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之憂,也怕會是一身功力盡失。而這個時候,有一身深厚的功力比什麼都重要。
“我這就去準備。”
“準備?”軒轅澈輕聲一“嗤”,淡漠的道:“準備什麼?荒效野外,哪裡容得你準備。照我說,你將我那有毒的肉都剜掉,然後再將我扔外面的雨裡洗洗便是了。”
你當是剖魚啊!
魚腸差點便要喊了出來。
最後卻是悶悶的說了聲,“知道了。”
話落,蹲了身子,自身上拔出一把一尺長鑲珠鉗玉的短劍。
“有點痛,您要是忍不住了,就喊出來啊。”
軒轅澈點了點頭。
魚腸的手法很是乾淨熟練,真的像是處理一條魚一樣處理著軒轅澈身上的傷口。
而軒轅澈自始自終都是微閉著眼,像死人般任由魚腸那削鐵如泥的短劍削冬瓜一樣削去她身上那些發黑帶著臭味的肉。
魚腸不知道他是痛暈過去了,還是說他真的是生生的忍著。
最後,在看到流出來的血恢復正常的紅色後,魚腸吸了口氣,抬頭看了眼汗出如漿的軒轅澈,輕聲道:“最後一道,要拿炭火消毒,不然這雨天怕是極容易發火潰爛,王爺你忍著點。”
軒轅澈點了點頭。
魚腸起身走至生起的那堆火邊,以劍尖挑了一粒燒得怒紅的炭火,手腕一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向軒轅澈尚在流著鮮血的傷口之上。
“呲”一聲,一股燒焦的肉臭味傾刻間瀰漫開來。
下一刻,本半靠著的軒轅澈卻是霍然一個直身,“哇”一聲吐出一鮮紅。
明明地上髒汙的一片漆色,偏偏魚腸卻能看出那鮮紅吐在何方。明明軒轅澈只是無力的對著他笑了笑,閉了眼便倒在了地上。一句斥責的話也沒有,但魚腸卻覺心像是被人拿刀拍過一樣,痛得他連呼口氣都難。
魚腸默然的上前,扶起軒轅澈,本打算在自己身上撕條衣帶包紮下軒轅澈的傷口,最後想了想,還是在軒轅澈的內衣上撕了截衣邊,手法嫻熟的替軒轅澈包紮起傷口來,一邊包紮一邊哽了聲道:“不就是個女人麼,您至於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嗎?”
待將軒轅澈包紮好,眼見軒轅澈一時半會醒不過來,又不見拖兒與趙虎前來,魚腸小心的將軒轅澈移到火堆邊上,全神貫注的戒備起來。
“啪。”
門忽然被推開。
魚腸便似脫弦的箭一般朝那正沒頭沒腦的衝進來的身影奔了過去,手中的簡訊直指對方要害。
“啊!”
一聲尖利的驚叫。
“女的?!”
魚腸一驚之下,連忙收勢,卻不防收勢不急,那劍還是擦著對方的脖子劃過。
“救……”
饒是誰在這個時候,也沒法鎮定的面對著如鬼魅一般的突然出現,並且一出現便讓自己脖子一熱的狀況。在撥出一個字後,果斷的眼前一黑,下一刻便倒在了地上。
藉著熊熊燃燒的火光,魚腸看清了倒在地上人的容貌。
是個女的!
是個長得挺清秀的女人!
是個……
魚腸抬手,手指如電在女人身上各處大穴飛快的點過。
“魚腸。”
耳邊響起軒轅澈的聲音。
魚腸連忙轉身,走了上前。
“王爺,來了個女的。”
軒轅澈點了點頭,他才睜眼便看到魚腸手指如電的點了地上人的各處大穴。
“會不會是探子?”
魚腸搖了搖頭,“剛才試過了,不會功夫。”
軒轅澈再次點了點頭,但眼下非常時期,他不能不謹慎。
“大半夜的,怎的她一個姑娘家來了這荒效野外?”
“要不,屬下把她弄醒,問問?”
軒轅澈想了想,點頭。
魚腸想找個能裝水的潑醒眼前的人,可是四處打量一番,也沒發現一個能裝水的。抿了抿唇,二話不上說,上前拎了尚在昏迷中的人抬手一送,下一刻,便聽到“砰啪”一聲,人體落地的聲音。
軒轅澈似乎早就習慣了魚腸這種毫不憐香惜玉的手法,眉毛也沒動一下。
但那被扔出去的人卻是不然。
“啊!”一聲驚呼,下一刻,便是一聲撕心的哭聲,“表哥,救我。”
表哥!?
軒轅澈與魚腸大眼瞪小眼。
眼見得那被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