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深暗的令人猜不透裡面醞釀的情緒。
“勞布斯,你恢復記憶了?!”率先打破沉默的藤子,眼睛霎時一亮,恐怕他是現場裡第一個也是唯一個在見到勞布斯露出該有的本色後,會表現出驚喜的存在了。不過這也無可厚非,畢竟相比起智商**,又死纏著他不放的勞布斯,藤子更寧願面對脾氣火爆,囂張跋扈的笨龍。
當然,短暫性的失憶並沒有讓勞布斯忘記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就連自己丟人樣的巴著藤子,他也記得一清二楚。但是那種不堪回首的往事,就算打死勞布斯也不會承認是自己幹出來,於是他悶悶的哼了一聲算做回應,眼睛卻依然一瞬不瞬的盯住肖柏,如同一隻昂首的毒蛇盯住自己的獵物一般犀利。
藤子微微蹙眉,也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那幾天勞布斯的纏人,一下子被忽略,感情上還真是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他並沒有將這點起伏的情緒表現出來,反倒是有些不放心的湊過去,伸手在勞布斯面前晃了晃,然後豎起三根指頭問道:“勞布斯,這是幾?!”
本來要醞釀情緒爆發的勞布斯一愣,旋即一種智商被侮辱的憤怒感衝上心頭,他一爪子拍開藤子的手,吼道:“我不是白痴!”
“這暴躁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看來腦子應該沒出什麼問題才對。”藤子狀似思索的呢喃自語道著,某隻金龍登時怒紅了整張俊臉,額上隱隱有青筋一突一突的跳動。
然而某藤並沒有察覺到這點,或許就算他察覺到了也不會在意。於是,本來就詭異到僵化的氣氛似乎隱隱有被炸藥點燃的跡象……
“咳咳。”肖柏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總算是咳嗽了幾聲打破了這份尷尬。雖然他早在心裡暗罵這個老不死的早不醒晚不醒,好死不死非要在這個關鍵時刻給他找麻煩。不過秉承著良好的修養,肖柏還是和和氣氣的露出一臉面善的微笑。
“勞布斯啊,有什麼事情咱們先想辦法出去再好好商量,你看我這一身老骨頭,打又打不過你,想逃也逃不了不是。”肖柏嘿嘿笑了兩聲,絲毫不吝嗇的發揮了他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優秀品格。
可惜已經被矇騙了不知多少回的勞布斯,這次卻是油鹽不進。在他眼裡,肖柏那張笑眯眯的臉不論再怎麼擺出和善的表情,都脫離不了皮下的奸佞本質。當下,他怒喝一聲:“肖柏,我警告你,最好給我乖乖放下龍脊骨。否則的話,你今天豎著進來,我就讓你橫著出去!”
“勞布斯,你口口聲聲的威脅我,但是我怎麼知道我放下龍脊法杖後,你不會立馬撲上來對付我!”話鋒徒然一轉,肖柏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勢態。
修眼皮子一提,似乎有點意外這隻骷髏居然硬氣起來了。
“只要你放下,我就絕對不會拿你怎麼樣!”勞布斯的臉色更加陰沉,攥緊的拳頭咯咯直響。其實肖柏識相的話,勞布斯並不想真的撕破臉皮,好歹也是相處了幾年時間,雖然談不上是朋友,但也算是一對老冤家了。
只可惜要肖柏交出寶貝,那簡直就跟拿刀從他身上剮下一塊肉來沒什麼兩樣。心中一邊算計著,肖柏一邊挑了挑眉梢,冷哼道:“鬼知道你說話算不算數!”
“那你到底想怎樣!”勞布斯雙目噴火,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裡生生咬出來似地。哪怕現在的狀態有些糟糕,但依然存在的龍威一旦發起怒來,那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可怖。
紅花和黑炭頓時警覺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虎視眈眈的盯住勞布斯,兩隻先前可沒少遭到對方的蹂躪,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紅花和黑炭早就看這頭囂張跋扈的金龍不順眼了,要不是因為肖柏一開始警告它們不許在學院裡動手,恐怕這兩隻背地裡少不了要去使絆子。
而眼下看到勞布斯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紅花和黑炭也是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當下,兩隻很配合的嘎嘎奸笑了幾聲,摩拳擦掌著準備隨時老大一吩咐就衝上去動手了。
不過成功激怒了勞布斯的肖柏見好就收,立即制止了紅花和黑炭那點邪惡的心思。畢竟在這種被困的情況下,還不是搞內訌的時候。
“勞布斯啊,你也知道我們這邊人多勢眾,又佔了天時地利。而你現在被限制於人類身軀,還不能在這麼小的空間裡幻化為原型,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打架可是誰也討不了好處。”說到最後,肖柏故意提高了尾音。潛臺詞鋪墊了這麼多,相信只要不是白痴都能聽得懂裡面的意思。
所謂棍棒和蜜糖結合的道理,肖柏之所以不怕死的來硬,就是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