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裡,要是自己猛然間改變很多,宋嬤嬤遲早有一天會察覺出不對勁兒。
宋嬤嬤見凝萱一臉懵懂的樣子,心裡便暗暗自責,自己這是怎麼了,姑娘這麼小,應該是她這個老婆子來擋風遮雨。宋嬤嬤跟自己較上了勁兒,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保護幼崽的決心,腳下的步子也越發的堅實。
凝萱靈動的大眼睛打量著新居,屋子不大,卻處處透著精緻秀氣,看得出這裡的傢俱都是上了年紀的古物,歲月斑斑的痕跡深深烙在它們暗黃的外皮上,只有那些蜜粉色的紗蔓,藕荷色的帳子,天青色的紗窗……卻無一不是嶄新。梳頭桌子上放著象牙鑲嵌的豆柏楠減妝一個,明晃晃的寶鏡端詳在正中,靠著雪牆的一面是懸著月白百蝶湖羅帳子的拔步床,床上鋪了一領絕細的席子,放了一個長藤枕,兩眼花絲細的單被。
博古架上零星擺了幾件玩器,倒是書桌上那支斗大的花囊,插了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似的白茉莉。
二姑娘沒呆上多長時間,她屋子裡的丫頭便來催,說四太太那邊的媽媽來說話,雅靜哪裡敢耽擱,匆匆拜別了凝萱往北四間去。閒雜人都散了,這才留下真正的主僕七人,凝萱坐在高繡墩上,笑望著那四位:“今後大家便是一家人了,宋嬤嬤年長,還請兩位媽媽多多的輔助一二,笑槐是我身邊最得力的,兩個小丫頭今後便跟著你們笑槐姐姐做事。我這人好說話,可也不愛惹是生非,小桃塢裡的兩位姑娘都是熱心腸的人,難免要對我禮讓三分,若是叫我知道誰在背後說三道四,壞了我們姊妹的情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