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完全體現出來了。
突襲部隊現在有三百多人,三個野戰工事差不多能容納六到七十人。其餘工事裡容不下的那兩百多人就依託著三個工事構築一些縱深掩體,這樣一來我軍的陣地就更保險了。
胡飛從暫三團帶過來的兩百人現在還有將近八十人,其他全是人家七十四軍的官兵。本來胡飛要是把這三個野戰工事全放上暫三團計程車兵也完全夠用,但他現在已經是突襲部隊的臨時指揮官了,那就得注意一視同仁了。胡飛不想讓七十四軍的那些驕兵悍將說自己拉山頭、搞親疏有別,他想一碗水端平了。
滿滿的一碗水,想要端平了哪那麼容易?人總是有偏心的,也別說胡飛了,就算是委員長不也是倚重中央軍、分化瓦解地方軍嘛。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胡飛這個看似公平的野戰工事分配方案一經執行,立刻就在七十四軍的官兵當中引起了爭議。小小的爭議迅速發展壯大,等胡飛發現的時候,竟然已經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了!
第五十四章 謠言製造者
“排長,那幫鬍匪想害咱們,你可不能中計呀!”下士副班長以杜鵑啼血的姿態,力勸自己的排長。
“張有福,你少給我在這兒瞎胡說!胡團長接管指揮權是旅座親自下的命令,現在他就是咱們這支突襲部隊的最高長官。你我都是他手下的兵,他為什麼要害咱們?”
七十四軍這位排長可不是那種從大頭兵憑資歷熬上來的大文盲,人家正經是從中央軍校畢業的,是天子門生,和王耀武張靈甫都是校友。當時的黃埔生有一個顯著的特點,那就是長相俊朗、英姿勃發。是初一看,就光彩照人的那種社會精英人士。
和排長站到一起,長相身材上都差了不止一籌的副班長仍舊在繼續著嘮叨,“是人都有私心,胡飛也不例外!排長您想想,胡飛以前是幹什麼的?他是鬍匪,就是強盜,土匪頭子!咱是官軍,就是打土匪的!讓他管著官軍,那他還不給官軍穿小鞋吧?就說這次……”
“你住嘴!”排長的臉當時就沉下來了,“張有福,我可警告你啊,現在胡團長是我們突襲部隊的指揮官,這是千真萬確的事。你作為突襲部隊的一名下士副班長,就應該自覺維護長官的尊嚴。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別讓我發現你再說類似影響團結的話!否則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排長的厲聲訓斥讓張有福把接下來的話嚥到了肚子裡,渾身正氣的排長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進言!張有福是個機靈人,眼看排長不認同他的說法,趕緊就改口表示自己這番話也是聽別人說的,並向排長保證今後絕對不會再傳有關胡團長的壞話了。
由於張有福認錯態度良好,排長並沒有對他做出什麼嚴厲的處罰,張有福逃過了一劫。這位就是吉金彪誤殺的那個上士張有祿的堂兄下士張有福,當時他就曾經找張靈甫去告過狀。沒得到支援不說,張靈甫還對他起了戒心,派了倆人在暗中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現在張靈甫負了重傷,那倆盯著他的也就自動解散了。張有福這是剛剛擺脫了監視,他就又打算整出點動靜了。
排長不是不聽他的嘛,這位還有辦法。他是副班長,手底下也管著幾個人的。別人不聽他的,手下士兵總不能也不聽他的吧?趁著吃晚上飯的時候,張有福對班裡的七名士兵展開了思想教育。
班長昨天就已經犧牲了,張有福這個副班長就是班裡最大的官了,只要這場戰鬥結束的時候他還活著,那就是班長。班裡的普通士兵當然不敢讓班長住嘴了,想說你就說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用花錢聽人講故事當然是好事兒。
於是,張有福給這幾名士兵洗腦的目的就成功達到了。
戰場上計程車兵,除了打仗、吃飯、睡覺,他們也沒什麼娛樂活動,有點啥稀罕事總是能在底層士兵中間傳播得特別快。這七名自認為掌握了最新訊息計程車兵自然不可能讓秘密悶在心裡,謠言就以風一樣的速度迅速傳遍了突襲部隊所有屬於一五三旅計程車兵。
當兵的知道了,當官的當然不可能沒有一點耳聞。由於這事始終僅侷限於私下裡的議論,軍官們也沒那個心思去阻止,他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怎麼對付鬼子上頭了,底層士兵的議論只要不影響作戰就隨他們去吧。
當然,也有個別軍官對士兵們議論的情況表示了支援。在一五三旅和暫三團誰是誰非當中,支援自己人其實是很容易的事情。
一五三旅方面有個姓鄭的少校營長是突襲部隊裡張靈甫以下最高職務的軍官了。鄭營長聽說了傳言之後,認為此事關係重大,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