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也負了傷。中國人終於撤了,山田新兵衛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趕緊下令讓一半士兵保持警戒,另外一半抓緊時間清點人員裝備。打了一場仗,到底傷亡了多少人,他這個戰場指揮官心裡沒數可不行。
很快,傷亡數字就統計出來了,日軍陣亡二十九人,重傷十九、輕傷五十六!兩次襲擊加一塊不過二十幾分鍾,半個中隊就傷亡了!山田大尉還沒來得及黯然神傷呢,新的一輪攻擊又來了!
等到第四輪攻擊結束之後,山田新兵衛得到的傷亡數字是有一箇中隊的人都負了傷,半個中隊陣亡!
修工事,就地防禦!山田大尉知道他的部隊不能再像這樣往前走了。中國人的騎兵一輪接著一輪的突襲,日軍這兩個中隊的殘兵可是再也禁不起幾次這樣的攻擊了!一向喜歡在野戰中擊敗對手的鬼子被逼無奈的轉入了防守。
然而,這裡卻並不是個防守的好地方。這附近既沒有堅固的城池,也沒有鋼筋混凝土修築的炮樓碉堡,有的只是茂密的森林、巨大的岩石、詭異的峽谷和異國的土地。鬼子要在這片陌生的山林裡臨時修築防禦工事,他們的敵人會給他們這個時間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從第一次騎兵發動攻擊開始,吉金彪和熊偉就彷彿約好了一樣,每次攻擊時間十分鐘、中間間隔五分鐘。兩支部隊就像瑞士的鐘表一樣準時,按時來、按時走,別說缺席了,就連遲到早退都沒有一回。
吉金彪和熊偉的騎兵部隊就像兩條鞭子,而當中的鬼子就好似陀螺一樣被兩條鞭子抽的滴溜溜直轉,想停他也停不下來。
鈴木次郎被一粒子彈擊碎了肩胛骨,雖然不是致命的傷卻也讓他的行動受到了嚴重影響。鈴木大尉現在只能半躺半坐在擔架上,別說是起來指揮戰鬥了,就是想坐直了他都辦不到,稍微一動就疼得呲牙咧嘴。骨斷筋折的滋味他今天算是頭的一回體驗了。
沒有鈴木大尉在一邊指手畫腳了,山田大尉正好按照他自己的意願指揮。訓練有素的鬼子不用教他們怎麼挖戰壕、怎麼架機槍,鬼子兵自己就能做好這些事。但是,讓哪些人去修工事,哪些人去提防中國騎兵的襲擊,這些卻是要指揮官來安排。
山田大尉把所有的輕傷員、槍法好的、以及身體瘦弱計程車兵全部湊到一起編成了阻擊支隊;把那些身強力壯、看起來就比較敦實的傢伙安排到修工事、挖戰壕的工兵支隊。
這要換成鈴木大尉指揮的話,肯定是得讓沒負傷的人去擔任阻敵任務,讓身體方面有問題的去挖戰壕,這就是兩人性格上的差異。山田新兵衛做事穩健、鈴木次郎辦事激進,也說不上來哪個更好哪個更壞。
擔架上的鈴木次郎氣得直哼哼,他想對山田大尉的指揮方式提出異議,可週圍卻根本沒人理他。鬼子們修工事的、打阻擊的,各司其職忙得不可開交,誰有工夫搭理他這個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的傷殘人士?
鬼子安排一半人去挖工事了,剩下那些打仗的人裡頭還有一半是輕傷員,這樣一來火力自然要減弱。擔任攻擊任務的吉金彪和熊偉是感受最清楚的,鬼子抵抗的火力弱了!加大攻擊力度!
兩位指揮官一商量,得了,咱也別輪流上了。乾脆每人一邊,咱從兩邊夾擊鬼子得了!兩個騎兵連從左右兩邊同時向鬼子發動了攻擊!
一個騎兵連就夠鬼子受的,現在兩邊同時發動攻擊,山田新兵衛立馬就感到捉襟見肘了。騎兵大隊的攻擊力度加大一倍,而防守的日軍力量縮小了一倍都不止,這一正一反、一加一減之下,擔任防守任務的鬼子立馬加快了傷亡速度。
進攻開始了十分鐘,鬼子的輕傷員就陣亡了一大半。此消彼長,我軍的進攻更加犀利了!胡飛判斷鬼子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立刻命令楊金生、苟天曉二人率領他們的部隊再次加入了戰場!
這兩人的部隊雖然在前期的戰鬥中傷亡比較大,尤其是苟天曉的第一連傷亡比例超過了六成!楊金生三連也有百分之三十的傷亡。但是戰場上多了這兩支部隊的加入,被圍日軍的滅亡時間卻是極大的提前了!
很快,山田新兵衛就發現他派過去打阻擊的那點人手根本就擋不住中**隊的突擊。僅僅才過去了十幾分鍾,參加防守戰鬥的近百名日軍官兵就已經陣亡大半了!
注意,這裡說的不是傷亡而是陣亡。被逼入絕路的鬼子就像掉到陷阱裡的野獸一樣,除了死,他們根本就不會主動放棄抵抗。
天上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鬼子飛機來了。絕境中的鬼子聽見飛機聲音呆了一下之後立刻發出了一陣歡呼聲,就和頻臨淹死的人忽然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