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吧!”撫著長髯的申公冷不經打斷了正欲回答的王臧,“為官者,尤其是有為之士,貴在能夠同塵合汙,與世委蛇!但能忍辱者,亦妙於趨時,務結於上歡,尤貴於含垢,此非心胸坦蕩寬廣者所不能也。所以如此,皆本於建功立業,匡扶濟世之至誠!竊以為,掌權之人,應當以實際之政績使治下百姓受惠,而不應熱衷於高談闊論虛偽無用的道德。何由?歷史所衡者,是其政績而非道德。卓才奇識,匡時濟世,決不能過於愛惜一己之名聲,拘束了自己的行動。想想商鞅,初始變法,名聲狼藉,臭名熏天,但他還是殺伐果斷地堅持了下來,雖最終命喪車裂,但,終揚名萬世,永垂不朽!為了立不世之功,既可以忍辱含垢,又何憚不擇手段!”說道最後,申公語氣開始變得擲地有聲,字字千鈞。
聽完申公的一番高談闊論,王臧心裡巨震,同樣深受震動的還有白琦,雖說申公說得是為官之道,但,對於經商之道亦大有借鑑,是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是也,想到此處,白琦只覺眼前一亮,心中卻是暗歎自己還是低估了申公這位深交了幾十年的至交好友的心性和手段。
相對於白琦的沉默深思,王臧則自顧走到窗前,揹著手,仰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申公兄所說與我所思,差距實在南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