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弦月的夜裡,所以我的名字叫新月。我還有一個小名,叫月牙兒。家裡,只有阿瑪和額娘會叫我‘月牙兒’,可是,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會叫我月牙兒了!”她新月越說越心碎:“再也沒有了!”
努達海心中一熱,這樣一個瘦瘦弱弱的女孩,怎麼承受得住如此沈甸甸的悲痛還能如此熱烈地表達心中熱情,既然如此自己就不用客氣了,他眼神深邃,對她把手臂一張,她也就情不自禁的投進了他的懷裡。他再一個情不自禁,竟順著她的意思一疊連聲的低喚出來:“月牙兒!月牙兒!月牙兒……”
能夠在自己最崇拜的天神的懷抱裡聽他如此親暱地呼喚自己,新月身子一軟,徹底仆倒在他臂彎中,痛哭失聲了。從這次以後,她和努達海之間,就生出一種難以描繪的默契來。往往在彼此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中,就領悟了對方的某種情愁。
新月想,他是愛我的,所以如此細心地照顧我。在知道努達海的妻子是一個然人憎惡的悍婦,不敬公婆,脾氣暴躁,為人尖酸刻薄後,新月更是生出了一種救贖心理,她深刻的同情著努達海,為他叫屈,為她鳴不平。
“像你這樣天神一般的人物,只有叫人崇拜敬畏的,那樣平凡的女子能夠成為你的妻子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澤,她怎麼能嫉妒,怎麼能不賢惠?!和那樣的女子生活在一起,你真是太辛苦了,你早該休了她的!”新月緊緊抓著領口,激動不已,好像受了虐待的是她自己一樣。
“罷了,雁姬雖然性子不好,但到底為我生了一男一女,看在孩子的面上我就不跟她一般計較了。”努達海狀似豁達地說。
新月又被感動了:“要不是她善妒,不賢惠,你本該有更多的子女的,就好像我們王府,我有好些個兄弟姐妹,克善就是庶出的。”
她又嘆了一口氣,伸手描畫著努達海的俊朗眉目:“唉,誰能想到你這樣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心思卻是這樣柔軟,能夠做你的妻子真是三生有幸!”
看著新月幽幽的目光似有自薦枕蓆之意,沉醉在柔情蜜意當中的努達海猛地一驚,膝蓋的舊傷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再回想起貼身侍衛阿山的勸戒:“大將軍,不要玩火自焚啊!”,就連脊背上都傳來陣陣刺痛,好像預示著他即將面對的雁姬的猙獰的面孔。
從那天開始努達海有意無意地遠離新月,遇到新月糾纏不休的時候就大發阿山去說:“將軍大人正在準備郊迎事宜,這裡是關於端親王的葬禮安排,請格格過目。”如此這般,新月只能掩下內心的不滿,接過單子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
深深崇拜者、愛慕著努達海,時刻想要將他救出苦海的新月最終還是得到了一個絕妙的機會——太后要把她送去大臣家生活,努達海剛好晉升為“內大臣”!
“太后,我們一路上和努達海都熟了,要是能去努達海家,是我們最高興的事了!就這樣辦好不好?”新月心中緊緊地繃住,太后會同意嗎?如果能住進努達海家,如果能常常見到努達海,哦,我的天神!
既然新月主動提議,太后也無可無不可,努達海即使內心cos吶喊也不能駁了皇室的面子,得知新月姐弟,將在將軍府中暫住,等到新月服滿,指婚後再研究以後的事,他的後襟已經被冷汗溼透,想要對天咆哮:“天亡我也!”
新月還對此一無所知,歡歡喜喜地坐著馬車,帶著弟弟往將軍府趕去。此時努達海府中正在開展“批判小三運動”,人頭濟濟熱鬧非凡,n多性格直爽的正室夫人排排坐,熱烈討論溫布哈喪葬事宜。
溫布哈是努達海的部下,這次努達海出征,他正臥病在床,就在努達海援救荊州的時候,溫布哈病故了。溫布哈一死早已忍耐已久的正室夫人立即把深受溫布哈寵愛的小妾甘珠綁了,令她令殉身陪葬。因為這件事溫布哈的夫人得了雁姬青眼,得以和這些名門望族的夫人們坐在一起,談天說地。
說起這件大快人心的事,溫布哈的夫人得意地說:“那小狐狸精,仗著老爺寵愛,很是沒把我放在眼裡,這下好了,老爺去了,看看誰還能護著她!我說她是溫布哈生前的寵姬,既然得寵,自當陪葬!”
“沒錯,對這些恃寵而驕的狐狸就該如此乾脆利落才是,沒了男人看她還抖得起來不?!”
“你那好處理,那狐狸沒生下一兒半女,我就……唉。”
“生下了又怎麼樣,還不是要認你做嫡母,孝敬你!當年阿巴亥大妃還有兩兒子呢,最後還不是殉了葬,有沒有兒子算什麼,只要你有手段什麼事兒做不成?!”
“這倒是,若論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