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人。算是凌嘯大勝一場,先拔頭籌!
“大帥!”一名偏將目無表情地看著前方戰況,口中卻是向身邊的凌嘯道:“首次接觸雖然告捷,但敵眾我寡,抵方軍力是我五倍以上,又是四面合圍,情勢太過於兇險,我們需及早突圍才是!”
“不忙。”凌嘯看著北魏士兵潮水般的撤了下去,搖搖頭道:“現在才只是北魏的第一波進攻,他們的兵力究竟如何分佈還未算明確。還是再等一等。達遠,北魏明知我軍嚴陣以待,居然上來便出動騎兵踹營,這件事情,已經是很不尋常了。”
那名偏將名叫孔達遠,跟隨凌嘯已逾十年,智勇雙全,乃是凌嘯的得力臂助。他眉頭也皺了起來,說道:“不錯,此事殊不可解。眼下戰陣,多付我軍的最佳辦法,未過於步兵徐徐推進,弓箭手投矛手先做密集攻擊。石機遠距離攻打,我軍此次受那三個狗賊監軍唆擺,全軍都是急行軍裝備,戎重物資缺乏,兵士攜帶的箭支頗為有限,只要將我軍中弓箭大量消耗之後,在以四面步兵持續合圍突擊,最後才出動精銳騎兵,以逸待勞,必將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擊潰我軍,此方為正道。這是最為起碼的常識。但對方卻沒有采取,反而採取了愚不可及的騎兵衝陣!讓人大惑不解,屬下認為,能做出如此決斷地統帥。有兩種可能。”
凌嘯問道:“哪兩種可能?”
孔達遠道:“第一種可能便是北魏如今地這個統帥不擅統兵,又自以為勝券在握,才犯了兵家之大忌!致令精銳騎兵損失慘重。”
“這不可能!”旁邊一名偏將截口反駁道:“四十萬大軍的統帥,豈能不擅統兵?若當真不擅統兵,又如何就定下了如此周密地埋伏陷阱,我覺此舉定然另有用意!”
孔達遠點點頭,道:“然第二種可能,便是我軍援軍極可能已在途中急速趕來。對方急於速戰速決,所以致有此誤!”
一名中年將軍湊了上來,正是那名與凌二十爭吵賭勝的將軍,名叫李向東,只聽他道:“這個也不大可能吧。他們雙方已經是鐵了心要害死我們,承天哪裡還會為我們增派什麼援兵?何況,將軍地嫡系部隊此次已經是傾巢而出,那裡還有什麼後援?!就算有人得到資訊來援,也勢必會被那三個雜種的三萬大軍所阻,依我看。定是北魏的這群王八蛋另有陰謀。”
眾人一齊點頭。凌十九的身份乃是凌嘯地貼身親衛,在此光景本來輪不到他發言,但事情緊急之下,卻也顧不得許多,大聲道:“誰說我們沒有援兵?我家公子的援兵馬上就到!北魏的這些王八蛋,在公子眼裡,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
此言一出,眾人相對無語。這些人近月來呆在戰場之上,除了與戰爭有關的訊息之外。其他訊息幾可說完全閉塞,哪裡知道凌天橫空崛起,威震天下!在心中的印象,還是那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最多就是一個功夫不錯的紈絝子弟。
出乎眾人預料的,凌嘯居然點了點頭,道:“不錯,相信逃鄔一定會引軍前來地。所以,在他到來之前,我們必須找一個穩固的地方據守。盡力拖延時間。堅持到援兵到來!我們現在欠缺的就是時間,時間拖的越久。局勢就會越有利!”
眾將心中對凌天早有定見,雖得凌嘯證實,卻也難免有些將信將疑,但還是齊聲答應了一聲!
孔達遠道:“相信敵人再一輪攻擊的時候,就應該會暴露他們真正地攻擊意圖了。而直接將我軍圍困殲滅,乃是最為下乘的辦法。縱然北魏軍力勝過我軍多倍,但精銳實力卻是遠遜,若欲盡殲我全軍,眼下北魏軍力至少會損耗半數,相信如此巨大的消耗,北魏主事之人必然不願承受,也未必可以消受得起。因此末將推斷,北魏必然會採用圍三闋一的戰術,放開一個缺口,放我軍逃生,瓦解我軍士氣,銜尾追擊,才是正道。”
“而且留出來的那條路上定然另有埋伏!”李向東道:“只要上過幾次戰場的將領誰不知道?”
孔達遠微微一笑,道:“人之求生意志就是如此奇怪,明知看似生路地地方有陷阱,卻也會貪圖一時的生機而踏進去,若我們反其道而行之,或者才是真正生機,若我們從反方向也就是敵軍軍力最強的一面突圍,拼命力戰,若能得脫重圍,才是真正的活路!也就是說,如果他們留出來的缺口乃是北面,我們就向南面突圍!如果他們留出來的是東面,我們便向西面突圍。”說著得意的笑了一下,說道:“如此一來,定然能夠出其不意,風險反而會降低很多!雖然反方向突圍,面對的必然是敵軍實力最強的一面,但敵人採用圍三闋一地戰術,開戰一始,必然不肯拼命撕殺,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