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裡抬進來各種貴重的財物,一對景泰藍大花瓶、兩架白玉屏風、上好的雲錦、珍珠、瑪瑙、寶石、珊瑚的成套首飾一盒一盒堆放在王雪琴面前。
王雪琴貪婪的看著這些珠光寶氣的物什,哪一樣都貴重無比,眼花繚亂,樂得眼睛都拔不出來了。陸振華卻不堪侮辱,命令道:“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扔出去,我陸某人絕不賣女兒!”,說罷胡亂地朝這些物品開了幾槍,才得意洋洋地上樓回書房回憶他那端崢嶸歲月了。
王雪琴先是被嚇了一跳,見老爺子走得沒影了才心疼不已地暗罵道:這麼好的花瓶都被打碎了,這樣的一對可是值八九千塊錢呢!幸好珠寶沒有被打壞,這麼一大家子穿衣吃飯不得要錢,你不要啊,我收著!
反正她也不缺地方擺設,叫道:“如萍你也別愣著了,趕緊來幫媽媽收拾收拾,珠寶首飾先放到媽媽房裡去!哎呦,夢萍真是我的好女兒啊,嫁了這麼個大方的主兒!”然後她就喜氣洋洋地打電話約了牌局,叫她的情人來拿大件的屏風和沉重的雲錦。
“哦。”直到王雪琴出聲招呼,如萍才回過神來,訥訥地抱起一盒很有分量的首飾上樓了,沉浸在深思當中的她徹徹底底把行動不便說話漏風的哥哥忘記了。
到了王雪琴房中,如萍忍不住拿起那條璀璨奪目的紅寶石項鍊對著鏡子比劃了一下,真的好美,不知道一陣套穿戴在身上會是什麼效果?
她一面流連萬分地摩挲著那顆最大的寶石鍊墜,一面仔細回想,卻始終想不明白,昨天晚上他們和夢萍“失散”以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只是短短的一個夜晚和上午夢萍就寧願和爸爸斷絕關係也要嫁給秦五爺呢?還有為什麼夢萍離開的時候要那麼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呢?好像要用眼神將自己撕碎的感覺。
秦府後院。
“依萍,爸爸說要和我斷絕關係,但是我真的覺得無所謂,現在的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那麼恨爸爸,恨我們,為什麼要說‘身為陸家的孩子真是一種悲哀’,在他們的眼裡有我沒我都是一樣的,要不是我是媽媽的女兒只怕也和其他姨娘的孩子一樣,會被扔在戰火紛飛的東北自生自滅吧。”夢萍一改從前的囂張跋扈,難過地拉著依萍述說著,“雖然說你和佩姨……被爸爸狠心地趕出家門,但是佩姨真的很愛很愛你,我媽卻只疼愛如萍,尓豪和爾傑,從來不會關心我,只會罵我,我也很痛苦,卻又無處發洩,只能把一股怨氣發洩在無辜的你的身上,現在想起來真的很對不起你,對不起佩姨,依萍,你能原諒我嗎?”
面對痛改前非,懇求她原諒的夢萍,依萍不禁心軟了,她還只是箇中學生,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啊,整天在雪姨的影響下能夠後悔,向自己道歉已經是難得的進步了,自己是物質上的空虛,她則是心靈上的空虛,說不準她比自己更可憐呢,於是就微笑點頭說:“好,我原諒你,希望你以後能夠控制自己的脾氣不要像……像雪姨一樣。”
夢萍一怔,堅定地點點頭:“我發誓絕對不會像媽媽一樣,我要向佩姨一樣溫柔順從,和姐姐們處好關係的。”
依萍卻說:“你也不要太溫順了,如果有人敢欺負你,陷害你,你絕對不能忍著,一定要讓五爺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五爺不信你,就來找我!”
夢萍知道她是肺腑之言,不由感動地說:“依萍……你真是好姐姐,謝謝你!”
依萍不好意思地說:“沒什麼,我也有過妹妹的,只是……對了如萍有時也會勸你吧,她應該也是個好姐姐,你對她說過謝謝嗎?”
一聽到“如萍”兩字,夢萍的臉色就十分不好看,硬邦邦的說:“她?她算什麼好姐姐,整天絮絮叨叨裝得跟個貞節聖女似地,好像誰都不如她,誰知道背地裡是個什麼心思!整天追在男人後面恨不得倒貼……”
夢萍從小就被拿來和如萍比較,王雪琴一開口就是:“夢萍,你怎麼不學學如萍……”從小聽到大煩都煩死了,她就搞不懂這個嬌嬌弱弱的姐姐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會裝,會哭,會哄人嘛。要說像媽媽,如萍才是骨子裡像呢,自己不過學個皮毛,所以大家都把她當寶,把自己當草。
最可恨的是,昨天晚上帶自己到大上海,在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不僅不阻止自己和陌生人跳舞,還把唯一的男生尓豪牢牢拴在身邊,後來自己被哄著喝了被加了媚藥的雞尾酒,差點就被,就被那猥瑣下流的虹口一條龍迷那什麼了,身邊卻一個幫助自己的人都沒有。正當自己全身癱軟,焦急萬分,欲哭無淚的時候,秦五爺像神祗一般降臨了,威風凜凜的讓手下處置了那些臭流氓,還很溫柔體貼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