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要闖了更大的禍事才是。”
蘇慕雲由不得便挑了眼角不動聲色的仔細打量了這況夫人幾眼。
吏部尚書況融能得聖寵,自是有一番心機手段之人。這況夫人看似圓圓潤潤平平無常的一個人,說話中規中矩之中卻又帶著不見痕跡的媚好之意。
那呂老爺與況大人關係匪淺,想來有了況大人照拂,不悌幾年定是一番不可小視的結果。慕辰有了呂老爺,往後的前程自也是可以預見的。由不得心中便對這況夫人多出了幾分親近之意。
“說來都是妾身的錯,”蘇慕雲扶了櫻桃的手,上前道:“若是早些令了人將那湖中的小舟撒了去,便也沒了這番兇險,好在有驚無險。”
皇后娘娘便笑了笑牽了蘇慕雲的手,柔聲道:“可是,好在有驚無險!”
兩人相視一笑。
一側的夫人們又陪著說笑幾句,便算是將這事揭了過去。
“王妃,那臺上可還等著你打賞呢。”況夫人輕聲提醒了蘇慕雲道。
果不其然,那白雲生一齣戲唱完,眼見底下的夫人們亂成一團,正忡忡的立在臺上。
“瞧我這記性。”蘇慕雲自嘲的笑了笑,對一側的櫻桃吩咐道:“去,取了一百兩銀子。”
“是,王妃打賞白雲生紋銀百兩。”
片刻臺上便響起一片歡呼聲,班主領了白雲生及戲班中其它人,嘴裡便似放鞭炮一般,吉利話兒,一句接一句的往外蹦。
只聽得臺下的夫人們,齊齊掩了嘴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歡笑聲。
一齣戲唱罷便是酉時,該是用晚膳的時候了,晚膳過後還有焰火可看。
這邊廂,便有宮人上前請示梅姑,晚膳擺在哪。
關於這些之前梅姑都與蘇慕雲有著溝通的,也不知蘇慕雲是樂得清閒還是為示清白,將府裡調遣下人的牌子盡數給了梅姑,說是她雖有心卻是無力。府中的事便盡數交於梅姑定奪。梅姑起先還推脫一翻,到得後來,便也不推辭了。
指定了用晚膳的地方,梅姑扶了皇后娘娘起身,招呼了眾位夫人便朝前廳走去。
這邊廂,蘇慕雲由著櫻桃扶了笑吟吟的走在人群中,抽了個空落後一步,壓低了聲音問櫻桃道:“可是都準備好了?”
櫻桃左右撩了一眼,低聲道:“王妃放心,雙福已經按之前計劃的動手了。”
蘇慕雲臉上便又起了一抹淡笑。
“六王嬸。”
蘇慕雲回頭,待看到自人群裡捱過來的葉司盈時笑了道:“你可是來晚了。”
葉司盈臉上生起抹苦笑,壓了聲音道:“臨出門時出了點事,緊趕慢趕的總算是趕上了。”
蘇慕雲“撲哧”一聲笑了道:“你原是為了來趕這餐飯的,可是太子殿下慢待了你,不給你吃飽。”
“胡說什麼呢。”葉司盈抬手作勢拍打了蘇慕雲一番,續爾驚喜的道:“六王嬸這帕子好生漂亮,快與我看看。”
蘇慕雲笑了將袖籠裡的帕子抽了出來,遞了過去,嘴裡說道:“便沒見過你這人,太子府裡多少精緻稀罕的東西看不上,偏生卻是我的什麼都是好的。”
葉司盈笑了接過,低頭仔細看起來,卻是飛快的道:“你小心些,怕是今晚要不太平。”話落,抬了頭將手裡的帕子擲還給蘇慕雲,笑了道:“你既知我稀罕著,怎的卻不見你作個大方人,送我幾方。”
蘇慕雲接了帕子,作勢了瞪了葉司盈道:“怎不見你好生來孝敬我這個皇嬸,反到是要我這個皇嬸先打賞起你來。”
“好你個小氣的六王嬸。”葉司盈嬌聲斥了句,笑盈盈的往前替了梅姑扶了皇后娘娘,“母后,兒臣侍候您。”
皇后娘娘笑了側頭看向葉司盈,“怎的來這般晚?”
“才要出門的時候,乳孃來說暉哥兒有些不爽快,兒臣不敢大意,便請了太醫來把脈,說是吃涼了東西。”
皇后娘娘便點了點頭,輕聲道:“即是暉哥兒不好,你便該留在府中照看才是,怎的又跑出來了?”
“這會子已是無大礙了,殿下說既是母后也在,讓兒臣前來儘儘孝,稍後便回即是。”
皇后娘娘臉上的笑意便越發濃了,由著葉司盈侍候著入了座。
眼見得快要到開席的時間了,卻是還不曾見到黃夫人幾位夫人迴轉,皇后娘娘不由鄒了眉頭,撩了眼蘇慕雲,喊了梅姑上前,輕聲道:“你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是,娘娘。”
梅姑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