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又被人傷到腳筋無法行走的人來說,在長大後又被殺父仇人追殺,是多麼一件悲哀的事。
舞兒抿抿唇,心裡有些難過,連僅存的一絲希望都被撲滅。她心裡是向著師父的,所以私心裡希望也許溪孟安的一切都是偽裝出來的,所以她才會去追憶園,奢望能夠找出蛛絲馬跡,雖然結果讓她失望……可是連姐姐查出的居然也是這樣,那她要怎麼辦……
絕姒看到舞兒發呆,碰了碰她,“怎麼了?”
“沒有。”舞兒微笑,萬分愁苦,語氣中充滿了蕭瑟之感,眼神變的朦朧起來,“只是有些害怕……”
絕姒停頓了半天,握住舞兒的手,“在擔心……你師父?”
舞兒抬眸,有些微訝絕姒對自己的瞭解,她什麼都沒說,可姐姐還是這麼瞭解她。舞兒不發一語地凝望絕姒許久,平日裡掛滿俏皮笑意的小臉此刻堆起愁緒,心思翻湧不已。
“我怕師父會做錯事。”轉過臉,舞兒抬頭望著頭頂正豔的日頭。
她怕師父被仇恨的火焰籠罩,變回魅門慘案那時的樣子,只要想起高大哥曾經給她描述師父當初瘋狂的樣子,她就膽顫心驚,她好怕師父會做出傷害他自己的事。
憶風舞,情一諾第二百二十四章
獨孤翊站在南城府的議事廳,透過鏤空圓窗,看著一婀娜的身影從遠處走來,他扯動嘴角,笑意漸漸褪去。
絕姒沒有看到廳內窗前的人影,走到議事廳的門前,輕輕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什麼事讓你這麼煩惱?”隨著清朗的嗓音,議事廳緊閉的大門從裡面被推開。
絕姒沒想到裡面有人,嚇了一跳,捂著胸口退了兩三步,才重新站穩身子,舒出一口氣,“翊哥哥!你可真是嚇到我了。”
獨孤翊的笑聲在絕姒耳畔響起,眼睛裡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故意調侃道,“你心神不定,有事瞞著我呢!”
絕姒再次輕嘆一聲,走進屋裡,低垂著頭隱去眼底可能會惹怒獨孤翊的情緒,“今天見到舞兒,她似乎過的不怎麼好。”
“你跟她和好了?”
“恩。”
“不好?”獨孤翊緊跟著絕姒走進去,語氣很是擔憂,這才問及出了什麼事,“難道聖憶風對她……”
“不是。”絕姒迅速打斷獨孤翊的話,“是因為溪孟安的事,你也知道,舞兒把溪孟安當做朋友的,可是聖憶風現在卻想要至溪孟安於死地,舞兒夾在中間很為難,而且,舞兒很擔心聖憶風會因仇恨變得瘋狂。”
絕姒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後,獨孤翊的藍眸如火般灼熱,始終牢牢地注視著她的背影。
“翊哥哥,你說,溪孟安真的是被聖憶風抓去的麼?”
獨孤翊在椅子上坐下,隨意的端起茶輕抿一口,“這訊息是你查的不是麼?”
“可是……”意識到自己想說什麼,絕姒急忙止住。
“可是聖憶風不是會做這種暗地裡的小動作的人?”濃眉高揚,獨孤翊看出絕姒的心思,見絕姒臉紅的垂下頭,藍眸不著痕跡的閃過一抹不悅,“你手中的證據十足不是麼,你要知道,溪孟安與聖憶風不是簡單的個人恩怨,他們身上揹負著上百條冤魂,聖憶風不會輕易放過溪孟安的。”
見絕姒欲開口,獨孤翊又道,“即使溪孟安已經不想報仇,聖憶風最後還是會殺掉溪孟安,他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可能會威脅到他的人存在。”
絕姒清澈美麗的雙眸不禁一暗,雙手握得更緊,自己卻渾然不覺得疼痛。
聖憶風真要殺一個現在連路都無法走的人?她不信……
絕姒抬眸,唇角浮出倦累的淺笑,“今天累了,我先下去休息了。”
“嗯。”獨孤翊輕應一聲,俯首品茶,卻在絕姒走過他身邊時。輕拉住絕姒的袖口,“今天出什麼事了?”
絕姒本恍惚地不知他在說什麼,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才看到手腕上一圈青紫,那是今天那個醉漢握住她的手時留下的痕跡。
“呃,沒什麼,今天碰到一個無賴而已。”
“然後舞兒幫你解圍?”
“翊哥哥怎麼知道?”
“該死!”獨孤翊一拳捶在桌上,震得茶杯與茶座哐啷啷直響。
“怎麼了?”
獨孤翊抬眸看了眼絕姒,又看看她的手腕,濃眉擰起,“那是我派人安排的人,沒想到居然傷到你,真是一群蠢豬。”
“等等……”絕姒迷糊地望著獨孤翊,腦袋有些轉不過來,“那個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