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龐貴妃失去萬歲寵愛,所以才一心要趕走微臣的。”
這個理由還有些說服力,仁宗愣一下,一聲嘆息:“朕豈是薄情之人?和龐妃十幾年情分,若是不念,幾天前我就…”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陳元看著他,也沒有催問。
仁宗慢慢的坐了下來:“這麼說,倒是委屈你了。”
陳元說道:“微臣不敢說委屈,只是萬歲,微臣身為大宋駙馬,若是長期在朝堂待著,難免會招惹一些非議,假如在朝堂放膽直言,恐人說我是外戚干政。”
仁宗想想,陳元也確實很長時間沒有在朝堂說什麼了,有什麼建議他都是散朝之後sī下說的,即便如此,仁宗也聽到了朝堂大臣對自己寵信陳世美的不滿,原來他早就顧慮到這點了。
“那,你想如何?”
陳元說道:“微臣以為,以臣的身份斷不可出入朝堂,其實只要萬歲說上一句,臣是什麼身份都會為您分憂的。臣是大宋的子民,更是公主的駙馬。”
仁宗聽明白了,點頭:“你是想避開太師?”
陳元沒有否認:“臣不想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和太師起衝突。如萬歲所說,當初太師的提攜之恩臣始終未忘。臣更知道,太師的身份,會讓萬歲為難的。”
仁宗被陳元說的很是感動:“好,好,你能如此明事理,朕甚至欣慰。等明天再說吧,等到明天給太師過完壽宴,我會讓你們和好如初的。”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宮人驚慌的跑了出來:“萬歲,萬歲大事不好了”
仁宗一愣:“什麼事情,慢慢說來。”
那宮人臉s…蒼白:“剛剛進宮的蘇貴人忽然出血不止,孩子,孩子,”
仁宗的臉在瞬息間變了,片刻的寂靜之後之聽到他爆式的喊聲:“太醫快傳太醫去”
說完大步向蘇曉悠的寢宮跑了過去,宮人跟在後面說道:“太醫已經去了,正在給蘇貴人診治,萬歲請寬心才是。”
仁宗一句話也不說,腳下的步子飛快,陳元跟在後面要一路小跑才能跟的上。
剛剛進入蘇曉悠寢宮的院m…n,他就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之聲,從喊聲之中他聽的出蘇曉悠到底有多痛苦
仁宗抬tuǐ就要進入那房間,外面兩個太醫急忙攔住:“萬歲,萬歲請留步,蘇貴人出血過多,屋內都是汙穢一片,萬歲不可進入。”
仁宗的嘴角抖動了兩下:“蘇貴人怎麼樣了?”
兩個太醫jiao換了一下眼神,沉默一會之後同時跪了下來:“臣啟萬歲,蘇貴人忽然出血,好在我等來的及時,現在已經止住了,x…ng命當是無憂,只是,只是。”
仁宗意識到了什麼,他有些不敢相信:“只是什麼?”
兩個太醫忙的磕頭:“請萬歲恕罪,臣等無能,沒能保住龍子。”
仁宗整個人呆了一下:“龍子?”
太醫說道:“從胎兒形體上看,當是龍子。”
整個院子忽然寂靜了下來,屋裡傳來蘇曉悠痛苦的叫喊,仁宗慢慢的轉動著身軀,一圈,又一圈。
他的臉s…悲苦,憤怒,絕望。
這種心情不是其他男人能體會的。他有過三個兒子,三個都死了。現在又有了一個,卻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仁宗抬頭看著天空那輪明月,振動自己的胳膊彷彿是想說些什麼,可嘴中卻什麼也喊不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老天真的不允許自己有一個兒子麼?
那兩個太醫看到仁宗這副mo樣,忙的跪著爬了過去:“萬歲冷靜,萬歲節哀啊是臣等無能,是臣等無能”
屋子裡面又傳來蘇曉悠一聲慘叫。
仁宗的臉部急劇的抖動著,輕聲的問了一句:“為什麼會這樣?”
他這句問話只是下意識的出口,可是宮中的仵作卻介面非常快:“萬歲,蘇貴人今天晚上吃的是這蔥hua糕,臣已經檢查過了,這糕點裡面有馬齒莧,三七這兩位y…o材。這些y…o材都是懷孕之人禁忌的食物,吃一樣就可以讓胎兒不保,兩樣h&;#25o;n在一起,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
仁宗回過神來,慢慢的轉頭:“你說什麼?”
那仵作很是自信,又拿過一塊蔥hua糕來,開啟,取出裡面的兩塊:“萬歲請看,這是馬齒莧,這是三七,臣敢用項上人頭做保,絕對不會有錯”
仁宗忽然笑了,笑的臉部都有些變形,根本不想以往那個寬厚仁慈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