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閃著鬱綠的光芒。比凌立刻就認出了這人,正是那個愛吃賽菲爾烤雞、自稱獸人的奇怪男子。
“是你?”旭天也有點意外,上下打量著來人,“閣下,我們和你素不相識。為什麼你總喜歡偷偷摸摸跟在我們身後?”
“誰喜歡跟在你身後了!”那人直起身子,忿然道。“我只是感應到了劇烈的靈力聚合,才來看個究竟的!”
他看看屍體,又看看旭天,面上漸漸露出輕視的神氣:“三個男人合力欺負一個弱女子,真是夠不要臉的。”
“……”旭天無語,心想你搞清楚狀況了嗎?我們三人可是險些就死在這“弱女子”地自爆之下了。
“閣下,我想你可能有所誤會。”比凌接過話頭,柔聲解釋道,“是這女子先偷襲我們的,我們不過是自衛反擊。令她身死。雖然遺憾,卻也是她自己動手,才遭來地死劫。”
“哼,我不喜歡你!”那人直截了當的說,倒把比凌唬了一跳。
“殺女人算什麼英雄?我都替你感到害臊!”那人瞥了比凌幾眼,鄙夷道,“少跟我來這種娘娘腔!裝得這麼溫柔像個娘們似的,其實動起手來比誰都狠!小白臉沒個好東西!”
“……”比凌也無語了。這還是生平第一次。有人指著他鼻子,罵他“娘娘腔、小白臉”!雖說他知道有些人暗地裡會那樣稱呼他,但如此直接、如此大聲罵出來的,這位耳墜男算是頭一個!
“別管這不可理喻的傢伙了。自以為正義跑來多管閒事,真讓人頭痛啊!”叉子在一邊懶洋洋的拉拉比凌衣角,“快回去吧,我困了。”
“你,你說什麼?”那人憤怒的瞪了叉子一眼,卻見他打了個呵欠,根本沒拿正眼瞧他。那人不覺氣得連連跺腳。直罵道:“心狠手辣的人類,殺了人連一點兒愧疚之心都沒有麼?”
三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旭天轉臉對叉子和比凌說:“對,我們回去吧,別浪費氣力跟這人逞口舌之快。”說完。招呼也不打。笑嘻嘻就領頭往回走。
比凌也暗自好笑,斜了耳墜男一眼。欠身行禮後,便和同伴揚長而去。
那不請自來的男子被孤零零丟在小巷中,低頭看看緋隱地屍體,他的雙目中流露出一絲憐憫。想了想,他彎下身子,將屍體扛在肩上,大步消失在黑暗中。
待他離去後,旭天三人去而復返,默默注視著那人離去的方向。
“旭天老師,這個人就是賽菲爾說過的那個自稱獸人的傢伙?”
“對,就是他。”
“你覺得他會不會和緋隱是一夥的?”
“這個我可無法判斷,看起來他們並不認識,但也說不定他只是在演戲。”旭天搖搖頭,“情況不明,我們只能提高警惕,靜觀事態發展。”
“我倒是覺得,這個人很可疑。以後若再遇上他,我們可得多長几個心眼。”
旭天點點頭,三人這才真正往回走。待三人再度離去,小巷處恢復了寂靜與暗幽,除了地面的一大灘鮮血和銀索碎段外,巷中的事物沒有任何改變,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呲……”一聲輕響,黑夜中突然閃過一道微弱地銀光。在肉眼難以看清的牆角裂縫間,一根細長的弦慢慢拖曳著,從小巷中一直延伸至遠方樹梢,迴歸於一把銀色的玲瓏七絃琴之中。只素白的玉手輕輕撥動著細韌的弦,清悅的琴聲開始在夜色中流淌。漸漸的,琴絃奏出美妙的曲調來。那聲音時而溫存,時而神秘,時而激昂,時而柔膩,時而哀傷……不管何種感情表達,琴聲始終行雲流水。真意盎然。
不知過了多久,一曲終了,琴音寥寥。伴隨著琴聲的靜止,一個不悅地女子聲音冷哼道:“冷血的人類!”
七絃琴的主人,是一名個頭高挑、體態纖美的年輕女子。她裡間穿著一件華美地淺灰禮袍,外面偏又很不協調地披著一身帶風帽的武士披風。她有一雙黑寶石般幽然地墨瞳,風帽之下露出幾簇銀色的碎髮。若仔細看看,風貌的邊緣空隙裡。一對透明的尖耳隱約可見。
女子歪著頭坐在樹枝上,身形隨意。卻透著無法掩飾的優雅。她信手抬起手中地琴,輕輕撥動了幾下最靠邊的那根琴絃,心中陡然升騰起一股無名怒火來!
藉助那根琴絃地傳遞,她“聽”到了先前在小巷中發生的事情。雖然她未能親眼目睹經過,但她對於前因後果卻是大致弄清了。
那個可憐的殺手女子,是為了給心上人報仇,才不惜以命換命,要和仇家同歸於盡!儘管那女子偷襲在先,對手自衛有理,但同為女子。七絃琴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