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大的神態告訴所有人,事情可能很嚴重
“有幾個党項士兵闖入沒有被他們徵用的民宅,強拉里面的党項女人,說是讓那女人去陪他們將軍過上一晚。那家男人氣不過,動了刀子,結果被那些士兵打成重傷,女人也被拉走了。現在整個耀德城裡面的居民都亂了套了,很多人圍在客棧門口,和那些党項士兵起了衝突還有一些人衝著我們這裡來了”
這個訊息讓陳元驚愕不已,他的第一直覺就是,這件事情對自己來說絕對有利
柴陽也是立即說道:“陳兄,這對我們是好事如果處理的好,完全可以把党項士兵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陳元也是慢慢綻放了一種玩味的笑容:“不止如此鐵安裡,計劃改變現在所有的人做好準備,看看那些居民找我們說什麼”
居民們來找陳元,是因為在他們看來,陳元是這個衛所的指揮使,是負責保護他們安全的人。而且從這十多天的表現來看,這個指揮使確實是一個比較盡職的。
他們想來碰碰運氣。
當他們把事情的經過又說了一遍,陳元的臉上還是平時面對他們的那般神色,平靜,嚴肅,沒有一句多餘的話:“知道了。”
這讓那些居民感覺到很是錯愕,來找陳元的都是一些有名望的,稍微穩重一些的人。那些衝動的早已經衝到客棧門口去了
其中一個老頭說道:“指揮使大人,您是我們這裡的指揮使,保護我們安全是大王交給你的職責現在我們的人呆在家裡面被人打了,老婆也被人搶走了如果你不管的話,我們我就西平府告狀西平府管不了我們去興慶府”
眾人頓時群情激奮。這就是人,當他們為了共同利益站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都是這樣的大義凜然不畏生死。那些党項士兵把一部分趕出家門的時候,他們可以忍。但是當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他們所有人都意識到,如果不去進行反抗的話,那些這些士兵的暴行可能會越演越烈,危害到他們每一個人的安全
所以他們現在很團結一定要討要一個說法。是說法,不是公道。他們的心裡非常清楚,在那些有權勢的將軍面前,自己是討不回來公道的
陳元也知道,這些人就是想抬自己出去當一杆槍來使,沒關係,陳掌櫃十分願意做這杆槍,只要這些人能繼續給他一股動力,他十分樂意插死那一千五百党項士兵
“我說過,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客棧找將軍,如果你們不想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就去勸阻那些客棧門前的人。”陳元說完這話之後,推開人群向客棧走去,同時對呼延平等人使了一個眼色,呼延平帶著二十多個兄弟馬上跟了上來。
一隊人馬來到客棧門前,那混亂的局勢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党項士兵和那些居民對峙著,雙上開始還只是爭吵,現在已經有了推搡的動作,有些士兵的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
陳元大喊了一聲:“住手”
黑夜之中儘管有火把照亮,眾人還是看不清來的是說。只是那些離的近的人認出他來:“指揮使大人來了,是指揮使大人”
那些党項居民馬上閃開一條道路,陳元走到客棧的臺階上回頭看了一眼:“諸位,國有國法,圍攻駐軍是為大罪念你們事出有因不明真相,本指揮使不追究你們什麼,現在後退百步至於傷人計程車兵,請諸位相信,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那幾個有威望的人馬上在人群說道:“大家暫且相信指揮使大人,我們往後退一些吧”
人群雖然有所不甘,卻也慢慢向後退去。陳元拉過身旁的那個党項將軍說道:“煩勞大人讓兄弟們盯緊一些,不要再鬧出什麼岔子,我去找將軍大人商量一下,看看事情怎麼解決。”
那党項將軍看了陳元一眼,很是讚賞:“好。這裡有我,你進去吧。”
索威勒在屋裡其實也是氣的不行,那幾個士兵就是他指使的。在党項,社會等級制度的不公平決定了像他這樣身份的人可以為所欲為。
被他弄來的那個女子還被困在椅子之上,雖然面容憔悴衣衫不整,但可以看出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兒。
女人的眼神充滿了無助的恐懼,就像是一隻落入餓狼爪牙之下的羊羔一般。
“將軍大人。”陳元進門之後也沒有行禮,臉上帶著一種玩味的笑容稱呼了一聲索威勒的官職。
索威勒這個時候是氣糊塗了,也沒有留心這些,騰的一下衝到陳元面前,手指著陳元的鼻子:“你是怎麼管理地方的為什麼你的治下都是這樣刁民”
陳元看著自己眼前數寸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