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小說:白馬坡 作者:別克陸上公務艙

女人:“你、你還不如死了!……哦不,我是說,你不該回來!這時候回來,有什麼用……”女人用火鉗壓住火,起身站起來準備揭鍋蓋,男人跨上一步,一把將她攬在懷裡。

女人:“不不……你走吧,走吧!你一回來就我屋裡跑,這算什麼呀?叫人看見多不好……”

男人:“你……你討厭我……”他鬆開了手,後退了一步,自慚形穢地嘆息一聲。

女人:“我、我不想……你快走吧!他爸馬上就回來了……” 她雙手支撐著灶臺。

男人:“好,我走……也許我是不該來,我這副模樣本來就見不得人!”說著車轉身快步走出去了。

詩芸的眼淚“噗涮涮”掉了下來,多年的屈辱、思念和痛苦全都化成了委屈的淚水……

七 給他尋個爹

自從棒打鴛鴦散的那個晚上開始,詩芸就被父親軟禁了起來,哪兒也不準去。她關在自己的房間裡,整日茶飯不思,以淚洗面。她不知道她的龍巴哥逃跑到哪裡去了,既掛記他的冷暖又擔心他的安危。她怨恨自己的父親太狠心,棒打鴛鴦散;然後又逼著他嫁人。她死活不肯,說要嫁就嫁龍巴。我等他三年,三年不回我再嫁人不遲!父母對她也沒辦法。她是父母的嬌嬌女,從小就百依百順慣了。父親說:“你等吧等吧……等到人老珠黃,你想嫁人都沒人要了!我就不明白了,龍巴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他回得來回不來還另說呢,你就死心眼吧你!”她不管那麼多,就是要等龍巴回來。

她日日想,夜夜盼,只等著她的龍巴大哥早點回來,等得心焦,等得心痛。她的心裡願意等他一百年!然而,她的身子卻不能讓她等了。她沒有料到,一個月後她有了妊娠反應,並被她母親白氏發現。這時候一家人就亂了陣腳。父母主張打胎,她卻不忍下手。

“她還想生下來呀?這個孽障!不打也得打……”楊經文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廳堂裡踱來踱去:“還沒有結婚就生孩子,這祖宗的臉面往哪擱?我這輩子造了什麼孽啊,怎麼生了這麼個不爭氣的孽障……”

白氏見老爺氣得渾身發抖,氣急敗壞,怕他驚動了左鄰右舍,就說:“你小點聲啊!”

楊經文瞪著眼說:“小聲點……都怨你!我當初叫你把她看嚴些,你卻不聽。現在出事了不是!你說說怎麼辦?這不是要我這條老命麼?”

白氏說:“芸兒實在要留下這孩子,那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趕緊嫁人!”

於是兩個老人坐下來,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決定將女兒嫁給鄰村古家少爺古再三。因為前不久古家曾託人來提過親,只是當時詩芸沒有同意,楊經文婉言說過過些日子再說的話。現在出了這種事,重提這門親事最恰當不過了。

古家在當地也算大戶人家,只是近年漸漸簑微破落,連人丁也單薄起來。到了古再三這一代,就只剩下他這麼一根獨苗。一年前,父母不幸相繼逝世,古再三就成了一個三不管的單身漢。詩芸如能嫁過去,上無公婆壓著,下無兄弟姑子頂撞,這日子還愁過不好麼?

詩芸開始還是不樂意,可架不住母親苦口婆心地勸說。母親說的不無道理,一個沒有結婚的女人生下孩子怎麼出得了門?孩子生下來沒有父親怎麼對人說?自己的臉面可以不要,父母的臉面、孩子的臉面卻不能不顧及呀!她甚至想到過死。可孩子是無辜的呀!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呀!她怎麼能狠心將他(她)扼殺在腹中呢?況且這是龍巴留下的種,也是她與他相愛的結晶,她無權單獨將其毀滅。於是她含著眼淚點了點頭,答應嫁給古再三。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壯。詩芸嫁到古家時,古家雖已破敗,但仍有幾十畝田產。古再三上無兄長下無弟妹,單苗獨子,但凡是個過日子的人,這日子也就好過了。可氣的是,少爺古再三完全是個遊手好閒的主,甚至連田租都不願去收取。而且是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喝醉了,賭輸了,回家來就拿詩芸出氣。詩芸總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常常忍氣吞聲地過日子。熬到兒子出生了,詩芸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她讓古再三給兒子起個名字,他躺在床上,一邊吸著煙土一邊懶心懶意地說:“你不是識文斷字嗎?隨便起一個就是了!我懶得管……”她背過身去偷偷落淚。想著這孩子的來歷,想著不知死活的龍巴,心裡便有了一個名字:念龍。

於是,這個名為古家後代的小男孩就有了一個“念龍”的大名。

原以為有了兒子,古再三會痛改前非,好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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