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雷手下的將官、從三江水寨帶來的師兄弟也各拉兵刃衝上前去,眼看著就是一場混戰。
正在這時候,遠處鑼鼓大作,清泉山屠惡虎帶著清泉山上的一千多人趕來助陣,畢成功大驚,“壞了,中了奸計。”他怕師兄弟吃虧,抽空撒手,跳出圈外,大喊一聲:“弟兄們,他們人多,咱們撤!”
說話間,讓弟兄們先走,他來斷後,掏出一把一把的石頭子,左右開弓,打翻二三十人。
嶽雷和屠惡虎率人追趕,可對方個人單打實力遠在軍兵和嘍囉兵之上,腳力也更快,轉眼間被拉開距離,逃之夭夭。
畢成功後退四十里,一查點,死傷、被抓二三十人。白鷹拱火:“師兄,看到了吧?官府的人就這麼蠻不講理,根本不讓你說話!要我說,咱們五六百人,目標太大,不如挑選二十名高手,趁天黑摸進知府衙門,暗算無常,刺殺虞豐年。只要虞豐年一死,其餘人等不戰自亂。”
畢成功覺得白鷹說得有道理,但眼下初戰受挫,他想安營紮寨等待師父金頭韋馱前來,兩下匯合之後再作打算。
當即命人安營紮寨,安排下遠探近探流星探,以防官兵來擾。傍晚時分,金頭韋馱帶人趕到,兩下人馬合起來一千兩百人。
畢成功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老頭氣壞了,好你個虞豐年、李雷,欺人太甚。又找白鷹,一切都是白鷹引起的;憨虎之死;白鷹脫不了干係。可是再找白鷹,不知所蹤,早跑了。
接下來怎麼辦,眾人都等金頭韋馱拿個主意。韋馱下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開拔泉州找虞豐年討個說法。
次日四更做飯,五更出兵泉州,天不亮已兵進三十里。探馬來報:“師父,前面距泉州城還有二十里,昨天與大師兄打仗的銀槍小將李雷攔住去路,請您老前去答話。”
“哦?就是昨天與你大戰百十回合的李雷?……本事不小,帶我去會會他。”
韋馱走上近前,一見嶽雷吃了一驚,這小子這麼像精忠大帥岳飛?“小子,你姓什麼?”
“我乃泉州兵馬督監李雷?”
韋馱略略失望,還以為他是岳飛的後人:“小子,你回去,把虞豐年叫出來,我要跟他算賬。”
嶽雷年輕氣盛,很不高興,心說怎麼,瞧不起我?你們這些賊寇太大膽了,竟敢公然領班帶隊攻打衙門,這都是被林一飛長期包庇慣出來的毛病。
“老頭,你年紀一大把好不通事理,做什麼不好,竟敢佔山為王落草為賊為虎作倀?實話告訴你,你們不來,我也要帶兵端了你們的賊窩。來來來,快下馬服綁,我把你抓回知府衙門去見我們大人。”
老頭一聽氣得鬍子都撅起來了,看來傳言不假,知府衙門的人的確蠻橫。老頭從腰裡拽出一把小寶劍,看上去最多兩尺。
“小子,你殺了我的徒弟,竟還如此囂張,真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來來來,老頭子我在這兒等著你,有本事就來抓我吧。”(未完待續) 與此同時,虞豐年早已經把泉州發生的一切寫信告訴了身在秀州的趙昚,讓他傳話給趙構。趙構非常高興,經趙昚的手回信給虞豐年,讓他放開手腳大幹一場,至於京城裡的事情,只要再有半年的時間,就能制約秦檜。
當今皇帝如此支援,虞豐年志得意滿,經營泉州更加用心。
……
這一天,衙役來報:“大人;不好了,三百里外荔枝嶺方向來了一隊人馬,鄉人打扮,五六百人的樣子,自稱是清泉山大寨主沙得權沙得勢的朋友,要為沙得權沙得勢報仇,此時距離泉州還有五十里,請大人早作定奪。”
虞豐年吃了一驚:“沙得權沙得勢的朋友?沒聽說過啊?”問程不憂,程不憂也不清楚,“是不是林一飛從哪裡搬來的救兵?”
以防萬一,虞豐年連忙傳下令去,讓兵馬都監嶽雷前去攔截。又傳一道令,命駐紮在清泉山上的屠惡虎帶人夾擊。
嶽雷點了五百人馬搶先攔截了那隊人馬。果然有五六百人,一二十人騎馬,其餘步行。隊伍沒有旗號,所有人穿的都是平常老百姓的衣服,可他們手裡都帶著傢伙,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太陽光下亂耀眼目。年齡都在十五六往上,二十五六往下,人人威風,個個精神。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嶽雷不認識,見此人三十五六歲年紀,身高八尺,威風凜凜,相貌堂堂,胯下騎著一匹青鬃馬,背後揹著兩把銀裝鐧,胸前斜挎錦囊。錦囊中鼓鼓囊囊,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
在他旁邊還有一人,不是別人。正是白鷹。一看到他,嶽雷頓時認定