笑著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說著,我看向黃珊珊,見她撅著小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說道:“珊珊,水水就拜託你照顧了,還有,過幾天我跟你一起去見見乾媽。”
黃珊珊冷哼一聲,說道:“我媽已經知道你回來了,我說你很忙,她說等你訊息,這幾天就不打擾你了。”
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教學樓,快步朝著學校門口走去。
新生只上一節晚自習,所以現在距離宿舍關門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路上很熱鬧,許多新生三五成群的去學校門口逛街買東西,四處都是銀鈴般的笑聲。
看著一張張天真的笑臉,我竟然有點羨慕她們,她們可以無憂無慮的享受大學生活,而我卻終究只是這裡的一個過客。只是這樣的笑容,應該會越來越少了吧?畢竟在大學這個大染缸裡,想要始終保持一顆單純的心,是那麼的困難。
胡思亂想著來到校門口,對面一輛紅色寶馬mini按起了喇叭,我立刻走了過去,開啟門,就看到曹妮正坐在駕駛席上,隔著窗戶望著那些結伴而出的男生女生,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她心中的羨慕。
這樣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她,竟然會羨慕一群不諳世事的學生,這讓我感到奇怪。
曹妮偏過臉來,語調清冷的說:“其實,我很羨慕普通人的生活。”頓了頓,她說:“我知道你一直很想知道我的過往,今天,我就講給你聽一聽。”
我點了點頭,安靜的聽她講起了那段她似乎很不想想起的回憶。
曹妮說,那是她初次見到王光榮的那天,那天,她剛滿六歲,父母遭遇橫禍,雙雙溺亡,她被這個噩耗嚇傻了,在父母的屍體前不哭不鬧,宛若石雕。
而親戚們都認為她是掃把星,都不願意收養她,在她父母葬禮結束的那天,她被所有人狠心遺留在那空蕩蕩的家裡,而正是在那種無助和惶恐中,王光榮出現了。
記憶裡的那個男人,留著青澀的鬍渣,身體健碩,笑起來很溫柔,渾身上下卻有揮之不去的哀傷。
那時,小小的她就在想,也許,這個男人和自己一樣,很可憐,很孤單。
王光榮問她願不願意跟著自己,那時候的他剛剛到安家,只有二十幾歲,還是一個在腥風血雨中艱難前行的小混混。
即使是六歲,曹妮也知道,跟著這個男人,很可能一輩子都要在泥濘中度過。
但是,她還是答應了他,只因為他是唯一一個願意收留她的人,從此以後,王光榮定期往一張卡里打錢,安家的所有人都以為那張卡是他的存摺,卻不知道那張卡是給曹妮的,她拿著這些錢讀書和生活。
表面上,她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只是不愛笑,不愛說話。
但背地裡,她跟著王光榮苦練功夫,在他的各種殘酷訓練下,一步步成為他手中的一柄劍。而這期間,她只交過一個朋友,那就是於子昂。
於子昂的家人就是為安家做事的,起初,兩人並不相識,後來,於子昂在學校被人欺負,是曹妮救了她,本來曹妮以為只是舉手之勞,可是於子昂卻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著她。
那個年齡,縱然心煉成鋼,也會渴望有人陪伴,所以曹妮終於跟這個當時看起來還很正常的小姑娘變成了朋友。
原本是一段很純情的友誼,卻因為她們各自的選擇,和於子昂那漸漸膨脹扭曲的感情消失殆盡。
後來曹妮放棄了唸完大學,悄無聲息的回來,隱藏在王光榮的背後。
她的大學生活很短,短到她甚至記不起那段時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
誰知,她剛在安家呆了一年,王光榮就出事了,她也險些在那場災難中淪喪。
好在,老天爺是同情她的,所以讓她逃過一劫後,又找到了王光榮,然後她就一直跟著他,直到她被他派來我的身邊。
她沒有說她跟著王光榮的這段時間,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