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
臺上的班主立刻領了玉堂春在臺上跪拜謝賞。
“接下來的是哪一齣?”皇后娘娘挑了眉頭看向一側的梅姑。
“回娘娘的話,接下來是《單刀會》。”梅姑上前輕聲回道。
皇后娘娘笑吟吟的看了蘇慕雲道:“這可是一出好戲。”
“是啊。”蘇慕雲附合的道,轉而對紅綃吩咐道:“告訴白雲生好好唱,唱好了有賞。”
“是,王妃。”
紅綃轉身朝戲臺後側走去。
蘇慕雲又吩咐一側侍候的櫻桃,“將那曲本呈給娘娘過目。”
“是,王妃。”
櫻桃恭敬的捧了曲本呈到梅姑手裡,再由梅姑交給了皇后娘娘。
這《單刀會》不同於之前的《玉簪記》那般輕鬆明快。
《單刀會》說的是三國時候,東吳都督魯肅,邀請關羽赴宴,欲伏兵要挾其歸還荊州;關羽明知魯肅之計,卻僅率周倉一人過江赴會;席間關羽倍數過關斬將舊事,並執住魯肅,令其送己歸舟;關周全身而退,魯肅望江興嘆。
曲目是梅姑定的,也曾送與蘇慕雲過目。
這會子那白雲生頭戴綠夫子盔,口戴花五綹,身穿綠蟒加帥肩,腰束角帶,紅彩褲,高底靴。扮相中威毅中含儒雅,一開口便得到滿堂喝彩,甫一眼眼,光芒外射竟讓人有著渾然被看透般的不自在感。幾個唱唸做打下來,便顯出了深厚的功底,結實嗓音。
又惹得這底下看戲的夫人們一番叫好聲。
蘇慕雲從前也曾聽人說過,十個戲子九個要靠捧,不捧不成角。今天來的雖說是各家俯上的正主兒,但這裡面也不乏那些出身不怎麼清白憑了手段上位的。這些人裡又有幾個養戲子的呢?
那些自忖形端姿正的夫人們再怎樣也不曾想到,這沂王妃心裡竟是這樣打量她們的。待得抬頭偶與蘇慕雲的眸光對上時,都討好的對著蘇慕雲一笑。
戲臺上,已經演到魯隸的第三計:壁衣內暗藏甲士!酒酣之際,擊金鐘為號,伏兵盡舉,擒住關公,囚於江下。
正是關健的時刻,那鑼鼓敲得咚咚作響,似是敲在人心上一般。
皇后娘娘使了個眼色給一側的梅姑,梅姑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朝不遠處立著的宮人遞了個眼色過去。
便見青綠的衫影一晃,內侍緩緩的退了下去。
蘇慕雲眼角的餘光就不曾離開過皇后娘娘,這會子眼見那內侍悄然退開的身影,唇角嚼了抹冷笑,撇頭對紅綃道:“去讓人告訴雙福一聲,我這有些餓了,弄點吃的上來。”
“是,王妃。”
紅綃臉上含了抹淡淡的笑退了下去。
禮部侍郎黃夫人眼看著紅綃恭身退了下去,眉眼一轉看了蘇慕雲道:“一直聽說王爺身邊有兩個伶俐得緊的大丫鬟,想罷剛才那位便是其中之一吧。”
蘇慕雲抬頭看向黃夫人,笑道:“正是。”
“據說那紅翹姑娘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怎的卻不曾看到呢?”黃夫人頻頻抬頭,四處張望,臉上掩了抹失望之色,道:“難不成被沂王妃藏起來了?”
“是啊,沂王妃,便讓我們也開開眼吧。”兵部侍郎華夫人亦跟了說道。
紅翹的事雖不曾大旗鼓的處決,但想必這些人心裡也是知曉一二的,這會子嚷著要見,無非是想要給蘇慕雲一個難堪罷了!
蘇慕雲淡淡的笑了笑,輕聲道:“這可真是讓各位夫人失望了,紅翹是王爺的丫鬟,說起來,我也好久不見了,也不知道是王爺是將他藏了還是送了。”
“哼!”
黃娥素撇了撇嘴,冷冷的道:“這京都城裡誰不知曉王爺對王妃情深,那紅翹若說是送人倒還有幾分可信,若說是王爺藏了……”冷冷哼了一聲,眉眼極是不屑的道:“王妃又何必說這番讓人牙痛的話。”
蘇慕雲看著神色難看的黃娥素,由不得便暗暗的搖頭。
她一具閨閣家的小姐,說起這旁人夫妻間的事這般起興,到不知道是該說她純真還是蠢的有個樣了!
“娥素!”黃夫人歷聲喝斥了一句黃娥素,抬了頭朝在座的夫人們勉強笑了笑道:“這丫頭自小就是個心直的。”
在座的夫人個個都是人精,眼見得首座上的皇后娘娘眉目不動,眾人又豈會出這個頭,俱都笑了笑,也不接話,只當是臺下的戲看。
得了馴斥的黃娥素狠狠的咬了唇,悶悶的坐在一側。
“想來你們也是嫌這悶了。”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