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眼前這副硬實胸膛的主人和他們所在的地方。
飛機上?
兩個人擠在一個頭等艙的座位上,她訝然的瞪著窗外朵朵白雲,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大夢未醒。
突然後頸一陣冰涼,拉回了她的徵然。
他又為她擦上更多泛著竹葉清香的藥油,然後溫柔的在那片淤青上推揉。她這時才真正感覺到痠疼,忍不住把臉埋進他懷中咬著牙低咒不停。該死,她想起來了,今天午後她好不容易拐出了盡責的小秘書“外帶”幾本檔案,兩個人正欲假藉公差的名義到咖啡館打混幾個鐘頭……卻沒想到才剛踏出公司大門就被人在頸後砍了一記手刀而昏迷過去……
“真沒想到我竟然被綁架了!”她聽不出情緒的咕噥著。
年紀輕輕就獨自在異鄉打下一片天,她不是沒遭遇過什麼人為的阻礙,從各式各樣的警告、恐嚇、黑道兄弟上門找碴,到辦公大樓被放置炸彈她都曾遇過,但說到被綁架……倒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呢!只可惜目前已經回想不出什麼刺激恐怖的歷險過程,短暫的記憶裡只存在著被打昏的那一個畫面,再度醒來,自己巳經身在這個令人安心的懷抱中。
真是太可惜了!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被綁架呢,而她竟然睡過了整個精彩過程。
“對不起,兔兒……”遊雲的輕嘆緩緩在她頭上響起。
她皺著眉不解這男人的歉意何在?正要抬手掀去那礙眼的面罩,他及時握住她的手,輕輕搖頭。“不行,還有別人在,嗯。”他朝角落的空服員瞄去,白心雅會意,失望的放下手。
雖然這是私人飛機沒有搭載別的乘客,但除了他們之外仍有機長和安服員……他們不算獨處,所以遊雲依例必須覆面。
“我討厭這個面具。”她低聲埋怨。明明在他面前卻看不到他的瞼,這種感覺就好像書上曾讀到的辦句“咫尺天涯”。討厭!
“抱歉——”
她掃他一眼,“算了,有什麼好道歉的?這是為了你的安全,也不是你所能選擇的。”白心雅拍拍他的肩膀回道。不過換個方向想,這樣一來,就不會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