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外女主內,大伯母名下的產業可算不得少呢”
大老爺是不屑和商人逐利,但不代表大夫人不喜歡銀子啊?況且魏家有規定,男子們的俸祿要交到公中統一排程,將來分家也是公中按照等兒不偏不倚,但小小的漏洞便是,對各房夫人們並不做太多的束縛,畢竟人家還是當閨女的時候嫁進來,各家都有陪嫁不是?總不能真的來個大道之行,天下為公吧?
廉國公叫兒媳們一進門就上繳陪嫁?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所以有了空子,國公府歷代老爺們就會善加利用,大夫人又佔盡了天時地利,手握內宅大權,做起買賣更是毫不手軟。雖然大家都明白,但現在被魏凝萱說出來,多多少少有些掛不住面子。
大夫人冷笑道:“我還不知道了,侄女日日盯著我們房裡的事兒,連我這個伯母手裡有幾分嫁妝你都清清楚楚。”
凝萱委屈的看著廉國公,“祖父,孫女並不是這個意思我要是誠心想要針對大伯母,不早就將大伯母買流雲庵田產的事兒說出來了?”凝萱忽然覺得不對,後知後覺掩蓋似的遮住了櫻桃小口,不肯再往下說。
顧雲霆衝凝萱眨眨眼睛,暗暗在袖口中豎起了大拇指。
廉國公震怒,立即從位子上站起來,鷹隼般的眼睛撲在大夫人身上:“你買了寺廟的田產?”他見老大媳婦不回答自己反而去瞪凝萱,不禁喝道:“你瞅她幹什麼?難道五丫頭說錯了半句?”
顧雲霆忙笑道:“國公爺,不如我和徐大人先……”
廉國公一擺手,強壓震怒,僵硬的一笑:“不礙事,不礙事,也沒什麼,如今買寺院田產的人也不在少數,並不是什麼大事。”雖然這麼說,但廉國公還是不太高興。太后故去,佛寺漸漸不景氣,但皇帝為了表示對太后的尊敬,輕易不動佛寺的根本,也就是當年太后賞賜給寺院的田莊。唯獨這一二年,有人漸漸耐不住,誰叫那些田地實在肥美?所以小動作不斷。
人走茶涼,太后的餘威能保留幾年,流雲庵沒了庇佑,只能在權勢面前低頭。
廉國公怕凝萱再口無遮攔胡亂往外說,忙道:“清冼做人踏實,幾年下來積攢點家當也實屬正常,不過府中的規矩不可廢。修墳的銀子仍舊是走公中的賬,這兩間鋪子就先放到我手裡。你們有何異議?”廉國公威嚴的從幾位兒子、媳婦臉上掃過,眾人不禁被威勢嚴壓,垂首之後誰還敢提一個“不”字?
洪大管事早就去取了銀子,廉國公親自交付到顧雲霆手中,笑道:“一切就勞煩徐大人了”
魏清冼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臉陰沉的能擰出水來,廉國公明知他不樂意,還非要魏清冼“親自”將他女兒送出大門,以示對恪親王府和大公主的尊敬。
凝萱看透了這幾位小姐的心腸,臨走前唯獨拉著二姑娘詩琪說了好久,更將自己手腕上的一串兒開了光的香珠套在詩琪手上。詩琪本不願意戴佛家的東西,但想到凝萱近幾年平坦順利,遲疑了小片刻,還是默默不語的接了過來。
魏清冼送瘟神似的將顧雲霆和凝萱推出大門,不能人家站穩,魏清冼就去反手關門,用花瓶口粗細的木棍子堵住了大門,轉身就叫人去捆綁溫婆子。
凝萱衝顧雲霆苦笑:“二哥見識我這個爹爹了吧?”
顧雲霆反而安慰道:“早些離開也好,你們鬧翻了,將來也不必擔心三老爺藉著你的名兒或是趙煦的名諱在外面做事。要不然……他是你親爹,你還能怎麼辦?”
凝萱冷冷一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今日鬧翻也好,後日鬧翻也罷,我就是要告訴三老爺,什麼人他能拿捏,就像先夫人,什麼人不能拿捏,就像我”
顧雲霆和這個妹子相處的不多,但奇怪的是,這丫頭的脾氣很合自己的胃口,敢愛敢恨,又是個手黑的傢伙。顧雲霆雖然也很佩服顧大*奶,但總覺得對方少了點什麼,如今見凝萱小脾氣一上來的狠戾樣兒,顧雲霆忽然覺得好笑。
笑意便再也難以從嘴角邊消散,顧雲霆見凝萱小眉毛豎愣愣的,忙輕咳,忽然眼光一瞥就瞧見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不遠處往此偷看,後面好像還跟了個普通的藍絨小轎。
凝萱的視線順著顧雲霆去瞧,“那個是……”凝萱就覺得站在轎子旁的人眼熟,“好像大姐姐的奶孃?”
第二五五章 只保一個
魏清冼關了大門,正對著內院叉腰耍威風,忽然背後大門叮叮噹噹一陣作響。魏清冼惱怒的低聲咒罵道:“真是陰魂不散的討債鬼,等哪天犯到我手裡,叫你瞧瞧誰才是爹”
小廝們不敢擅自動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