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萍哀求道:“你不要傷害我爸爸,要殺就殺我吧!”
王雪琴還是疼愛這個女兒的,忙制止了還要繼續開槍的魏光雄:“光雄,反正這裡已經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魏光雄看著眼前跌坐的少女,梨花帶淚的樣子,有些心動,假惺惺地問:“雪琴,如今老頭已經沒什麼錢了,你女兒跟著他還不如跟著我們有前途。”
王雪琴一想,也對,陸振華暴虐成性,要是對如萍、尓豪使鞭子的話……“如萍,要不你跟媽媽走吧?尓豪,尓豪,跟媽媽走,媽媽出錢給你鑲牙!”她深情呼喚著兩個孩子,特別是一直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見人的尓豪。
看一眼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爸爸,如萍含著淚搖搖頭:“媽,爸爸年紀大了,我要照顧他。”
尓豪卻興高采烈地跑出房門:“媽,你說真的?!好我跟你走,我要鑲牙!”搖頭擺尾的撲向王雪琴,絲毫不在意爸爸和妹妹詫異的眼神。
見如萍不願離開,王雪琴也沒有辦法,就從陸振華的珠寶裡取出一套首飾,當做以後的嫁妝,拉著兩個兒子就要離開。
魏光雄的臉差點被氣綠了,搞什麼嘛,水嫩嫩的大姑娘沒跟來,跟來這麼個缺門牙大少爺,還得出錢給他鑲牙!可是自己不能給王雪琴臉色瞧,因為他還要靠她傍上秦五爺這棵大樹呢。沒法子,只能陰沉著臉把這母子三人帶到住處去了。
直到魏光雄走遠了,如萍才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去攙扶陸振華,可陸振華年紀雖大卻也是個高大的男子,遠不是如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夠扶起來。
就在如萍汗如雨下,陸振華罵罵咧咧的時候,一個清亮的聲音在他們面前響起。
“看樣子,你的情況很糟糕呢,需要我幫忙嗎?”聲音的主人把玩著那把陸振華掉落的手槍,似笑非笑。
“萍萍,太好了,快來扶我一把,把我攙到那邊的椅子上去!”陸振華看見來人,心中狂喜。
“萍萍”卻沒有動作,眯著眼睛看貌似父女情深的兩人,漫不經心地說著:“看看你這樣子,就和這座宅子一樣,破破爛爛,真是可憐呢。”說著輕拭破了一個大洞的皮沙發上的灰塵。
“難怪你的九姨娘會拿你的錢倒貼那個小白臉,還騙地你你心甘情願地替那個小白臉養了這麼久兒子,這是不是就叫‘終日大雁卻叫雁啄了眼’呢?王雪琴真是厲害,佩服之至啊!”她大聲感慨,由衷地笑了出來,王雪琴雖然做事不怎麼厚道,但是看在她這麼狠狠地捅了陸振華一刀的份上,她也不禁感佩王雪琴的心計手腕了。有什麼比讓男人戴綠帽子更能報復這個男人的呢!
“萍萍,你說什麼?你怎麼會這麼說?”陸振華不敢置信,那張臉的主人居然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語。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說?你不過是自作自受,你的心倒是夠狠,可腦子的確不好使,難怪給人家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還矇在鼓裡,王雪琴不愧是戲子出身,道行比你這個土匪高深啊。”嘴角上翹。
“夠了,不許你這麼說!”如萍悲慼地喊著。
“不許我說什麼?是陸振華這個自私自利,虛偽自大的土匪壞事做絕終遭雷劈呢,還是王雪琴的好手段呢?你到底是在為你爸爸喊冤還是為你媽媽叫屈呢?”她瞪著如萍,眼中射出寒芒。
“我……”如萍飽受打擊地踉蹌兩下,不知該怎麼回答。
陸振華到底閱歷豐富,知道面前的這個“萍萍”不懷好意,厲聲喝道:“你不是我的萍萍,萍萍不會像你這麼歹毒!你究竟是誰?比想要做什麼?!”
“萍萍”仰天大笑,“你終於想明白啦,還真是遲鈍呢!”
“是啊,我是個歹毒的女人,但這都是拜你所賜!”“萍萍”拿出手帕沾水,一點一點的擦拭著,直到露出真正的面容,“現在你們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陸振華和如萍都覺得她很眼熟,卻叫不出名字:“你是……是……”
見狀又萍自嘲道:“當然,你們怎麼可能認得出來,畢竟我只是一個被親生父親拋棄了7年的微不足道的人物而已,堂堂黑豹子又怎麼可能叫得出我的名字來呢?!”
聽到被拋棄一說,陸振華激動起來:“你是,是又萍?念萍?靜萍還是雪萍?其他的兄弟姐妹呢?他們都還活著嗎?誰給你這個膽子戲弄我的,趕緊把那些錢拿過來,我一定要找那對姦夫淫婦報仇!”
又萍對這個天真的老頭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道:“我是又萍,那些錢你永遠別想拿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