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再遭遇毒蟲猛獸的襲擊,胡飛乾脆在每個帳篷門口都放了一匹駱駝。
這種大牲口或許沒有狗那麼機靈,但是胡飛始終相信動物比人的感覺更敏銳。駱駝既然號稱沙漠之舟,對荒原上的危險肯定有更強的預判能力。與其一晚上提心吊膽不睡覺,還不如讓駱駝來擔任安全警衛。
胡飛把防禦危險的重任交給駱駝看樣子是個正確的選擇,從駱駝臥到門口之後這一夜睡的再也沒那麼安穩了。
可能是救援得比較及時吧,第二天一早上起來,昨天被蠍子蟄到的那嘍囉兵竟然醒了。雖然還是有點頭暈乏力,可終究是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張雅怡的病情經不起拖延,胡飛也沒時間在這兒逗留。把蠍毒初愈的手下抬到一匹高大的駱駝背上,隊伍又一次迎著朝陽啟程了。
從這一天開始,往後再到晚上宿營的時候就必定在人睡覺的地方放上一匹駱駝。還別說,駱駝還就是沙漠戈壁上的祥瑞之物,這一路上就再也沒遇見過蠍子螞蟻什麼的毒蟲襲擊了。
日子就這樣緊張而平淡的過去了,一天又是一天。這一天,當走到下午的時候,視野中忽然出現了一片綠色。
第四十六章 多能醫生
綠色就代表著生命,代表著水,代表著人群、城鎮、美食,代表著這條漫長的荒涼路終於走到頭了!胡飛看了一眼李三和那三名嘍囉兵,幾個人臉上全都有掩飾不住的喜意。
被毒蠍子蜇傷那位因為及時放了毒血,又連續連吃帶抹的用了好幾天的解毒藥,再加上那嘍囉兵年輕抵抗力強,在他被蠍子蟄了三天之後就解了毒和以前一樣了。
蠍毒好解,槍傷難愈。張雅怡肩膀上中的槍傷雖然沒在繼續感染髮炎,可傷口卻始終也沒有痊癒,每天或躺或坐在馬車上根本就下不了車。
剛開始的時候胡飛照顧這美女還是抱著欣賞和享受的心裡去的,時間一長,每回給她換藥洗傷口的時候就能想到這是自己打的,心裡漸漸的竟然產生了一股愧疚之意。
這美女當初是想要殺死自己,我是被迫才開槍還擊的!胡飛當然知道自己有理,但他每次看見那猙獰的傷口,就是忍不住會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
幸好張雅怡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她不管是表面還是背地裡,從來也沒有埋怨過胡飛對她開的那一槍。當時倆人相互不認識,彼此還把對方當成了生死的敵人,在那種情況下,當然要不擇手段的制敵於死地了。
現在終於看見人煙了,哈密離得也不遠了。到哈密城治好了槍傷,張雅怡也能行動自如了,胡飛也能解除這種每天面對美女的愧疚了。
幾個人趕著牲口隊又往前走了差不多兩個鐘頭才遇見第一戶人家,和那家的主人一打聽,這兒離哈密還有大半天的路程呢。
大半天就大半天吧,這事兒急也急不來。半個月都走下來了,也不再乎再多這大半天。在路邊小店裡喝了一壺村釀的劣酒,每人吃了一碗手抓飯。這是胡飛半個月來吃的第一頓正式晚飯。
在村子裡休息了一晚上之後,留下一匹馬當做了他們這一晚上的住宿和伙食費。
胡飛半路上和艾哈邁迪匪幫戰鬥的時候不是打死他們好幾個人嘛,那些人死了之後,他們的戰馬自然就成了胡飛的戰利品。
本來俘獲戰利品是好事,可多出來的這幾匹馬卻讓胡飛有點為難,他原本寬鬆的草料就顯得有點緊巴巴了。最後,連胡飛的斑點馬都得勻點出口糧才不至於讓那幾批俘虜馬餓死。都養了這麼長時候了,也該讓這些俘虜馬做出點貢獻了!
用一匹馬抵了食宿費之後胡飛帶著他這支小部隊繼續前行,這一路上時不時的路過一個集市,看見漂亮的維族姑娘頂著籮筐嫋嫋而行,心情那叫一個愉快。
哈密城和外面的村莊又不是一個概念了。街道更寬了、樓房建築也更加美觀高大、大街上的行人已經可以用人流來形容了。
對於在荒漠上走了半個月的人來說,城鎮的吸引力顯然是無與倫比的。看見街上的女孩也覺得漂亮、見著維族老漢也覺得親切、街道兩邊擺的廉價商品看在胡飛眼裡也覺得美觀大方。反正是看什麼都好吧。
胡飛先找了哈密城最大的旅店訂了幾間房,長途跋涉了半個月之後,他急需去洗洗澡換身乾淨的衣服。一個小時之後,等胡飛渾身清爽的出現在張雅怡跟前了他才想起來,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都知道要洗澡了,張雅怡一個大姑娘家是不是也該洗個澡了?
等胡飛把他想到的問題說出來之後,別看張雅怡身體不能動,小腦袋卻搖得比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