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司盈退了到一邊。
梅姑上前依稀也覺得這侍女甚是面熟,可卻又不說不上是哪個殿裡的。
“你是哪個殿裡的?”
“奴婢……奴婢……”侍女瑟瑟的抖著,一會兒的功夫汗水便將額前的發染得透溼,喃喃的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此刻,便是梅姑也覺得她實在是可疑。
由不得便提了聲音,面如寒霜的道:“問你話呢,你是哪個殿裡的。”
“姑姑饒命,姑姑饒命啊,奴婢是清河王妃的侍女,我家王妃身子突然不大好,使了奴婢出來請太醫。”
“清河王妃?!”
梅姑略略一愕,稍傾卻是眉目一沉,歷聲道:“你家王妃如何身子不好,現下又在哪?即是使你前來請太醫,你又怎的這般慌亂不堪?”
“奴婢……”
葉司盈笑了上前,淡淡的撩了眼跪在地上面紅耳赤的侍女,轉過頭對正準備逼問的梅姑道:“即是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如便讓她帶我們過去看看吧。姑姑覺得如何?”
梅姑看了眼嚇得面如土色的清河王妃侍女,又撩了眼一側身子抖得像落葉的宮女,不由便蹙起了眉頭,她在這深宮雖時日不長,但必竟是從沂王府走出來的。那些高牆大院的齷齪事見的不少,照眼下的情形看,怕是沒什麼好事發生。
只,卻不知這事情到底牽扯到了些什麼人?
雙雙離席的沂王妃、晉王妃,此刻又加上個清河王妃,這樣的三個人……梅姑瞬間打消了去請示皇后娘娘的心思。
“既是如此,便依太子妃所言。”
梅姑喝令侍女起身。
可那侍女卻是軟得連腳都站不起來,這會子已經是滿臉淚水,顫顫瑟瑟的跪在地上,上下牙不停的戰慄著。
葉司盈使了個眼色給雪盞。
雪盞上前不由分說的便提拉著那侍女的胳膊,冷了聲道:“太子妃的話你沒聽見?”
侍女雖是臉色發白,可這會子大驚之下,腦子一片空白的她早已失去反應。此刻,耳邊聽到雪盞的冷聲冷語,想著自家王妃的處境,早已是雙腳軟得如同一癱爛泥,哪裡還走得動。
最後雪盞又喊了一個宮人上前,兩人一左一右提溜著這侍女朝淑瀾殿走去。
……
另一處。
一杯冷水潑在小內侍臉上,他豁然睜開了眼,不待翻身爬起,便看到眼前一張笑得溫潤的臉。
“太……太子殿下。”
軒轅祈將手裡的茶盞扔到一邊,看了小內侍道:“候爺呢?”
“候爺?”
小內侍一怔,稍傾臉色一白,翻身便跪在了軒轅祈面前,“通通通”的磕了三個頭,“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軒轅祈也不喊停,待小內侍將個額頭都快磕出血時,才輕聲道:“你這又是為何?好端端的求什麼饒命?”
“殿下……候爺他……他不見了。”
“不見了!”
軒轅祈收了臉上的溫和,眉目一挑,目光便帶了幾分歷色。
“候爺說不用奴才侍候,奴才便退了出來,等了許久不見候爺出來,奴才就去敲門,不見候爺應門,小的便上前推門,門推開了,可是候爺不見了。”
軒轅祈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小內侍幾眼,“照你這麼說,候爺是突然不見的?”
“是的,殿下。”小內侍不迭的點頭。
軒轅祈卻是臉色一沉收斂了笑意,目光陰寒的盯了小內侍,“你怎不前頭來報,卻在這睡著了?”
“奴才……”小內侍剛想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暈了,但下一刻,看到自己跪著的地方時,傻眼了。
他這會子正正經經的跪在殿門外,身後殿門輕掩。
他明明記得自己是在殿內想要跑出報信時被人打暈的,怎的……小內侍臉色慘白的抬了頭,目露驚懼的盯了軒轅祈。
軒轅祈此刻已收了目光,起身上前推了那虛掩著的殿門。
小內侍一骨碌爬了起來,便要跟進去。
耳邊卻響起軒轅祈冷沉的話語。
“去前面回一聲,便說候爺不見了。”
小內侍抬腳便要走。
不想,耳邊又響起軒轅祈的聲音。
“等等。”
小內侍錯愕的站在原地,轉身看向軒轅祈。
軒轅祈此刻正站在窗門處,目光緊緊的盯在那掛在樹枝上的一縷布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