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在鹽水中家附子等大毒的東西,如果西山血盜硬闖,有他們好受的。”
上官胤的眼瞳染起沉沉的笑意,這丫頭啊,揉了揉她的烏髮:“好,我會處理的,你睡吧。”
雲笑便不再說什麼,依言躺下了,今兒個早朝,皇上會在朝堂上解決的,自己還是多睡會兒吧。
上官胤走出寢宮,福海趕緊伺候著主子走出去。
殿門外,皇上冷酷無情的聲音響起來:“好好伺候皇后娘娘。”
“是,皇上。”
以婉婉為首的眾人皆恭聲領命,等到皇上領著一眾太監離開,趕緊閃身進了寢宮,寢宮內,自家的主子睡得正香呢?
早朝,金鑾殿上,此時一片肅殺冷沉,眾臣子皆垂首承受著上首皇帝的怒氣,不敢多說一句話,沒想到那西山骷髏血盜,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為,不但在皇上大婚的時候劫殺,還連夜毀壞皇陵。
上官胤一目測去,只見大殿上空了兩個位置,一個乃是雲墨,這是提前告了假的,女兒大婚,府內事務眾多,哪裡有精力來上早朝,另一人竟是太常寺少卿溫家年。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寒,昨日劫殺,後冒出來的那個人,一看便知道雲禎乃是他們的軟肋,可見他是他們極熟悉的人,後來被他一掌擊中,必然受了傷,今日早朝這溫家年竟然沒來,這說明什麼,他受傷了?
“太常寺少卿溫大人怎麼沒來?”
皇帝凌寒的話音想起,司馬青雲立刻出列,沉穩的稟報:“回皇上的話,溫大人已派家奴遞了病呈,前兒個夜裡,溫大人在赴雲王爺家宴席的時候,因為喝多了酒,從馬上掉了下來,使得自己受了傷。”
“喔。”
上官胤冷冷的喔了一聲,不再說什麼,挑眉掃視下去,只見大殿上眾人一片沉默,誰也不願意開口,生怕惹禍上身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冷忖,看來要儘快調整朝堂,這些人現在只知道明哲保身,暗下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偷雞摸狗的事情去,可是往這大殿上一站,便畏首畏尾,不多發一言,不多說一句。
“眾愛卿認為如何對付那西山骷髏血盜?”
此言一出,下面一片議論聲,兵部尚書藍清倫首先出列,臉色嚴肅冷沉。
“皇上,臣認為一定要加派人手,務必把這些人一網打盡,他們一定還會出現的,這分明是公開像朝廷挑釁。”
藍清倫的話音一落,後面有一部分人附和,連連的點頭贊同。
另外一部分人只凝眉深思,搖頭晃腦,似乎正動腦筋,上官胤臉色一黑再黑,那清光皎皎的面容上,已沒了往日的絕色,陰雲密佈一觸即發的怒火,周身更是戾氣充斥。
看來今年要恢復科考舉,選拔可用的人才。
所謂制科就是皇帝臨時起的科舉,東秦有多少年未開科了,一般朝中的官員直接從海詩書院選拔出來的,這些人從小耳濡目染,導致即便走上官位,也大多明哲保身,不思進言的。
上官胤掃視了大殿一眼,沉聲下令:“來人,傳旨。”
大臣們恭敬的垂首,皇上的御前太監立刻閃身領旨:“昭告天下,今年開始各鄉縣州開科,今年四月第一場制科應試,各地的考生可直接赴京趕考。”
此言一出,滿殿皆愣住了,大家腦筋轉轉啊,好不容易的才轉過來,前一刻不是討論如何對付西山血盜嗎?怎麼後一刻皇上竟然來了這麼一下,眾人反應過來,面面相覷,他望他,他望他,最後總算有人站了出來,乃是學士府的大學士。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
這徐大學士一開口,身後便有人附和,連連點頭,心下去滿是惶恐,皇上這麼做的目的,明眼人一看便知,皇上是惱了,準備換人了,而且東秦的科制已經荒廢了多少年了,都是直接從海詩學院選拔出來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他們黨派中一個,錯根盤結,連成一體的,那海詩學院的學子,乃是每年從地方上選拔出來的,其中不乏聰明機警的,便到處攀附權貴,使得海詩學院倒成了這些朝中大員的營私舞弊產物。
此時一聽皇上要從下面開始制科選拔人才,一下子便慌了,就是司馬丞相也不贊成皇上的這種做法,畢竟在朝中多年,盤根結底的哪沒有一些事,不過聰明的沒站出來,看下面的形勢。
不過這徐大學士一開口,高座上的人眉峰輕挑,眼神犀利,不怒反笑。
“為何不可?”
皇上反問,一問徐大學士便結舌,這組制上游規矩,學子科舉本就是從下面選拔上來的,並沒有一定要從海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