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之的是什麼,但溫瑜卻是明白他話中之意。
溫瑜擰了眉頭,猶疑的道:“屬下不是很肯定,但屬下猜測,沂王敢行此舉,必定有他自己的依仗,只不知,這依仗是什麼。”
軒轅驥怔怔的瞪了屋外的那株美人蕉。
軒轅澈的依仗!是什麼?
“回京都吧。”溫瑜看了軒轅驥,輕聲道:“儘快回到京都,必竟京都物華天寶,人才濟濟,說不定這其中便有那隱世名醫也說不定。”
良久,軒轅驥重重的點了頭。
“回京都!”
……
永和殿。
皇后娘娘目光陰沉的盯著跪在身前瑟瑟而抖的盧嬤嬤和柴嬤嬤。
兩位嬤嬤嚇得身子瑟瑟抖個不停,額頭上汗出如漿,身背後也是汗溼一片,不多時便將地上鋪得光可鑑人的青磚板面也映上了溼溼的痕跡。
“自己選吧。”
兩位嬤嬤戰戰兢兢的抬了頭,目光在對上內侍手上捧著的紅木托盤上的東西時,兩人齊齊的“咚咚咚”的磕起了頭。
“娘娘饒命啊,娘娘開恩。”
皇后娘娘冷冷哼了一哼,看了二人,“開恩?本宮倒想開恩來著,可是天上看著的你們的崔司藥,她不答應。”
聽到“崔司藥”三個字,兩位嬤嬤身子齊齊一顫,停止了哀求。
“看在你們侍候本宮幾十年的份上,”皇后娘娘擺了擺手,對盧嬤嬤和柴嬤嬤道:“你們的家人,本宮放過了。”
“奴婢,謝娘娘恩典。”
盧嬤嬤和柴嬤嬤齊齊磕了頭。
她們都是從皇后娘娘還是燕王妃時便跟在身邊服侍的,一路走來,眼看著皇后娘娘是如何走上這九五之位,手段心性不敢置評,但只要她開口答應的事,卻是不曾有反覆的。
盧嬤嬤恭敬的向皇后娘娘磕了三個頭,看了眼柴嬤嬤,眼裡嚼了抹淚,哀哀一笑,輕聲道:“妹子,老姐姐先走一步了。”
柴嬤嬤回以一笑,點頭道:“你且在前面等一等,我隨後就來。”
盧嬤嬤屈膝上前,自內侍的托盤裡取了那杯色澤深紅的鴆酒,仰頭一飲而盡。這邊廂立刻便有小內侍持了酒壺重新滿上,柴嬤嬤上前同樣一口仰盡,倒在了盧嬤嬤身側。
內殿裡,宮人內侍,誰也不敢吱聲。
皇后娘娘撩了眼口鼻流血的二人,揮了揮輕聲道:“拖下去吧,好好埋了。”
“是,娘娘。”
便有孔武有力的內侍上前拿了白布,將二人裹了,抬了朝外走去。
“你們都退下吧。”
“是,娘娘。”
轉眼偌大的殿宇便只剩下皇后娘娘一人。
夕間的晚霞將硃紅的琉璃瓦灑上一片如血的豔紅,那些紅豔豔的光,映在人眼睛裡仿似天地間便只此一色!
耳邊響起一陣佩玉相擊的聲音,皇后娘娘默默的抬頭。撞進一對陰鷙的眸子裡,這對眸子曾經在過去的年月裡給過她關心,給過她呵護,給過她信任,更給過她依靠。但,現在……皇后娘娘仔細的睜了圓了眸子,看著這對越來越難以捉摩的眸子,挑了唇角淡淡的笑了笑。
軒轅逸蹙了眉頭。
卻在這時,皇后娘娘開口了,“您將美蓮和秀影送給了他,以為便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軒轅逸微微挑了眸子看向皇后娘娘,如同皇后娘娘一樣,他看到的是一個映在血色裡的模糊的身影。這讓軒轅逸很不舒服,他調轉身子,大步朝裡走。
皇后娘娘略略一頓,便拾步跟了上去。
“皇后覺得會有怎樣的結果呢?”
皇后娘娘挑了挑唇角,細聲細氣的道:“臣妾不敢妄議。”
軒轅逸冷冷的哼了哼,撩了眼畢恭畢敬站在身前的皇后娘娘,抬手指了身側的椅子,“坐下吧,你我很久沒有好好坐坐說說話了。”
皇后娘娘抿了抿唇,稍傾還是在軒轅逸身邊落了坐。
“你當知曉,朕做這一切,為的不僅僅是自己。”軒轅逸目光銳利的看了皇后,“儲君出自你膝下,你現下是一國之母,你的孩兒是未來的一國之君。皇后……”軒轅逸似是疲勞的嘆了口氣,“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皇后娘娘霍然抬頭看了軒轅逸,嘴唇哆了哆,卻是說不出一句話。
軒轅逸擺了擺手,“朕老了,朕喜歡看著那些朝氣蓬勃的臉,那樣會讓朕覺得朕也年輕了許多。皇后,如此都不可以嗎?”
皇后娘娘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