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說道:“清語道長已經犧牲了,就在天嶽觀,幾月前火車失蹤案你應該聽說過吧?”
朱世勳像被什麼蟄了一下腦門。有點回不過神。他這麼拼死拼活地攢資歷,不就是想把莊語書踩下去嘛,當了近十年的傀儡。。。。。。他竟然死了,不甘心啦!
駱離見他一臉便秘的表情,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小本子冷笑道:“朱道長跟莊道長感情很深吶,聽見訊息人就嚇懵了。”
“是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失蹤案已經過了兩個月,清語道長是怎麼犧牲的?我怎麼一點風聲也沒聽到。”莊語書一臉哀悽之色,痛失摯友異常難過,眼圈瞬間紅了。
駱離真想說他表演過頭了。莊語書是被大巫害死的,並不是得了絕症而死,首先不應該是憤怒嗎。也學著他的樣子,沉痛地說道:“眨眼間就被收了魂魄,我與那位了了真人都沒能救下他。”
朱世勳手心立即湧出冷汗,紅紅的眼眶陷入呆滯。
駱離又補充道:“他只就比我們晚了半秒,我離他就現在我倆相隔的距離,無奈,還是沒能救下他。大巫與普通的巫師有著天壤之別。幸好我們有曾師祖的護宗陣法才把人絞殺掉。”
“辛苦你們了。”朱世勳回過神來介面道。
“是啊,費了很多功夫,布了兩個陣,兩個真人與兩個道法師外加金符與紅符才把他弄死。”駱離這是真心感嘆。望著榮百山上正在凋零樹林,深覺前路崎嶇。
朱世勳臉色慘白,跟著駱離望向前方的山林,還沒進去呢。他現在就心驚肉跳了。
了了真人正與周宇等人從最後一輛車上下來,見人已經齊了,大聲說道:“該咋整就咋整。別傻站著。”
了了真人至從上了隴族就沒再遮氣,協會里的道士看見他都吃了一驚。駱離沒有引見,他們就自發地過去見禮,結果人家根本不理,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陳部長與林首長帶著十二個精英,已經在營地外布上了天眼,控制室就設在一輛裝甲車內。精英們拿著軍用微型攝相頭,挨著別在他們的胸前。這是要留下影像,駱離示意大家都配合。
讓官方看見過程,不管作何用途,於雙方都好。不管是以後研究用,還是別的什麼,關鍵是要讓他們明白,這是拿命去博,並不是唱幾聲咒,扔幾道符就能擺平的。
輪到給朱世勳等人的時候,駱離示意他們不用。
朱世勳一臉疑惑,問道:“駱宗主打算讓我們作何用途?”
“你們現在就七八個人,經不起犧牲啊。難道朱道長想要協會散了嗎?”
叫姜華的道長高聲說道:“協會里死了那麼道友,我們必須為他們報仇啊,怕死我就不來了。”
駱離看了一眼棠秘子,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同朱世勳等人解釋緣由:把後面需要他們做的事情講了一遍。
至於戒色他們,駱離覺得比這些道士作用還大。
朱世勳略一思考,有點搞不懂火離宗玩的什麼把戲。火離宗不是一樣瞧不起他們嗎?怎麼把既輕鬆又露臉的好事全讓給他們?
如果可以不上山,朱世勳當然歡喜,若不是為了維護會長的身份,他何苦摻呵進來。
其他人都沉默著,總覺得駱離小看他們,姜華更是想指著小本子來反駁他們。
棠秘子道:“諸位,殺巫的苦差事就交給火離宗吧;民間的煩心事只能交給你們了。表面看我們好像吃了虧,其實不然。我們不願意呆在城裡,完事後就要回天嶽觀練功,反倒是得多耽誤你們的時間。”
駱離補充道:“陳部長他們眼下最頭痛的就是社會上的壞風氣,這不是一時一日就能矯枉過正的。你們這幾人都怕不夠用,而我們又沒有經驗,如果你們再犧牲幾個,那該怎麼辦?難道任憑它亂下去嗎?”
朱世勳立即點頭:好像真是這麼回事。終於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想歸想,確實是他們撈了便宜,朱世勳反倒不好意思起來。當下誠肯說道:“多謝駱宗主抬舉了,火離宗真乃道界典範。。。。。。”
駱離點頭止住他再說,表示心意他領了,“好聽的話就不用多說了,你們趕緊去計劃後面的章程吧。不管這次能不能勝,外面的陣法他們暫時也破不了。你們儘可放心地配合官方施展行動。”
一旁的陳部長和林首長聽完他們的對話。兩人都帶著欣賞之意:不貪功,懂分寸,行事張弛有度,願意為別人考慮,這個年輕人很有遠見吶。
同時,兩個老大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