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聽娘說過,他和習若瑩的親事裡有一份承諾存在,
看來,兄長心裡的無奈自己遠遠不知,罷了,不去多管閒事了,
落花和流水之間,全看造化了。
如此想著,沐晴原先的不悅化做釋懷一笑,空洞的潭眸抬起與他相視,
笑道:“好,以後,小妹不說了。
哥,只是我總覺得你的肩膀好沉重,這裡也好壓抑。”
她的手輕放在他有力胸膛的左心房,續道:“如果可以,小妹希望能為你分擔一點,
所以,你若有什麼不釋懷不舒心的事,就跟我說,好嗎?
我們是兄妹,應該同共苦,共患難才對。”
聞言,沐冰俊顏閃過一絲怔忡,手按住她覆上自己左心房的柔荑,
他厚實手掌的溫熱包轉著她冰涼的溫度,狹長的鳳眸閃過一抹痛楚和萋澀。
薄唇揚起一抹苦笑,對啊,他們,是兄妹!
而這一生,永遠也只能是兄妹!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俊顏埋進她的脖頸,用力地緊抱著懷裡的溫香軟玉嬌人,
用力地將她身上那股淡雅的氣息儲存在腦海裡,
鳳眸斜向,恍忽地看著外頭的竹林,心中苦嘆:真是造物弄人。
狠心算計
雅閣
“伯母,這樣好嗎?”一身碧綠的翠煙衫,
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的絕美女子憂心問眼前的端莊婦人,
如秋波春水的水眸溢滿驚訝之色。
“若瑩,相信伯母,我比你更瞭解冰兒,他是個勇於承擔,
負責任之人,只要你好好與伯母配合就行,伯母一定會讓你們順利結為夫婦。”
一身明黃羅裙的端莊婦人握著習若瑩保證道。
她又何嘗想如此,要不要方才在冰雲閣聽到不想聽的話,
看到不想看到的畫面,她也不會如此算計兒子,只是,如果不這麼做,
只怕到時兒子會因為晴兒而身敗名裂,被成人唾棄。
再加上這幾日對向絕熙的觀察中,蘇幽嵐更覺得他與女兒挺是般配,
聽紅玉說,晴兒一直以來都未曾表露過厭惡之意,
所以,她相信,只要讓晴兒嫁給他,斷了冰兒的念頭,這樣他跟若瑩才會有希望。
看著蘇幽嵐一臉信誓旦旦的神情,習若瑩仍是一臉擔憂,
但又不想蘇幽嵐失望,畢竟她是如此看重自己,
清潤的水眸微閃波光,她最終還是頷首:“好,瑩兒一切聽伯母安排。”
雖如此,她的內心卻有些嘲笑自己的懦弱與無能,竟然還恬不知恥地對他心存貪念。
只是,一想到沐晴那雙空洞的眼神和他寵溺的眼神,她就會不甘。
手狠攥著絹帕,水眸閃過一絲冰冷的寒芒。
夜色漫漫,一輪彎月高掛,夜空可謂星疏月明,將月牙兒襯脫得愈發皎潔。
秋風帶著灼人的焦熱,吹得人心些許燥動。
西廂客閣
屋外兩旁站定著兩對俊男美女。
左邊是一身藍衫襲袍的清俊男子玥青辰,檀郎玉貌,眸墨劍眉,鼻挺唇薄,
渾身散發著讓人不能忽視的義凜之氣。
但此時,他的眸中卻鎖住著與他對視的銀衣墨紋俊儒男子,一雙明眸俊目似要冒出火焰來。
似曾相識(1)
玥青辰的身側是一身櫻衣羅裙綢衫的嬌美女子,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
甚是秀麗逼人,膚比凝脂,眉秀如葉,圓潤的墨眸黑衣分明,
小小俏鼻不時與櫻桃小嘴互動著,不時看向身旁師兄嚴肅的神色,
不禁抽嘴汗顏,這都成什麼樣了,兩個男子敢情在幹瞪比眼大小呢?
從方才沐小姐為師姐到現在,起碼已接近半小時辰了吧!
右邊是一身銀衣墨紋的俊儒男子習研修,內斂俊酷的外表,
氣宇軒昂,丰姿神逸,出色的五官,線條凌厲,劍眉飛拔,鼻樑挺傲,
薄唇緊抿,與對面的清俊男子直視而立,毫不遜色於他人。
看著眼前與自己乾瞪眼的清俊男子,習研修淺露一絲鄙夷,
暗自道:自打自己一跟晴姐過來為那小子施針,就沒給自己好臉色,
好像與自己有仇是的,也罷,比瞪是吧,走著瞧。
習研修身邊的紅衣俊俏女子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