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的偷偷伸出腦袋看看,那位大爺還在那裡站著呢,接著便嗖的一聲又縮了回去,我們都這麼躲您了,您就行行好吧…
凌劍幾近無語的站在最寬敞的一個三岔路口,雙手拄著劍,仰面向天。我…我這還是刺客嗎?古往今來,有哪一個刺客如此威風?如此的明火執仗,明目張膽,明心見性…我說什麼呢我?!
如此毫無顧忌?想到哪裡就到哪裡?看看遠遠的伸頭露腦的小心翼翼的觀察自己的禁衛軍們,凌劍滿頭的糊塗賬,滿心地鬱悶,幾乎便要憋屈的仰天長嘯!
誰能告訴我,這他媽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凌劍心中在狂喊。
刺客刺客,殺手…顧名思義,這乃是一種最最見不得光的職業,唯有在所有人都嚴密的防備之中,在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守護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劍殺人,揚長而去,視眾多高手如無物,那才叫瀟灑!那才叫一種雖萬千人吾往矣的成就感!
那才是刺客的價值的真正體現!
如公子上次於數息之間擊殺東方家主東方驚天才是刺客地最高成就!
可是我現在…我這叫怎麼一回事啊!
月上中天了。已經到了凌劍決定地行動時刻。但現在凌劍卻發現自己再也提不起任何精氣神。完全沒有初時地那份興奮。好像自己這次前去刺殺地物件。本來就是一具屍體一般…殺地毫無興致毫無成就感。
就當是本刺客不惜勞苦地跑了一千多里路來宰了一頭豬吧!凌大殺手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懶洋洋地飛上了牆頭。慢吞吞地消失了。
終於走了!
瘟神走了!
變態走了!
三岔路口的三個方向,同時傳出了數十人同時大喘氣的聲音,接著便是罵聲一片。
“他媽的,那傻逼可憋死我了。”
“就是就是,你說你裝刺客你裝的像一點呀,哪有這樣地?真以為我們跟他一樣傻呢?”、
“那小子就是一個變態,想引我們去查問他,我呸他奶奶的!當爺們是傻的嗎?!”
“真看不懂這些宮中的爺爺們,不就是褲襠裡少了一塊肉嗎?至於這麼變態嗎!我草!”
“哈哈哈…”
“行了,趕緊巡邏去吧,可別真出了事,那就壞了。”
……眾人一鬨而散,個個瞪大著眼睛,一本正經的巡邏起來。不時地有人撲哧的一笑,那是想起了剛才那位大傻帽的可笑動作而壓抑不住地發出來的笑聲…
而他們口中地那位大傻帽,呃,也就是我們的凌大殺手第一樓主凌劍同志此時已經懶洋洋地摸進了炎陽城的城主府。
一路順風順水,無驚無險,就是無驚無險外家無聊!
其實宮廷高手和禁衛們心中都是嗤之以鼻: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刺客?真以為一個真正厲害的刺客是地上隨處可見的大白菜呢?叛賊東方驚雷早已經被趕出了東趙,手底下頂多也就只有幾千殘兵敗將,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情派刺客?有啥用啊?就算是刺殺成功了,憑他的那點人,回的來嘛?更何況,整個炎陽城的東方世家的人都已經被清空了,何必如此杯弓蛇影哪?
小題大做!沒事找事!
此刻的凌劍是徹底的服了!
就在凌劍藏身的樹下,兩位‘高手’一邊一個,倚著花樹,鼾聲如雷,聲音之大,十丈之外足可清晰聽到…
南院的廂房裡,尚有燈火隱隱透出,裡面不停的傳出笑語喧譁的聲音,還有一聲聲壓低著聲音但依然有些聲嘶力竭的味道的吆喝出來的…
“五魁首啊…”
“六六順啊…”
“我巧了個七呢…”
“八匹馬捏…”
“一心敬捏…”
“三桃園啊啊啊…”
“……”
東面,廂房門吱呀一聲亮了起來,一個傢伙提溜著褲子,光著膀子醉醺醺的摸了出來,螃蟹似的橫著走了幾步,走到東南的茅廁跟前,居然不進去,雙手一鬆,寬大的褲子刷的一聲落到了地,露出了一個白光光的大屁股,接著雙手背在背後,搖頭晃腦
的嘆了口氣,腰一挺,“嗤嗤”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的水箭,洶湧的噴出…
恩,倒揹著手撒尿——不服(扶)!
凌劍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
這…這就是東趙的皇帝居住的臨時行宮?凌劍憤憤然的張著嘴,忍不住心中爆了一句粗口:我日!
一想到這裡,凌劍頓時感到了不對勁,這哪裡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