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自已本來的真容,那一張精美的五官,在黑夜之中,依然奪目璀璨,眉眼光輝逼人,和上官霖記憶中的人重疊在一起,果然是風華絕代。
“曜,當年倒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人是葉傾天那個奸賊的兒子嗎?”
慕容衝無聲點頭,他絕色的臉龐上罩著嗜血冷戾的青芒,一身寒氣,連四周流暢的空氣都涼薄起來。
想到那個人,必然要想到生他養他的人,心便再一次被撕裂了,一滴滴的血流淌下來,他無法和別人說到這件事,包括笑兒,他該怎麼告訴別人,他的母后親手毒殺他的事。
恨如蝕骨之湯,漫延全身,令人無力。
這四年來,他沒有一個晚上能忘了這不堪的事。
他寧願死在別人的刀下劍下,死在朦憧無知裡,而不是親眼看著笑靨如花的母親,親手給兒子端來了一碗毒藥,親眼看著兒子痛苦的掙扎,然後在他的耳邊喃語。
你不是我所要的,你是那個男人強暴我生下的,我討厭你,一看到你就恨不得殺了你。
慕容衝微微仰頭,眼瞳中是血紅的隱寒,他沒有淚,淚在最初已流了,有的只是恨,可是再恨,他做得到親手弒母嗎?他不是沒有這個機會,只是每一次都放棄了,現在他只想親手推了那個人下位,然後殺了他,讓她看看自已一手促成的悲劇。
上官霖感受到皇兄心中的痛楚,知道他一定經歷了非人的對待,皇兄的武功如此厲害,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他的身,能傷他的,只有太后娘娘。
“皇兄,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看著那人一直霸佔著上官家的皇位。”
“這不可能。”
聲音響亮,擊破蒼穹,大氣磅礴。漆黑的瞳仁中注滿了暴風雨將來的凜然。
“那麼我們接下來如何做。”
上官霖沉著的開口,知道皇兄還活著,他周身充滿了力量,他一定要和皇兄聯手拿回上官家的皇位,這天下不會讓亂臣賊子霸佔著。
“眼下還是解決嶺南洪災的事,千萬不能毀了這一郡二縣,老百姓是無辜的。”
慕容衝磁性暗沉的聲音響起來,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開口:“今天晚上我送過去的是一張圖紙,嶺南郡三面高處,唯有向下遊洩洪,但若是這樣,必然使得災情嚴重,所以只有用另外一個辦法,這山其實是四面合圍,中間有一處窪谷,你們組織所有的人力,開挖通道,把郡內的洪水瀉到這窪谷中去。”
“這倒真是個辦法。”
上官霖激動的一拍腦袋,他想了一整晚上,就是沒想到辦法,沒想到皇兄一出馬便解決了。
“好,我明日立刻去辦這件事。”
“嗯,”慕容衝點頭,站起了身,上官霖一急,趕緊拉著他的手:“曜,你去哪?”
“我不會走的,你放心吧,等洪災過去,你就轉到暗處來吧,因為上官曜不會放過你的。”
“好。”
上官霖立刻點頭,對於曜所說的話,他是絕對支援的,接下來,他們要做的是如何拿回東秦的皇位。
“回去吧,”慕容衝一言落,白色的身姿翩然而去,上官霖愣愣的望著眨眼消失在暗夜之中的人影,遠處的一直候著木離和喬楚,趕緊走了過來,緊張的追問:“王爺,剛才那個人是?”
他們遠遠的瞄了一眼,知道是神龍宮的宮主,只是沒想到自家的王爺竟然抱著人家痛哭一場,後來他們不敢多看,也不敢多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走吧,別待著了。”
上官霖領先往山下走去,身後的人面面相覷,最後一起下山。
那張圖紙上,顯示出嶺南郡往山谷裡洩洪的位置圖,哪條是捷徑,最容易又最快速,為了加快洩洪的速度,可以同時開通幾條山道。
上官霖把圖紙交到嶺南太守的手上,這五十歲的官員,一臉的敬佩,連他這個本地的官員,都還不太清楚這大山的地理位置圖,沒想到王爺一夜竟然熟悉了,而且畫的圖紙如此周詳,因此立刻命一郡二縣,所有的青壯力全部集中在這大山四周,開始挖山道,老弱婦幼的人每日負責燒飯洗衣,男女老少全部上陣,就連上官霖也不例外,親自參與到青壯勞力中開山道。
嶺南的百姓,對於這個王爺愛戴有加,認為他是東秦國最正直有為的皇親國戚了……
煙京。
自從慕容衝離京,雲笑便悄然的回了王府,見了哥哥雲禎,對於那天晚上的事,兩個人都沒有提,雲禎依然溫文懦雅,和之前的差不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