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你到臺灣來『玩』的主嫌。”
“啊?”是指綁架她的人嗎?
她訝然的看著坐在身旁的他,面罩下的黑眸半闔,表情一如平常,只是微逸的殺氣讓人非常明白——
他在生氣。
臺北賀氏企業大樓
“遊……遊雲,別這樣,你……你……你冷靜一點啦……”緊緊抱著他的手臂不敢放,就怕一個不小心,那跌坐在大椅上的男人身上會多個血洞出來。
哇勒,還真是反了。
怎麼她這個差點變成肉票的人竟然成為現場最冷靜的一個。而那個平常總是冷靜得教人生氣的傢伙反而一臉狠殘的舉著槍抵在老頭……咳,那個賀氏老總裁的頭上。
“遊雲!我叫你冷靜一點你是沒聽到啊?”白心雅驚恐的大喊,趕在他扣下扳機的前一秒拉住他的食指。籲!好險,她冷汗直流的想,幸好沒出人命。天天看電視新聞裡的兇殺案已經夠教人心惶惶了,她才不想在現實生活中也親眼目睹這噁心的場景。
“我、很、冷、靜。”他表情森冷的回道。正要拿開她揪在自己長指上的指頭,白心雅卻搶先一步用整個手掌包住槍口。
他神色倏地一沉。
開玩笑,他這樣叫冷靜的話,那全世界還有誰能解釋“衝動”的含意?
“放開。”遊雲朝白心雅低聲警告,一對凌厲的黑眸仍舊直直盯在賀老總裁身上,活像要在他身上直接燒出兩個洞來。
“不放、不放……”怎麼可能放手?說不定她一放手,賀老頭馬上就一命歸西了。雖然他派人去綁架她是很不應該,但是事實上她也沒受到什麼傷害呀,隨便跟他勒索一些商業上的好處就夠本了嘛,拿他一條老命作啥?又不值錢。
曾想過他發飆會是什麼樣子,但卻沒想到是這麼恐怖的一個情況。
“乖兔兒,他派人傷害你,我現在幫你討回公道,嗯?你乖乖把手放開,到一邊等我。”黑眸閃過一絲冷光。
一旁“待宰”的賀老總裁聽了他說的話,臉色不禁一陣慘白。原來是這事兒被揭發了。他這才明白為何應是已被綁架的白心雅會跟這名詭異的覆面男子闖入這裡。
“你,才給我乖乖放下槍,到一邊等我去。”白心雅跟他大眼瞪小眼,不讓!
遊雲微惱的回瞪眼前不知好歹的女人,突地手一揚,指間疾射出三片銀刃釘在賀老身旁的桌面上,落點精準得只差半公分就插在皮肉上。賀老駭得立刻縮回想偷偷按下緊急通話鈕的手。
他捏著兩柄銀刃又要再出手,白心雅立刻哇哇大叫的扣住他的手。
“哇……你作弊!怎麼可以拿著槍又使出別的招數?太不道德了。”害她差點就反應不過來,真是過分。
遊雲立刻怪異的看她一眼,“你的意思是用槍就可以嗎?”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雖然心裡覺得好笑,但他可沒提醒她這一點。
“那是當然,我們做事就是要有始有終。你之前明明就是拿著槍……槍……”看著他重新舉起的槍,她突然一愣,急急的喊道:“不……不對啦……我說錯了……你別開槍……啊……”
這死男人哪,叫他別開槍,他還真的給她開槍!
她心驚膽跳的轉過頭去看,本來還以為會看到一具倒臥在地的“死老頭”;沒想到……
咦,人呢?
原本的“兇殺現場”只留有一個還在冒煙的槍孔,屍……呃,人已經消失無綜。
視線再往左右一掃,啊,他跑到牆角去了,而他身邊站著的那兩個人不是……
遊雲眯眼瞪著相偎而立的上官聽雨和日原洸,唇角抿著一絲惱怒的線條。
“聽雨,你該知道的,凡是我槍下的獵物,從沒有任何能逃過的記錄。而你們……今天是來惹我生氣的嗎?”還專程到臺灣來挑戰他的自制力,聽雨娃兒真是愈大愈不知好歹了,該狠狠打她一頓屁股的,雖然勢必因此跟日原洗幹上一架。
聽他吐著冰冷冷的言語,白心雅趕緊偎進他懷裡,兩手緊環在他腰際,再順便連他的兩臂也一併圈抱起來,讓他不能再作怪。
她睜著大眼覷望他。他下巴肌肉僵硬,看得出來很生氣。
日原洸無所謂的輕笑,攬過身邊覆面的上官聽雨,神情優閒自在卻語出驚人,“是東季繪要我們過來阻止『某人』弒父的行徑,要報仇請一律找他,別砍錯人。”他還聳聳肩,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表示是不堪其擾才“勉強”來破壞他的“好事”。其實他心底可是樂得很呢,因為痞子繪可也因此幫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