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是由紫菱外頭的情/夫爆的料;情夫姓費;名雲帆,是個改嫁了兩次的男人;他人很精明;雖然改嫁過兩次名聲倒還不賴;靠著從前妻和前前妻那裡弄來的錢吃喝不愁。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精,見到李家二小姐卻不知怎麼地鬼迷了心竅;做出許多不理智的事情來。
那時正是綠萍和楚濂訂婚時;以為自己的暗戀無疾而終的紫菱為了逃避家中那種喜慶的氣氛來到郊外,特地找了一個人跡罕至的角落;在那裡自怨自艾,再一次吟唱起那首小詩:“我有一簾幽夢,不知與誰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訴無人能懂!窗外更深露重,窗內閒愁難送,多少心事寄無從,化作一簾幽夢!昨宵雨疏風動,今夜落花成冢,春去春來俱無蹤,徒留一簾幽夢!誰能解我情衷?誰將柔情深種?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簾幽夢!”這首小詩,這是她唯一的作品,當然與舜娟引以為豪的大女兒綠萍相比,簡直是天壤雲泥,舜娟曾這樣評論這首小詩:“不是有個韻就叫詩!”可她還是依然愛著這首小詩,這是她躋身才女界的象徵!
突然,一陣掌聲傳來,伴隨著讚美:“一簾幽夢,多美的意境,多麼感人的愛情!”
“是誰?是誰在那裡偷聽?”紫菱一臉緊張。
一個穿著閒適的翩翩美男穿花拂柳地走了過來,抱歉地拱手:“在下打擾了小姐雅興真是愧疚萬分,不過在下並不是有意偷聽,只是偶然經過,聽到小姐大作,意境優美才忍不住出聲,實在抱歉。”
其實紫菱只是被嚇到,並沒有怎麼生氣,特別是當對方如此儒雅地讚美她的小詩後,她又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磕磕巴巴地說:“沒,沒關係,我沒有怪你,我的意思是你喜歡我的詩我很高興。”
來者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掩嘴一笑,積極主動地走上前:“小姐如此大才,在下十分仰慕,不知可否交個朋友。在下費雲帆,敢問小姐高姓大名。”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弱雞”型女孩,但並不妨礙他找到對方的弱點切入。
紫菱果然很弱,一眼就被看穿,立即回答:“我姓李,叫李紫菱,綽號李子林!”說完摸著頭傻笑。
費雲帆看著這個第一次見面就把綽號都老實交代的女孩,覺得更有把握了,便落落大方地在她身邊坐下,和她聊起天來。
認識了費雲帆讓紫菱覺得失去楚濂的日子變得不那麼難熬了,他願意聽楚濂不願意聽的小詩,他的眼神中總是包含關懷而非揶揄,他那低沉溫和的聲音總是令她的心跳漏一拍……她終於在有生之年依靠自己的才華和魅力交上了一個朋友,而且是男的,僅這一點就足夠她歡呼雀躍了。她想沒有關係,楚濂不屬於我,可雲帆勝過楚濂千倍百倍。
就這樣,紫菱和費雲帆的感情迅速升溫,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紫菱為費雲帆強大的知識儲備,廣闊的人生閱歷所折服,更為自己能擁有這樣一位才華出眾的藍顏知己感到喜悅。
費雲帆也沉浸在捕食計劃即將成功的喜悅中不可自拔,為了迎合紫菱的文學水平,他甚至做了這樣一首小詩來討好紫菱:“有一個女孩名叫‘失意’,她心中有著無數秘密,只因為這世上難逢知己,她就必須尋尋又覓覓!她以為她沒有露出痕跡,但她的臉上早已寫著孤寂。”
果然紫菱聽呆了,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大喊著:“雲帆,你果然是我的知己!”
“ok,毫無壓力!看樣子再過兩天就可以提成親的事了,沒想到這隻醜小鴨居然是李綠萍的妹妹,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真是好糊弄。”費雲帆心中得意的想。
可是這次,費雲帆失策了,先是綠萍出事,李家忙做一團,又是楚濂被虐,吸引了紫菱全部的注意力,費雲帆心想天災人禍不可避免,我可以等。可是他等啊等卻等來了一臉春/色的紫菱青天白日砸下一個九天神雷:“雲帆,你知道嗎?原來楚濂一直愛著我,他嫁給綠萍是逼不得已,我好高興哦!你也一定為我而高興吧!”
“高興個毛線!”費雲帆好不容易壓下即將脫口而出的吐槽,怎麼也想不通他這個身體健康、風度翩翩的男人怎麼就被那種飽受家暴的黃臉公比下去了呢。
接下來紫菱約他的日子越來越少,即使他主動邀約十有八/九都會被婉拒,而即便紫菱有空和他見面,所做的也不過是“曬幸福,秀恩愛”,說說楚濂對她怎麼怎麼好,巴拉巴拉。
費雲帆一開始還能勉強安慰自己“秀恩愛,分得快”,可當紫菱一臉幸福地講述著她那美好難以忘懷的第一次後,費雲帆決定自己一定要做些什麼破壞掉這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