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他娘最痛恨這女人的地方,她那麼漂亮,聰明,像天仙似的女人,不管放在哪裡,都會受盡男人的疼寵,可是這樣的女人偏偏要來搶她的夫君,所以她才會那麼恨她。
“是的,你娘是西涼的公主。”
雲笑腦中轟的一聲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真的,她娘是西涼的公主,一個冰清玉潔,高雅如仙的女人,因為愛而放棄了世間最榮寵的富貴繁華,跟著她爹爹來到王府,那時候,爹爹還是一個小小的將軍,而她甘願為妾。
“既然是西涼的公主,為什麼不聯姻呢?既能保證兩國的和平。我娘也不會吃那麼多的苦。”
因為尊敬這個女人,雲笑喚她為娘,竟那麼的自然。
雲禎苦笑,望著雲笑,然後掉頭掃視那牌位。
“你以為他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見面的?”
雲笑搖頭,雲禎繼續往下說:“他們是在戰爭上見面的,當時爹爹是戰場上有名的戰神,你娘雖然貴為西涼國的公主,但是天性好勝,而且武功不凡,因此穿戰袍掛帥上陣,被爹爹生擒了,就是那一場仗,使得兩個人互生愛慕之心,但那時候,西涼和東秦正在打仗,兩個人是沒辦法在一起的,爹爹放了你娘離去,那一場仗,西涼人兵敗,退回邊關,爹爹也奉先皇之命班帥回朝,誰知道三日後你娘竟尾隨了過來,誓要嫁與爹爹,爹爹直言家中已有妻室,恐委屈了你娘,沒想到你娘甘願為小妾,進了雲家。”
雲笑總算了解了爹爹和娘驚天動地的愛情,是那樣的可歌可泣。
雖然敬佩她娘,但是眼下爹爹因為孃的身份,只怕要受牢獄之災,如果娘真的是這個身份的話,那麼按照上官曜必除雲王府的決心,他又怎麼會饒過爹爹,或者相信她們所說的什麼證據,眼下只有一個辦法。
劫囚。
只有劫囚車了。
“那麼我們只有半路的時候攔截囚車。”
雲笑肯定的開口,反正慕容很快就要推翻那個皇帝了,到時候雲家就不會受到陷害了。
“好,我們親手救出爹爹。”
雲禎的眼瞳跳躍著冷寒強烈的嗜光,那張如玉般溫雅的臉龐上一瞬間,青黑的光芒,沉沉的望著門外的天空。
如若救出爹爹,他就和爹爹退隱於山野,從此不問世事,至於笑兒?
雲禎眼神複雜的望了雲笑眼,本來他一直想著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現在想來那是不可能的了,笑兒,永遠不再屬於他和爹爹了,雲禎想起小時候,他和爹爹一直保護著笑兒,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需要他們了。
“那麼我們精心佈置一下。”
雲笑說著往外走去,雲禎跟在她的身後輕緩的開口:“你手裡有多少人?我手裡還有一些人,我們兩處一合,然後準備動手。”
雲笑停住腳步,回望著雲禎,坦然的開口。
“不止我們,還有慕容,他手裡有一批人,我們一定可以救出爹爹的。”
誰知道雲笑的話一落,雲禎並沒有開心,相反的臉色難看至極,倒退一步,正午的陽光照在他的面前,刺激得雲笑睜不開眼,只看見雲禎的臉上陰暗無比,黑瞳如鬼魅,冷瑩瑩的光芒,唇角一勾,森寒的出聲。
“雲笑,你憑什麼,你憑什麼要把外人牽扯進來,那是我爹,不是他的,我會親自救出他來。”
雲笑愣住了,沒想到雲禎會反彈,站在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不知道自已做錯了什麼,只想救回爹爹,他犯得著如此憤怒嗎?
“哥哥?”
雲禎陡的盯著雲笑,冷冷的眸光穿透雲笑的臉頰,好似看到了她的靈魂,他一個字一個字的開口。
“這是我的事,你根本不是笑兒,用不著你多管閒事,如果你膽敢讓那個人出現,那麼我會告訴爹爹,你根本不是笑兒,你什麼都不是。”
“哥哥,你瘋了。”
雲笑沒想到這種時候,雲禎竟然想著威脅她,她眼瞳紅赤,臉頰發白,狠狠的瞪著雲禎,恨不得咬他一口,她是不可能放開雲墨的手,她一定要看到他好好的,他憑什麼如此做。
“是,我是瘋了,雲笑,你可以喜歡那個男人,可以和他在一起,但別帶給我難堪,好嗎?我是一個男人,我會救爹爹,你為什麼要把那個人牽扯進來,他是神嗎?離了他是不是我們雲王府就什麼都不是了?”
雲禎迫不相讓,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怒視著雲笑。
這是第一次雲笑看到雲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