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王風道:“西域的文字你也看得懂?”
常笑道:“你似乎忘記了我本來是什麼人。”
王風沒有忘記。
常笑接道:“我同樣不喜歡和尚,所以也沒有看過那邊傳來的佛經。”
王風道:“你只是出使過西域?常笑搖頭道:“還沒有這種經驗。”
王風怔住在那裡。
常笑道:“我那個父親卻是經驗豐富,他也很為我設想,所以自小教那種文字,好讓我長大之後繼承他的職位。”
王風說道:“你好像並不是一個聽話的兒子。”
常笑道:“我現在的職位不是更好?”
王風道:“他那是白費心機的了。”
常笑道:“我本也以為學非所用,浪費了大好的一段日子,但現在看來,倒不是全無用處……”
王風打斷了他的說話,道:“石門上的文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常笑道:“也沒有多大意思,那其實只不過兩個字。”
王風道:“哪兩個字?”
常笑一字一頓地道:“寶庫!‘王風”哦“一聲,一個身子突然退開了幾尺。常笑盯著他,道:“你在於什麼?”
王風道:“據我所知,但凡是寶庫,門口如果沒有嚴密的守護。一定暗藏厲害的機關,以狙殺寶庫的人。”
常笑大笑道:“是這樣的話,早已發動了。”他大笑不絕,介面道:“這丈許不到的地方本就是裝置機關最適當的地方。”
王風道:“本就是的。”
話口未完,常笑的笑聲已斷,突斷。
他的人同時飛退。
這一退退得比王風更快更遠。
一退他竟退出了地道。
他的目光已轉向地道的頂壁。
王風的目光早已停留在那裡。
就因為瞥見那裡發生變化,他才會突然退開。
他本應當時開聲警告常笑,可是說話才到嘴唇便又咽下。
並不是他厭惡常笑這種人,索性讓他死於非命,只因為那一退,他立即就覺察根本是多餘。
所以他非獨沒有繼續再後退,亦沒有警告常笑,而且還跟常笑聊起來。
常笑那下子亦已覺察。
他倒給嚇了一跳。
這條地道無疑是裝置機關最適當的地方,事實上亦已裝置機關。
地道的頂壁不知何時已出現了幾排方洞,暗黑的方洞中寒芒閃爍,一列一列的盡是鋒利的槍尖。
千百支尖槍一齊落下,地道中的人走避不及不難便成刺蝟。
除非是鐵人,否則武功即使再高強,亦無法抗拒千百支尖槍同時飛刺。
方洞雖開啟,尖槍到現在仍未落下。
王風一臉的疑惑,常笑滿目的詫異之色,血奴亦自目定口呆,全都沒有作聲。
看他們那副樣子,簡直就像在等候那些尖槍落下。
整條地道竟隱入一種難以言喻的靜寂之中。
尖槍始終沒有落下。
不過片刻,在他們的感覺卻像已過了好幾個時辰。
常笑忍不住打破這種靜寂,道:“你什麼時候發覺這個機關?”
王風應聲道:“在你說出‘寶庫’兩字的時候。”
常笑道:“那個時候頂壁上面的幾個洞是否已開啟?”
王風道:“已經盡開了。”他想想,又道:“我看我們一踏上地道,那個機關便已開始發動。”
常笑道:“我們踏上這地方之時,頂壁上卻沒有洞。”他輕嘆接道:“這機關佈置顯然出自高手,是以你我耳目雖靈敏,事先竟也毫無感覺,若是機關一發動,洞口一開啟,尖槍便落下,你我現在就不死也已重傷。”
王風點頭道:“我一眼瞥見,趕緊退後之時實在已經太遲了。”
常笑的目光又轉向頂壁,道:“洞口一開啟,尖槍其實就應該落下,莫非這機關出了什麼毛病?”
王風道:“我看就是。”
常笑的目光轉落向石門,道:“那石門也許亦是由機關控制,如果機關真的失靈,要將它開啟,不是很麻煩就一定很容易。”
最後一字說完,他的人已又飛起竄人地道,落在石門之前。
他放下了左手的長明燈,一掌按在石門之上。
石門紋風不動。
王風一個箭步竄到常笑身旁,亦將手按上石門,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