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摒退了所有的太監,只有西門鑰和皇帝上官曜,還有王爺上官霖。
西門鑰從頭到尾很淡漠,對於目前的形勢已從上官霖的口中瞭解清楚,微蹙了一下眉,淡淡的開口。
“就是說,目前攝政王是有意讓出權位的,只是太后阻撓,所以要想此事順理成章,其實並不難,皇上何不借攝政王的手達成目的。”
西門鑰話音一落,上官曜眼神閃過亮光,這個他有想過,只是因為顧慮母后,再加上雲墨未必是真心想交出大權,說不定自已竹自籃打水一場空,所以一直未實行,沒想到這西門先生一出口,便是從雲墨身上下手。
“先生是說?”
“皇上可派霖王爺私下見雲王爺,和雲王爺達成協議,讓他裝病療養,一個人生老病死,別人總沒辦法阻止,難道太后娘娘連雲王爺生病了都不顧嗎?”
“好。”
上官曜冷沉的點頭,修長的大手一敲龍案,此事已成定局,只是他並不僅僅想奪了雲墨的大權,雲王府的人,他一個都不想放過,上官曜的黑色瞳仁,嗜血殘忍,陰森森的望著半空。
“上官霖聽旨,這件事就讓你去辦。”
“臣弟領旨,”上官霖命起身,恭敬的告安退了出去,接下來,皇上還有事和西門先生相商,既然他不想讓自個兒知道,他何必強求,多一事如少一事。
只是雲墨真的該死嗎?
上官霖抬首望著半空變幻莫測的雲朵,先皇一生睿智英明,難道重用雲墨是老糊塗了,上官霖不知道自已此刻所做的事究竟是對還是錯,可是君命大如天,即便他是皇上的同胞弟弟,也不能隨便違抗他的旨意,否則?
上官霖抬腳離開上書房。
上書房內,西門鑰靜靜的等候著,他捧著一杯精緻的茶盎,輕逸優雅的品著茶,那繚繞的霧氣,盤施在他的面容之上,眼神迷濛,神情淡漠,靜靜的等候著皇上接下來要說話。
“西門先生,接下來該如何做。”
“機會來了,自然就知道如何做了,皇上何必心急,對於未知的事,還是等待著吧。”
西門鑰放開茶盎,緩緩的起身,不再望龍案後面變紀莫測的皇帝,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在乎別人臉色的人,所以沒有什麼人能威脅到他,。
“西門先生,可否留下來助我一臂之力,這錦繡江山,連同大好的前程,朕都不會虧待了先生。”
西門鑰未轉身,整個人沐在金光之中,好似一尊天神,墨黑的發自然的瀉下來,好似天上華美的雲錦,閃光發亮,襯著那高雅的懦衫,不染塵埃,堅定的踏著步伐離開。
這一次,上官曜是全然的放心了,這個人沒有一點的權欲之心,他來,僅僅是為了還一個人情而已。
“來人,送西門先生到清風閣休息。”
“是,皇上,”小亭子走進來,恭敬的施禮,領著幾個小太監,把一身仙風道骨的西月鑰送到清風閣去休息。
這清風閣臨近景福宮,離後宮稍遠一些,地處偏僻,卻環境優雅,四周臨湖靠岸,岸邊有繁花,還有馥郁的清翠枝葉,最難能可貴的是有一方綠竹,臨風簌簌作響,最是適宜西門鑰這種人居住。
小亭子分派了幾個人照顧西門鑰,這西門先生可是皇上的嬌客,他可得罪不已,若是稍微馬虎一點,只怕他的小命就玩完了。
“西門生先生有什麼需要,就告訴他們。”
西門鑰點頭,揮了揮手,自已翩然的走進清風閣的主居。
餘下的太監面面相覷,這位爺,是不是過於傲然了,幾乎正眼都未他們一下,幾個太監心情有些鬱悶,小聲的嘀咕。
“這是誰啊?”
“傲了吧。”
大太監小亭子臉色一沉,冷冷的怒瞪過去,警告的開口:“你們都給我悠著點,這可是皇上的貴客,如若得罪了他,只怕你們沒一個好果子吃的,到時候別說我沒警告你們。”
“是,是,奴才們知錯了。”
幾個小太監馬規規矩矩的,小亭子滿意的掃了一眼,最後領著人離去。
長信宮裡。
林安把訊息稟報給高座上的太后娘娘,只見娘娘臉色難看,陰驁無比。
“你說,皇上把西門鑰請進宮來了,那個江湖謀士。”
“是的,現在住在清風閣裡。”
林安聽出太后話裡的陰暗,不敢大聲說話,小心翼翼的稟報。
這宮中有一點的動靜,是逃脫不了太后的眼線的,所以那西門鑰一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