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就昏了。現在國公府門口裡三層外三層全是人。姑,世子妃,要不然我們快走吧。”
凝萱扭頭看了看丈夫的神情,趙煦不是個沒有主見的人,但此時此刻,他堅信小嬌妻有自己的主意,所以只是衝凝萱微微一笑。
凝萱心中落穩,這才交代碧潭:“告訴咱們的人,一個也不要亂走。看好車馬,不要叫人做手腳。”碧潭忙不迭點頭:“世子妃放心,跟出來的都是王府的老人,還有殿下派給姑娘的得力人選,警惕性一點不差。”
“如此就好,人人都知道我今日回門,若做賊似的從小門溜出去,對王府的名聲不好,對世子來說就更糟。不管陳家怎麼鬧,前面還有老太太頂著呢,我們怕什麼。你叫笑槐去打聽打聽訊息,她們家那點人脈總歸還是有的,千萬不要心疼銀子。”
碧潭鬆了口氣:“還是世子妃想的周到,笑槐一得訊息就跑出去打聽去了,只怕這兒應該在後院。”
他們不敢耽擱,趙煦牽著凝萱往前面正院去。
他夫妻二人一進門就看見跪在大堂上的二老爺,一步遠的地方落了條站著血跡的皮鞭子,二老爺簇簇新的衫子上已經抽開了幾道血淋子,二老爺卻不敢擦拭。
廉國公見孫女、孫女婿沒有走,欣慰的扯出一抹笑,才要開口,門外洪大管事已經一臉陰色的走了進來。
“國公爺,陳家已經退了,我派人悄悄跟了上去,他們,他們……到大理寺擊鼓鳴冤去了。”
第二九八章 心中的懊悔
老太太一臉頹然的跌坐在太師椅上,口中不斷囁嚅:“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你肯定是聽錯了,我孃家兄弟肯定不會這樣做的。”
廉國公忽然想起了什麼,厲色看著老太太:“我問你,給五丫頭送姨娘的事兒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陳家的主意?”
滿室寂靜,老太太又急又氣的看著廉國公,又心虛的瞅了瞅趙煦夫妻倆,暗暗責怪丈夫魯莽,怎麼什麼實話都敢往外說。老太太還知道要些面子,便死硬不肯說實話:“你胡說什麼,什麼姨娘丫頭的,蓮丫頭和紫丫頭來咱們府上可都是你應允的。”
大老爺頓時明白了父親的意思,急急忙忙解釋道:“娘,難道你還沒看出來?陳家肯定是預謀好了這一切,就等著陳蓮的死,然後好向咱們家發難呢,否則怎麼人剛上吊,陳家後腳就來鬧事?”
“放肆,那是你舅舅你怎敢信口雌黃的汙衊他。”老太太不敢和廉國公發脾氣,只能將怒火發洩在大兒子身上。她不是沒想到兒子說的這些,只是……老太太打心底不太願意相信陳家會算計自己。
她,畢竟曾經是陳家的大小姐。
男人們不說話了,廉國公更是賭氣的坐在那裡喝悶茶。老太太不覺有些訕訕,幾次想張口緩和局面,卻終究不知道該與丈夫兒子們說些什麼好。沒法子,老太太只能把希望的目光寄託在凝萱身上。
凝萱倒是挺配合,笑呵呵道:“祖母愛惜孫女,怎麼可能不懷好意的要往王府裡送人,我想這事兒和陳家脫不了干係。可按理,陳家與咱們家親的不能再親,根本沒有道理這樣做,除非……”
“除非什麼?”廉國公放下茶盞,急切的開口詢問。
“除非是什麼人許諾了陳家更大的利益。”
大老爺心頭一亮:“父親,五丫頭說的不錯,應該就是這麼一回事兒,否則陳家何必冒著得罪咱們的風險,非要與廉國府撕破臉皮?說明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陳家一定是依仗上了什麼大樹。”
凝萱順著大老爺的話往深yin*眾人:“也說不定陳蓮姑娘進府的時候就抱著必死的念頭,這麼一來,二伯父被人陷害一說也就解釋得通了。”跪在地上的二老爺陡然抬頭,哀色立顯:“我就說自己是被冤枉的,當時我醉酒,便到後院透透風,陳蓮那死丫頭躲在假山後面喊著輕聲啜泣,我以為小姑娘出了什麼事兒,根本沒多想就過去檢視,可誰知……”
講到此處,二老爺是滿臉的義憤填膺,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她猛的衝了出來,死死抱住我,還一面高聲喊叫,企圖引眾人來圍觀。父親,我這是冤枉的啊”
“呸”老太太俯身啐了二老爺一臉的唾沫星子:“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依你的德行,見到稍微標緻點的女孩子不撲上去才怪呢,在這兒丟人現眼的裝委屈。蓮丫頭能有多大的氣力,你又有多大的氣力。”
二老爺睜圓了眼睛,悲切切道:“娘,我雖然不是你親生的,可也是在你名下養大的,你怎麼能這樣詆譭兒子的名節。陳蓮是你的外甥女不假,但孰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