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把這些告訴自己,陳元相信自己也能把龐吉推進去
沒想到呂夷簡聽了這話,微微搖頭:“世美啊,官場不比戰場,戰場之上,堅持到底就算不能迎來勝利,最少也能讓對手對你起敬。但是官場不同,該認輸的時候就要認輸,你和龐吉鬥?現在還不是時候。”
陳元愣了一下,趕緊抱拳施禮:“請相國明示。”
呂夷簡慢慢的起來,顯得是那樣的費力:“我記得,我曾經問過你,當耶律宗元和耶律洪基爭鬥的時候,誰能贏。你毫不猶豫的告訴我,是耶律洪基因為耶律宗元根本不知道,其實他要斗的不是耶律洪基,而是蕭韃裡。”
陳元聽了這話,馬上就明白了過來老呂是告訴自己,想鬥倒老龐很簡單,朝堂這麼多年,老龐倒下了很多次。但是,他依然站在朝堂上,那些曾經戰勝過他的人卻已經沒有了蹤影。為什麼?因為老龐後面有一隻手,能在老龐摔倒的時候把他扶起來
現在在仁宗的心裡,自己或許和老龐一樣重要,但是絕對比不上龐貴妃
呂夷簡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已經明白了,微微的露出笑容:“我已經向皇上遞交辭呈,朝堂的事情,我不想問了。不過,如果你做的好,我有機會看見的話,我會幫你一把的。”
呂夷簡慢慢的走出房間,腳步蹣跚:“你走吧,記得幫我做好買賣就成了,我可是把棺材本都放在你哪裡了,別讓我死了連買棺材的錢都沒有。”
陳元低聲說道:“相國放心,小人知道該怎麼做了。”
陳元放棄了和老龐鬥一場的想法,即便他覺得如果范仲淹那裡打贏的話,自己完全有把握讓老龐栽一個跟頭。但是那又怎麼樣?用不了多長時間,老龐還是會站起來的。
想要讓老龐倒下,最重要的是,找機會鬥倒龐貴妃龐貴妃不是朝堂上的人,她是站在仁宗身邊的,鬥她?自己從來沒有準備過。
走出相國府的大門,陳元深深吸了一口氣,前途艱險,比自己想象的要艱險,自己必須做好應付最好的可能的打算。
在這一瞬間他甚至想到是不是要和呼延平等人取得聯絡,必要的時候自己撒丫子走人。
韓琪問了一句:“掌櫃的,我們現在去哪裡?”
陳元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去找你嫂子,現在必須和她說清楚才行。”
趙懿已經見過秦香蓮了,她的心中委屈,秦香蓮的心中一樣委屈。其實陳元也感覺到有些委屈,如果趙懿不是公主,那麼這一切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簡單的問題因為當事人的身份而複雜了,陳元現在要做的,就是阻止這件事情繼續複雜下去。
韓琪應了一聲,駕著馬車去秦香蓮那裡了。
新月山莊,淺秋站在一旁,長公主在為趙懿抹著眼淚,可是那眼淚卻怎麼擦也擦不完,趙懿哭泣著說道:“姐,我該怎麼辦呀。”
長公主一聲嘆息:“我哪裡知道?不過,你今天早上去找她,卻有些魯莽了。姐姐我是吃過虧的人,當初若是在家裡和李瑋談好了,哪裡來的現在這種境地?有的時候把事情鬧大了,吃虧的還是我們女人自己。”
趙懿抬起那通紅的眼睛:“我當時真沒想那麼多,再說了,你現在不是挺好麼?梁懷吉也回來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長公主苦苦一笑:“唉,不說我了。你到底對陳世美是怎麼想的?如果你現在真的恨他入骨,就去告訴父皇,讓父皇為你出氣就是了。”
趙懿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要啊,我只是氣他,其實,其實我剛才走的時候,真希望他過來把我抓住的。”
淺秋這個時候說了一句:“公主,其實我覺得事情都是出在那秦香蓮的身上,把她趕走就是了。”
趙懿說道:“她願意走,早上我和她說的時候,她就說只要孩子留下,她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都行。”
淺秋急忙說道:“這可不行公主可不知道我們這些民間的女子,孩子可是一定要趕走的,別的不說了,現在她那兩個孩子都懂事了,等他們長大的時候必然想著接他們的親孃回來,那時候他們堂而皇之的盡孝,連攔都攔不得,到時候公主怎麼辦?”
長公主聽後點頭:“這倒也是,不如給她一些錢財,讓她帶著孩子走的遠遠的就是。”
趙懿猶豫了一下:“好像不太好吧?世美肯定捨不得的。”
淺秋馬上說道:“公主,婢子說一句話你可能不愛聽。駙馬爺就算是現在生氣,頂多也就是氣你一陣子而已。但是把那兩個孩子留下,以後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