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神仙,都是泥塑的雕像,不會說,不會動,也聽不見人們的抱怨。如今有了個活的,若是不能有求必應,那可要好好說道說道。
許寧不樂意應付這群不知所謂的人類,深山老林不適合許舒然,故而,他二人沒找地方安頓下來。
出門在外,錯過宿頭是常事,露營早已司空見慣,趕上了颳風下雨,在各種小廟裡將就一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一次,許寧和許舒然在一座財神廟裡過夜。這裡本是一個挺不錯的城鎮,可惜被妖怪盯上了,百姓經不起折騰,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都被折騰得半死不活了,這個財神廟,也就荒廢了。不過,畢竟是天界正神的廟宇,有神靈庇佑,又有百姓信念之力滋潤,即使是荒廢了,也不該妖氣繚繞啊。許寧驚訝地檢查了這座財神廟,發現妖氣竟是來自神像。這可不一般,要知道,神像是整個廟中,仙靈之氣最重的所在,即使這座財神廟真的被妖怪攻佔了,神像肯定是最後淪陷的。可是,這塊兒,似乎是妖怪從神像處開始入侵的。
會出現這種詭異的情況,要麼,這座廟本來供奉的就是妖怪,要麼,天上的神仙,變成了妖怪。百姓愚昧,被妖怪騙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一般情況下,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可是,如今這世道,好像所有的妖怪都找到了靠山,似乎,真的是妖怪攻佔了天庭呢。
天庭被妖怪攻佔了——這是什麼神展開?雖然後世有很多人說,神仙,不過是一個強大的種族,但是,能擔得起這兩個字,絕不是生的早,身份好就可以了。如果只是“仙”的話,用這個說法,勉強還可以接受,但是,“神”,絕不是那麼簡單。比如他誕生的那個世界,神是離天道最近的種族,最初的神,天生就與天道法則對應,可以借用天道之力,行使法則賦予的責任。這個世界的“神”呢,他們本來是仙,因為封神榜,他們成了“神”。透過封神榜,他們能夠借用法則的力量,行使其職責。這本不是他們的能力,強行借用,自然會付出代價,比如修為再不能增長,元神為封神榜束縛。不管怎麼說,和天道掛了鉤,就相當於開了外掛,與人鬥法,可能會輸,卻不會消亡——要知道,天庭的神,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大群,擁有滿血復活的技能,除非敵人是攻高皮厚血足且能夠原地滿血復活的聖人,旁的,怎麼也能磨死了。天庭事關三界安危,因果糾纏,聖人是不敢動手的。所以,一群妖怪攻佔了天庭,得是多麼奇葩的神展開,才能達成這樣的結果啊!
偏偏就是這樣的時刻,紫華封印了記憶修為,當起了凡人。
紫華,你到底在計劃什麼——看著妖氣繚繞的神像,許寧,不,應該說是太子長琴,不得不把懷疑放在同伴身上。
許寧很想將紫華揪出來,問問她到底要做什麼。可惜,正如當初他怎麼也無法讓“司徒纖雲”自己學刺繡一樣,如今,除非他下狠心宰了許舒然,強行喚醒紫華,不然,他怎麼也得不到答案。許寧能對許舒然下手嗎?便是沒有紫華這層關係,養了那麼多年的“女兒”,除非許舒然先選擇了背叛,許寧又怎麼捨得?
許家“父女”的旅途還在繼續。這回許寧注意觀察了沿途的廟宇,發現,絕大多數廟宇都是妖氣繚繞的模樣,偶爾遇上清淨的,也是荒廢了好久的破廟。
看來天庭真的出事了啊。就是不知道,這一回是怎樣的熱鬧。
不管有著怎樣的熱鬧,帶著拖油瓶(許舒然:……)的許寧都不會參與。不管相依為命的同伴在計劃什麼,眼下,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自己和許舒然,等待紫華的迴歸。
有一次,許寧在野店投宿,遇上了兩個熟人——肖沐清和法海。肖沐清已經是仙人了,按理說,不應該在人間晃盪。可是,仙界不太平,肖沐清在江湖中混了許多年,對危險有著驚人的第六感,他覺得心神不寧、心驚肉跳,就溜了——他甚至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法海修為夠了,但是心有執念,不能飛昇,就一直留在人間。如今這世道不太平,像他們這樣的高人,一個不小心,也會遇見危險,有個信得過的幫手,總比單槍匹馬來得強。於是,偶然遇上之後,他們就組隊打怪了。
許舒然見著了這兩人,第一反應是,師太不見了,大師和道長就攪基了。她與當年的“鬼姑娘”一般無二的面貌,自然引得法海的注意。因為肖沐清的話,許舒然猜測,自己可能是神奇的人鬼雜交品種。法海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在穿越者眼中,他的形象已經確定了:如果年輕,那就是一個一本正經的帥和尚,一定能完成從冷麵死板除妖大師到忠犬攻的進化;如果年老,那就是個見妖即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