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正的掛著一個牌子。
‘木屋間’
雲笑在錯愕間,隨著上官霖的身後走進了雅間,這雅間竟然命名木屋間,這名透著幾許的刁鑽清雅,木犀其實就是桂花,花開撲鼻香,有詩為佐,瑤樹靜當嚴序來,千花殺後有花開,清貞更造清芬境,大地蕭條賴挽回。
這雅間果然有著淡淡的桂花香,抬目望去,窗臺上,一小巧的薰爐,爐中插著薰香,輕煙嫋嫋中,香味撩人,薰爐邊另擺著一盆綠色的喬木,生機盎然。
上官霖已一屁股坐了下來,只見雅間正中擺著一上好的楠木方形桌,兩邊是同木系的椅子,那椅子上鋪著竹皮涼墊,連窗上掛著的都是青鬱郁的竹葉簾,桂花香混合著竹葉清香,獨特清新。
小二已恭敬的開口:“王爺,稍等,馬上就來。”
他退了出去,在門口候著,果然,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一溜兒的人端著酒壺,美食,緩緩而來,小二輕釦了門,然後打來了門,讓身後的人全部進去,把酒和美食流水一般的呈上來,滿室的飯菜香味,混合著花香味。
可惜雲笑肚子不餓,望著滿桌子的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只望著上官霖,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笑兒領著人退了下去,雅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杯盞輕觸的聲音,雲笑一抬首,那上官霖已灌進去兩杯了,哪有人這樣喝酒的,看來他真的遇到煩心事了,趕緊按住他斟酒的手,清冷的開口。
“王爺,你幹什麼?這是喝酒嗎?根本是牛飲好不好。”
“管他牛飲人飲的,只要有酒就成,給我。”
上官霖眼瞳赤紅,兩杯酒下肚,眼瞳中布著的血色絲網,更紅了,透著森冷妖調的氣息,不過雲笑並不怕他,反而把手往旁邊一讓,沉聲開口:“說吧,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當我是兄弟,就說出來,我會幫你的。”
“酒給我,”上官霖急了,陡的站起身子,搶過雲笑手中的酒壺,先給雲笑斟了一杯,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來,陪本王喝一杯,冷月,本王現在就剩你這麼個兄弟了,找不出人來喝酒啊,你說本王是不是很失敗。”
雲笑看他一仰頭喝了,然後死死的盯著她,那神情似乎雲笑不喝,就不是他兄弟了。
雲笑無奈的嘆氣,陪著他喝了一杯,可以肯定,今晚的上官霖確實是受到刺激了,可是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啊,到現在她還是一頭霧水呢,這傢伙嘴巴真嚴,竟然什麼都不說,看來不會有好事,竟然說就她一個兄弟了,他一介王爺,身邊跟著多少人啊,怎麼會就她一個兄弟呢。
不是有皇上嗎?還有煙京第一公子夜無昀呢,雲笑腦海一閃,對啊,他為什麼不找夜無昀喝酒,竟然找自個喝酒,這其中還真是透著古怪呢。
上官霖看雲笑陪著他喝了,總算心滿意足了,伸手就給雲笑一拳,雲笑防不及防,一口酒差點被這傢伙給打出來,不由氣得瞪他,可惜那王爺又自顧去斟酒了,這次沒讓 雲笑陪他喝,雲笑也懶得阻止他了,誰知道這男人抽的什麼風啊,讓他喝,喝死算了。
可是這男人一杯接著一杯,足足喝了四五杯,到後來似乎有些醉了,而且酒也沒了,搖晃著那酒壺,一臉奇怪的開口:“嗯,酒呢?”
雲笑嘆氣,說實在的,像他這樣喝下去,即便不醉死,還是會胃出血的,而她倒黴的和他一起,若是他王爺老人家遇到什麼事,她既不是隻有死路一條,所以趕緊的抓起手邊的小茶壺晃了晃:“在這裡呢,來,我幫你斟。”
反正這傢伙有些醉了,而且他的舌頭一定麻木了,分不出酒和水的滋味了。
果然,雲笑給他斟了酒,他又是一口喝了下去,竟然全無反應,舌頭打了半天的結,抬首望著雲笑,吐詞不清的開口。
“冷月,你說本王做人是不是很失敗?四年了,竟然一點沒發現這中間的差異,你說皇兄他是不是會怪我,他一定會怪我的,所以他一直沒來找我,連夢裡在不曾出現過。”
他說了一大串,但是因為舌頭 有些硬,所以吐出來的詞有一多半不清楚,雲笑模模糊糊的聽到,什麼皇兄,什麼夢不夢的,仔細的猜測著,難道是皇上惹到他了,看來八九不離十了。
“好了,別傷心了,我們酒也喝了,不如回府吧。”
雲笑俯身,柔聲勸他,想把他哄回王府去,誰知這男人一伸臂,摟住了她的脖子,竟生生的往自己那邊拽,雲笑喘氣困難,趕緊從一邊繞過去,手下用力的拍去,想拍開這傢伙的手臂,可惜這人根本不知道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