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人家走都走了,何必再看,不過她剛一轉身,眼角的餘光便瞄到九華街的一些屋簷上,不知何時多了批黑色的暗影,那些潛著一動不動的暗影,很顯然是殺手,他們想殺誰?
燕太子,還是公主燕靈。
雲笑緊盯著看接下來的發展的情況,婉婉見主子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奇怪的抬頭,驚叫一聲,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再認真看,果然是人,只有她們這種高位置的方能看見,只怕下面還不知道屋頂上面有人。
“主子,這是怎麼回事?”
雲笑搖頭,她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緊緊的注視著對面的動靜,眼看著迎親的隊伍走遠了,那批黑衣人身形如地鼠,從瓦簷上一溜而過,為首的男子一揮手,一大批的黑衣人,躍下瓦簷,撲向迎親的隊伍,人群中一時亂了套,兩邊的百姓尖叫著四處亂竄,迎親的隊伍中,東泰的皇家侍衛和前面的五百騎兵一躍而起,迎戰上去。
街道上頓時打成一團,隊伍中那些文官早嚇得連連後退。
霖王爺也加入了打鬥,現場亂成一團,那些本來看熱鬧的百姓,紛紛逃竄,不大的功夫,九華街竟然空無一人,只剩下刺客和迎親的隊伍。
“主子,那些刺客會是誰呢?會不會被擒呢。”
雲笑仔細打量,那些刺客個個身手極其的厲害,但打鬥中並未使出全力,很顯然這些人根本就沒打算傷誰的性命,而是鬧了這場迎親隊伍。也就是不想讓上官曜省心。
雲笑念頭一落,只見那為首的黑衣人一聲長嘯,手一揮,幾十個人井然有序,動作神速,眨眼便躍身往房上而去。
有侍衛欲追,上官霖冷沉著臉一揮手命令:“別耽誤了迎親的時間,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計。”
說完掉頭命令身側的一個侍衛,立刻拿著他的令牌,去刑部調兵,即刻抓捕這些刺客。
侍衛領命而去,那迎親的隊伍繼續朝皇宮而去,只不過一掃先前的喜悅,帶著無限的愁悶。
雲笑和婉婉回身走進房中,暗自猜測著這些人究竟是誰,很明顯的沒有殺人的打算,如若要殺人,這迎親隊伍中必然有人死亡,但目前看來,除了虛驚一場,一個人都沒死。
還有這些黑衣人,身手敏捷,動作神速,來去自如,可見是一批十分了得的刺客。
這些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婉婉忍不住的開口:“主子,你說倒底是誰呢?”
“管他們是誰,重點是隻要讓上官曜不開心,我倒是開心了。”
想不通就不想,一向是她的原則,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總會有明瞭的一天。
九華街,胭脂樓。
煙京人最溫柔的銷魂窩,白日不營生,關門上戶,到晚上的時候,燈火輝煌,燕歌生舞,這裡是男人最喜歡來的場所。
胭脂樓裡的姑娘,就是一個婢子都是眉清目秀,奇奇整整,更別提那些姑娘了,個個都是如花似玉,貌若天仙,不但人美,手也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這胭脂樓能成為煙京最大的青樓楚館,也不是浪得虛名,而是真有實力的。
只是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多的美女齊聚一堂了。
這胭脂樓有名的當家花旦總共有十人,其中為最的就是霖王爺的紅顏知己,陌如煙。
陌如煙不但美,而且高傲,尋常人看都不看一眼,要想得到陌如煙的青睞,不但要有錢,還要有人,這人還要文采風流,這偌大的煙京,大概只有上官霖這樣的男子才能入了她的眼。
胭脂樓的三樓,從不對外開放的獨立雅間裡。
一套上等的紫檀木傢俱,分擺在兩邊,房正中,擺著一張雕花的圓桌,桌上有一個大口繪仕女圖的花瓶,瓶中插著幾株含苞欲放的蓮,房子的中間垂掛著一排琉璃串成的簾子,陽光照射進來,散發除栩栩耀眼的光芒,裡面隱約可見一張大床,鋪著華貴的錦褥。
小巧的燻爐中嫋嫋香菸燃起,空氣中罩著雅緻的清香。
房子一側設著軟榻,絳紫紅的錦衣襬在上面,此時一修長身姿的男子慵懶的歪靠在上面,微臉上雙眸,一動不動的像一尊玉雕,如墨的髮絲滑落到胸前,性感魅惑,涼薄的唇勾勒出美好的弧線,卻一點笑意都沒有,即便他不動,那冷酷無情的味道渲染在周身,霸道的佔領著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不遠處,有一個靜美秀麗的女子在撫琴,琴音渺渺,悠揚的響在空中。
忽然門外響起輕盈的腳步聲,恭敬的聲音響起:“爺,她們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