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前來通報,請楚河到木器廠一趟,八牛弩已經制造出來。
楚河大喜,想到楚鐵匠和莊仲能他們速度這麼快,他本來以為進攻鳳來縣,八牛弩是派不上用場的。
當下,他便與楚全、楚文一起前去木器廠,看看八牛弩是否真的如他計算那樣,擁有驚人威力!
話說鄧賈,知道楚家不會繳納糧稅,馬上就帶著百多騎兵,匆忙趕回大同縣城。
現在大同縣各處的山匪都被楚河清掃一空,一些歸降的山匪,也被楚河組織起來,潛藏一地改造訓練。
牛角山的強匪,不得楚河的命令,也不會對官府的騎兵出手,鄧賈一行人自是順利回了縣城。
鄧青臉色鐵青的聽著鄧賈的彙報,最後冷哼起來:“照你的說法,那楚河是一心抗稅了?”
鄧賈是鄧青的族弟,也是鄧青的心腹,兩人之間不需要轉彎抹角,點頭說道:“確實!本來以為他會討價還價,但他根本不提這個,直接就讓我們的人過去收取糧稅。”
“現在常定鄉的田地都被他租種起來,所有的糧稅都是他包圓,若是真的有心繳稅,定然不會如此。”
鄧青冷笑起來:“看來他鐵了心抗稅了。看準我們的人不敢過去收稅!”
“鄧賈,如今常定鄉內的情況如何?”
鄧賈到常定鄉去,自是但負責打探常定鄉情況的任務。
他想了一下,苦笑說道:“常定鄉的人自是向著楚河。另外,楚河手中的力量,很可能比大人估計的還要強悍!”
那百多騎兵,都是鄧青的家衛,本來是打算去震懾一下楚家的,結果卻是被百多潛淵衛嚇得不敢動彈。
鄧賈這個壯骨境後期的武者,也是看得出那些潛淵衛,實力皆是彪悍,都修煉過武技,軍將素質極高,別說是鄧家的家衛騎兵,便是黑馬營的精銳,都比不上他們。
鄧青臉色陰沉下來:“這樣說來,武力是沒有什麼用了。難道那楚河,連趙家的人都不管了?”
鄧賈搖頭說道:“不是不管,是有恃無恐!”
“他反而威脅屬下,說若是趙家的人出了什麼事,便會殺得縣城片甲不留。”
他停了一下,補充說道:“縣裡諸位大人的意思,大人也應該知道,誰不顧忌這楚河?誰真敢對趙家人動手!”
鄧賈又嘆了口氣:“這個楚河,真的奇怪,都說他只是十歲出頭,但天生異稟,足有五尺多高,而且氣息深不可測,屬下卻是一點都看不到他的底細。”
“恐怕他的境界,比傳言中的更加厲害,已經是凝血境。”
鄧青倒吸一口冷氣,臉色也是駭然:“什麼?他是凝血境?”
“這怎麼可能!他才十歲,怎麼可能進入三品凝血境?本官苦修三十載,也堪堪晉升凝血境而已!”
鄧賈搖頭說道:“大人也知道屬下修煉有望氣之法,不大可能看錯。”
鄧青眉頭緊皺,撫著短鬚沉吟說道:“本來打算先收了這刺頭的糧稅,好讓武清、黑山、五潭三鄉之人老實繳稅。如今看來,只能先且放下。”
“鄧賈,你等下點齊兵馬,本官直接到黑山鄉,收取糧稅!”
鄧賈略微一愣:“黑山鄉的鄉正,不知道躲到哪裡去。沒有鄉正幫助,只靠我們的人,怎能將糧稅收起來?”
就算鄧青是典武從事,名義上負責大同縣的兵馬治安等,但兵權其實在劉巖手中,鄧青能呼叫的兵將,除了鄧家的幾百兵將之外,就只有大同縣的三幾百的普通兵卒。
在這樣的時勢,鄉民抗稅是可以預料的,各鄉鄉民組建的護鄉隊也不好應付,要將他們保命的糧食收走,談何容易!
一個不好,甚至會激起民變!反正投靠黃巾軍,對帝國觀念薄弱的山民來說,完全不是障礙,要不然黃巾軍也不可能組建出幾萬軍隊。
儘管開始是強行抓的人,但等黃巾軍地盤越來越大,滅了不少富戶地主,手中米糧銀子充足,士兵的軍餉食用不錯,被抓的青壯也就老實的留在軍中。
甚至還有不少吃不飽的青壯從山林隱秘之地出來,主動要求加入黃巾軍。
鄧青冷笑說道:“還能有什麼辦法!要是糧稅收不起來,我這個典武從事也別想幹下去了。”
他聲音一沉,陰惻惻的道:“本官倒想看看那些山民是怎麼抗稅的,殺一些刺頭,其他的自然就會老實繳稅!”
鄧青這邊研究收取糧稅之事,楚河這邊,一眾潛淵衛的頭目看著製造出來的八牛弩,都是張大嘴巴,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